“你什麼時候纔出來?”車停穩了,豐拓並不急着下車。大概也是知道阿霧的性格,這一停下,她肯定是要逃跑的。
所以他剛纔把蓮姐送回去才很快折返回來。
好吧,盛夏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慢吞吞的坐了起來。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是什麼時候被他發現的。
明明,她一直都藏得好好的。
“先下車。”豐拓主宰着兩人之間的話題。
拉開後備箱,讓她走在前邊。
這才發現,這間公寓是她在快餐店打工的時候租下來的。豐拓似乎這段時間都在這裡休息。
她進門之後,發現很多他的生活用品。
悻悻然打開冰箱,她還沒吃飯呢,餓到現在了。拉開之後才發現裡邊全是礦泉水,一點食材也沒有。
豐拓冷着臉靠在門邊,兩人上次的不歡而散,實在有些尷尬。
她重新做回沙發上,心裡想着反正也是一死,乾脆就把事情說出來吧。不敢擡頭對上他的眼睛,囁嚅着。“我想借五百萬。”
聽到她的話,豐拓的眉頭反而攢的更緊了一些。錢他是有的,只是盛夏要這錢用來做什麼?
“我很快會還給你。”沒聽到他的回答,盛夏以爲他是不願意了。連忙承認會很快還給他。雖然她心裡也是沒有底氣的。
這着急的語調,反而讓豐拓有些瞭然。她從小都是這副模樣,總是幫別熱收拾爛攤子。
準是要幫範莫還錢了。這麼想着,他居然有點嫉妒範莫那小子。
“你想要錢,過來。”冷然的開口,睨着盛夏的小臉,那神態實在有些涼薄。他雙手環胸,不笑的時候,氣場實在強大。
她好似是個做錯事的菜鳥,被領導喊到辦公室批評似的。
慢吞吞的挪到豐拓面前,心裡實在忐忑,不確定他又要發什麼瘋。
豐先生手長腳長,等盛夏到他面前的時候,扯着她的手,就帶到了腿上。她的身體實在柔軟,總讓他愛不釋手。
禁慾好久的情緒,得以甦醒。
“從小我就教育你,任何東西你想擁有,就得付出努力。”他嗓音低啞,顯然是受了她的影響。
盛夏不知道,只要她撒個嬌,他什麼都會答應的。
偏偏腦海裡始終想着剛纔在車裡,豐拓跟蓮姐兩人的親密。她望着這一張臉,一點兒想親的念頭也沒有。
緊抿的薄脣,是被他的正牌女友剛剛親過的。
她這會兒,僵硬的像個木頭。
“我會還的,我問你借。”再次重申了一下她的觀念。她可不是白拿這個錢。
“那就先寫借條。”豐先生實在是有耐心,一手扣着她纖細的腰身,一手把一旁桌上的紙筆推到她面前。
盛夏想要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他的呼吸熾熱濃重,擾的她心煩意亂的。“你鬆開我,我這樣不好寫。”
掙扎了許久都沒有成效,她只得再次開口。
對此,豐先生的回答是,一手託着紙,放到她面前。
左右是脫不開這懷抱了,她努力往他膝蓋前坐了一點。這時候可不想跟他有特殊的親密。
把他帶來的影響甩到腦後,努力寫着字。
燈光下,她白嫩的耳肉實在柔軟,那細小的絨毛都變得清晰可見。他的眸色更加深沉,忍不住想要去碰觸那印象中的軟嫩。
盛夏哪裡知道這些,好容易寫完,慌忙把筆丟在一旁,轉頭要讓豐拓先鬆開她。白嫩的耳肉就這麼怯生生的刮過他柔軟的脣。
略帶些冰涼的味道,又好像着火了似的,實在撩人。
她驚覺到兩人的碰觸,輕微啊了一聲,脣齒間還能瞧見粉嫩的舌尖。她是來折磨他的吧。
豐拓冷着臉,心裡的想法總跟面色不同。這纔有了盛夏總笑話他的面癱一說。
“我寫好了。”她又想從他腿上下來,實在不敢亂動。深怕他一個衝動,在這裡就把她給辦了。
兩人之間的關係,可跟之前不一樣了。
想起剛回國的時候,是她主動坐到豐拓的腿上,這會兒卻怎麼也坐不住了。
“我答應給你了嗎?我只說讓你寫借條。”
這是調戲,赤裸裸的調戲。
她氣的臉都紅了,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盯着他。
如果,這雙眼眸帶着慾念,應該會更好看吧。
他這麼想着,也就霸道的決定了。
十分霸道從容的分開她的大腿,強迫她貼近某處。
盛夏怎麼也掙脫不開,恐懼的感覺重新回來了。她好像是被遺落在大海上的一葉扁舟,怎麼也沒有人來救她。
雙手並用推着他的胸膛,換來的只是被他的領帶綁起來並反鉗。
她的臉通紅,“你冷靜點,這樣做對得起你的女朋友嗎?”
然而這一切對於一個發狂的男人來說,於事無補。她的掙扎跟抗議似乎成了讓他更瘋狂的導火線。
這樣不好,她不想每次都被他的女友示威。
就因爲她喜歡着他,就能被他這麼欺負嗎?
“我不想再被你的女朋友找了。請你尊重我一點好不好?”幾乎是帶着哀求,她的哭鬧實在無用。
豐拓掀開他衣服的手停住了。
好似聽到她的心聲似的。
眼淚跟珠串子似的往下掉,還不停的吸着鼻子。
這纔是她的武器,輕易就能讓他投降。
他鬆了手,從懷裡拿出支票單,填寫好她要的金額,遞到她面前。“你乖乖的,我很快帶你回來。”
她吸着鼻子,拿起支票也不敢再停留。
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這麼吸引人。關上公寓門,她仍舊沒有停止掉眼淚。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流淚也成爲了她的必修課,她習慣性的在發泄情緒之後整理好心情。
揣着支票,多少還是有點安心。
她緩步走到醫院,心裡想着就算待會看見那幾個人她也不害怕了。惴惴不安的回到病房,這才發現,範莫已經回來了。
他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但最少醒過來了不是。
推開門,她假裝開心了些。“你終於醒了,再不醒來我可要去手術室喊你了。”心裡尋思着,要用什麼方式把支票給他會好些。
“等了好久,你還不回來。”範莫微微抱怨,示意盛夏坐到他身邊,這才把藏在被子裡的保溫杯拿出來。“你不來我也跟着餓。”
她哈哈笑着,迅速把菜放好,一邊吃一邊喂着範莫。
他的頭髮都沒有了,還真有點和尚的樣子。心裡隱隱又有些爲他難過,換做是她,每天都過着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活着的生活,一定會 崩潰的。
吃好飯,她老老實實的把支票放在桌上,心想着還是直接說吧。“我怕那些人又來,跟豐拓借的。”
範莫盯着那張支票,大概是情緒隱藏的不夠好,對盛夏的舉動居然有些感動。這個傻子,他卻罵不出來。
伸手摸着她的頭頂,“醫生說我沒幾天了,我想回鄉下去住兩天,你願意跟我去嗎?”
“恩。”下意識的,盛夏點頭答應。
範世雄出國了,這會兒她要是走了,真沒人照顧範莫了。何況,他們還假結婚了。
收拾好東西,兩人決定之後,離開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