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俞光希也快留學回國了。
到時候,她就在他的住所借一個房間,搬出來跟他一起住。
雖然他也經常欺負她,但至少,沒有三叔那麼的不可理喻。
說完,寧夏絕望的轉身離開。
俞光年聽着那句‘從小沒疼過她’若有所思的垂下眸。
她說他習慣了他不疼她。
事實上,他也習慣了她不懂他。
他之所以讓寧夏向秦語嫣道歉,不過是不想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如果,她們兩個之間不能好好相處,那麼下回,被打傷送進醫院的可能就是寧夏。
俞光年沉思了幾秒才厲色出聲:“站住!”
寧夏就不想跟他呆在同個地方,越是限制她停下腳步,她越要離開。
“你去哪?”
“不要你管!”
薄野靳風的車子抵達阮宅時,第一晚還陷入昏迷的狀態。
傷口雖然不算太深,但刀刃上面沾染了毒性,沒有及時處理,感染了風寒,現在正重度高燒。
被抱進阮宅的時候,第一晚連氣息都是微弱的。
醫療團隊除了兩名護士以外,全是男醫。
薄野靳風佔有慾極爲強烈的一個人,怎麼容許別人碰第一晚的身子!
撤走了他們。
邁威爾看着傷勢越來越嚴重,有些許擔憂:“先生,您也知道,那把刀上面的劇毒對身體的危害有多大,第一晚小姐身子本就薄弱,恐怕支撐不了多久,要不……”
薄野靳風看着第一晚背上的傷口慢慢發紫,再看着自己手掌上的傷口,劇毒的麻醉讓他使不上一點力氣。
什麼時候,他也變得這麼口是心非?
嘴上說着她廉價,什麼都不是。
心裡也在氣着,恨着。
可卻還是沒有辦法眼睜睜看着她毒發身亡。
他這是怎麼了?
這種情形場面,又不是第一次見!
本是堅硬無比,殘忍殺伐冷血的心。
可回憶起刀子扎入她身體時,心裡不禁出現了一絲微微的刺痛,像是心疼,又像是愧疚!
該死!!
這到底是爲什麼?
那個愚蠢可笑罪不可赦的女人,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爲了玩她,而現在看到她受傷,竟然會心疼!
這世上,除了母親以外,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值得他用真心對待。
薄野靳風站起身,像是爲了證明現在產生的一切不過是錯覺,冷情的回拒了邁威爾的好心提醒:“不必了,這一切,都是她的咎由自取,所以,誰都不允許替她叫醫生,任她自生自滅!”
邁威爾臉色微微一變。
是。
這算是先生貫有的狠涙作風,誰得罪了她,下場只有死!
可是……!
他又何嘗不瞭解自家先生的脾氣和性格!
這……根本不是他內心真正的想法,如果他真想第一晚小姐死的話,那幹嘛還要從他們手裡奪回她!
第一晚的死活,他並不關心,他怕,就怕在真出事了,先生會後悔,到時候遭殃的,還是他們!
“先生……”
薄野靳風沒有回頭,冷漠的離開了。
天,漸漸黑下。
落地窗前,一抹高大冷寂的背影被黑暗籠罩拉長身影落寞悵惘,他手裡夾着煙,吸了一口又吐出菸圈,冷眼的看向站在側旁的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