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嫌棄她惹事,不管她闖下多少禍,他都願意替她扛下,只要她安然無恙。
可這丫頭,出了事,從來都是怕他的。
是!
雖然平時他對她是嚴厲了點,但哪一刻,他不是在關心着,擔心着她?
她悶聲不吭,對他隱瞞,會讓他覺得,他這個長輩當的很失敗。
車內的冷寂,讓寧夏斂聲屏氣:“當、當時,情況也沒有那麼糟糕,我想着都這麼晚了,三叔應該睡了,所以,所以……就自己解決了。”
“寧夏,你是一個女孩!”
有時候,她根本不需要這麼強勢,一通電話就可以解決的事,非要自己扛下?
若平安無事還好,可代價,讓她受傷了,不是嗎?
她乖乖領錯:“下次不會了。”
俞光年沒有迴應,推開了車門。
寧夏小碎步跟在後邊,心情有那麼一點點沉悶。
明明爲了遮掩傷口,她都化妝了,誰知道,他眼睛這麼尖利,還是掃到了。
這下好了,又該冷戰一個星期了吧。
馮嫂見寧夏回來,笑眯眯的上前挽住她的胳膊,順着俞光年離開的背影望去:“方纔在車上,俞先生都跟你說了什麼。”
她暗示着,想讓她臉紅。
如果她沒看錯,剛纔兩人在車上……好像接吻了。
雖然……她知道寧夏跟俞先生只是叔侄關係,但說句實話吧,這對小冤家,還挺般配的。
當然了,這只是她個人的看法,寧夏小姐還小,不合適說這些事。
再說,叔叔親侄女,也沒什麼不正常啊。
寧夏將揹包往沙發上一扔,面露疲倦:“能說什麼,教訓我唄。”
“除了教訓你,恐怕還有其他的事吧。”
“沒了。”
馮嫂嘖了一聲:“小丫頭,還學會撒謊了,我都看見了,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害羞?”寧夏皺眉看了一眼馮嫂,她臉上掛着不同尋常的笑意,她嫌棄一聲:“馮嫂,你在亂說什麼。”
什麼成年人!
她好像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行行行!”馮嫂瞭解寧夏的脾氣,她要是再取笑幾句,翻臉都敢,她索性不打趣她:“你就當我亂說,你放心,我會替你保密的。”
“保什麼密?”寧夏一天霧水,馮嫂也不說話,只是笑着,她瞪了她一眼:“簡直莫名其妙,我懶得理你了。”
說完,她心煩意亂的回了房。
推開門,她一個大寫的人字倒在牀上,看着上方的天花板,陷入深思。
半晌,房門突然被敲響。
寧夏臉上有過不耐:“誰啊。”
“是我。 ”
三叔?
倏地,她從牀上爬起。
剛纔正糾結着要不要去給他道個歉,畢竟昨晚那事,她的確做的不對。
他說的沒錯,既然接下了她這個麻煩精,那就要對她的人生負責。
昨晚,他等不到電話,應該也着急,也失望吧。
她若出了事,俞爺爺肯定怪罪他。
不敢怠慢,寧夏快步走去,拉開門:“三叔。”
俞光年目光朝房間一掃,二話不說,繞過她的身子進來了,順手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