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S市人民醫院。
伍元彬率先下了車,恭敬的打開車門,將自家主子請了下來。
小女孩屁顛屁顛跟上:“哥哥,抱。”
能讓他親自送來醫院,這已經是三生有幸了,還敢要求這麼多!
薄野頃君回頭不耐煩的掃了她一眼:“抱什麼抱!”
她放慢腳步,走的有些吃力:“腳,疼疼。”
他一臉的無關痛癢:“你疼我又不疼,烏龜,你去抱!”
跟在身後的伍元彬步伐一頓。
頃君少爺您真是好,又把這個燙手山芋推給他。
他倒是想抱,省的這個小傢伙一直煩着自家主子,關鍵是她不讓抱啊。
他一臉爲難,最終還是默默蹲下身:“來,哥哥抱也是一樣的。”
小女孩還硬是賴上薄野頃君了,扭扭捏捏着:“我不要,我要這個帥哥哥抱。”
原來,是看中了頃君少爺的相貌,伍元彬的心裡陰影面積一片海那麼寬。
薄野頃君聽膩了別人的讚賞奉承,沒有好感,而是一臉嫌棄的低吼出聲:“再囉嗦,把你丟進這個垃圾桶!”
小女孩嚇的一顫,看了一眼伍元彬,乖乖張開手。
薄野頃君本就長着一張妖孽臉,加上耍酷,雙手冷漠的插着口袋,一進醫院,就掀起一陣狂潮……
他最討厭應付女人了,特別是糾纏不休的女人!
看着那羣朝這邊擁擠過來的女護士,他一個閃身,躲進了一個醫診室。
伍元彬抱着小女孩被圍攻了,看着自家主子離開的身影,他嘆了口氣,這才意識到薄野頃君爲什麼執意帶他回國的原因。
一個大寫的擋箭牌。
薄野頃君進了醫診室後,懶的再出去應付那些人,一屁股坐在大椅上,翹起二郎腿,抽出根菸,點燃吸了一口。
外科部的吳醫生因家裡有事請了假。
清晨,楚洋接到主任的電話,匆匆忙忙趕來代班。
一進就診室就聞到了刺鼻的菸草味道,他微微蹙眉,視線落在了薄野頃君身上。
幾秒的停留過後,他上前一把奪過他手裡未抽完的煙,摁滅,面露威嚴:“這位先生,要抽菸的話,麻煩到抽菸區。”
指尖與指尖的觸碰,讓薄野頃君有過一秒的恍神。
他不緊不慢的從嘴裡吐出最後一圈煙霧,緩緩擡手摘下墨鏡,隨性的朝桌上一扔,一臉帥氣邪佞的看着他,冷眼打量了一番:“你膽子還真不小,竟敢命令我做事!”
楚洋並非反感男人抽菸,只是,上面明明貼着禁止抽菸的牌子,明知故犯,他討厭沒有素質的病人。
沒有因他的威嚴厲聲而怯場,楚洋冷聲:“再說,病人在就診期間,也不允許抽菸。”
話落,他從薄野頃君身上抽回視線,翻了翻病歷本,眉頭一擰,又重新落到薄野頃君身上仔細的打量了一遍。
有些置信他是病人,但,這種囂張跋扈的二世主,他並非第一次見,只是這名字,這病因……
放下病歷本,楚洋望向薄野頃君,試探性一問:“你叫……魏生津?”
魏生津……什麼鬼?
薄野頃君第一次聽到這麼彆扭難聽的別稱,他黑了臉色:“你說什麼?”
楚洋忽視了他的憤怒,繼續以醫生的口氣諮詢:“切****的手術是什麼時候做的?把褲子脫下來給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