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喂藥的女傭被趕了出去。
薄野靳風心裡質疑第一晚有什麼資格享受他給的這種待遇,明明排斥着,可實際行動卻又放低了高貴的身段,做着他從未做過甚至不屑做的事。
最終。
他選擇了親自喂藥。
第一晚是背部受的傷,整個人只能趴在牀|上。
儘管,他已經放柔了動作,儘量不觸碰她的傷口,但還是弄疼了第一晚,她手指微微彎曲,抓緊了薄野靳風的手臂。
他一怔,低頭看向她。
第一晚並沒有甦醒過來,只是全身在顫慄。
劍眉一蹙:“我弄疼你了?”
第一晚在睡夢中聽到模糊的聲音,動了動乾澀的嘴脣,想開口卻沒有足夠的力氣。
薄野靳風找來柔軟的棉花枕墊在她腰間,再將她輕輕攬入懷中。
換了個姿勢,第一晚頓時放鬆了身體,舒展了眉。
薄野靳風取過溫水灌入她嘴中,第一晚吞不進去流的滿嘴到處,弄髒了他的衣服。
他有重度潔癖,討厭不乾淨的東西沾染在他身上,頓時有些生氣:“第一晚!”
可是,懷裡的女人紋絲不動的躺着,根本感受不到他濃濃的怒意。
薄野靳風本來就是個沒什麼耐性的人,平時,下人有一點點怠慢,他都會大發雷霆!何況是他現在親自喂她東西!
撒手就想不管。
但一想到,她昏迷了十幾個小時還沒醒過來,幾經掙扎後,又沉住了氣!
伸出取了藥丸塞進她嘴裡:“把藥吃了。”
第一晚疼的連水都咽不下去,何況是藥丸,剛塞進去就被吐了出來。
薄野靳風臉色難看,撿起那枚藥重新塞了進去,不到兩秒,第一晚又吐了出來,如此反覆。
“砰”的一聲,水杯被狠狠砸碎在地上。
薄野靳風以爲,第一晚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跟他作對,自尊心承受不住低吼出聲:“第一晚,你就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多少人夢寐以求得到我的關心和疼愛?我是傷了你沒錯,但是,你睜開眼睛給我看清楚,現在伺候你,照顧你的人是我,我用我最寶貴的黃金時間陪了你十個多小時,你該高興,該知足,而不是一味的嫌棄我,跟我作對,懂!?”
聽到了吵鬧的聲音,第一晚輕顫了一下睫毛,努力的睜開眼睛。
朦朧的視線裡,隱約描繪出一個男人的輪廓,她很想看清他是誰,但是……眼皮太沉好,下意識的感到疲憊垂下。
薄野靳風輕拍了拍她的小臉:“說話!”
她動了動脣,試圖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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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女人!”
他終究沒有殘暴的對她。
心底還牽掛着她的傷勢。
將藥塞進自己嘴裡,用力的捏開她的嘴,俯頭噙住她的脣,再次灌了進來。
“唔……”
身子一沉,重量帶着壓迫的氣息卷襲而來,第一晚疼的難以呼吸,嘴裡有苦澀的東西強行灌入,難受的她開始掙扎了。
薄野靳風鬆開她,又含了一口水灌了進去,見懷裡的女人不聽話,他摁住她的小手,放柔了聲音:“聽話,把藥吃了。”
第一晚根本吞不進去,嗆的滿嘴都是苦澀的味道,薄野靳風極爲不悅的皺起眉,但卻始終沒有鬆開她的脣,給足了耐心一點一點輸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