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傷疤還在,約莫三釐米的口子,不醜,但對薄野靳風而言,是身體上的一道瑕疵。
他抹了藥膏,均勻的塗抹着,第一晚眼皮有些重,但是,卻沒有睡意,一直半瞇着眸,從細小的縫隙裡看着身側的男人忙碌的身影。
她內心最柔軟的一處被人用什麼東西輕輕戳着,說不上是疼和難受,但卻在一點點塌陷着。
處理完身上的傷口,薄野靳風又將她抱起,放在腿上,替她吹着頭髮。
全程,她都緊緊閉着眼睛,而薄野靳風,並沒有因爲她這樣的冷漠而半途扔下她甩臉離開,他耐心且溫柔的替她吹乾。
每一個步驟都沒有錯落,直到梳順以後纔將她放回牀上,蓋好被子。
第一晚以爲結束了,可過了半晌,室內裡再次傳來他的氣息跟腳步聲,生怕被他發現,她並沒有睡去,她緊張的屏住呼吸。
上身的男人,輕輕掀開了被子,探進一隻手落在她身上,第一晚忍不住一顫,下一秒,就要阻止他的過份舉動,然而,想象中撕開她衣服的一幕沒有來,他只是越過她身體的敏感,驀地,握住她的小手,輕輕帶出了被窩。
她鬆了一口氣,可接下來,身體又緊繃了起來。
感受着薄野靳風在身側坐了下來,在她手腕上輕輕塗着什麼,接着一陣刺痛傳來,她忍不住強行睜開眼皮。
此時,他正背對着她,一臺淺黃色的檯燈下,那抹高大的背影,正忙碌弄着什麼,動作很輕很柔。
第一晚低頭一看,手上多了一條輸液管,而他弄的正是今天下午,醫生吩咐掛的點滴。
那一瞬,看到被光模糊的側顏,她冰冷的那顆心,明明冷硬着,可卻還是忍不住爲此輕輕觸動了一下。
他還記得醫生的話。
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兩瓶大號的營養瓶,最起碼也要灌到半夜……
還想着什麼,這時,男人已經動了身,重新轉了過來,第一晚不想破壞這氣氛造成尷尬,只好假裝不知情閉上眼睛。
薄野靳風也沒有發現異常,重新替她弄好被子,然而俯身的時候,藉着柔和的光,看着第一晚那張恬靜如初生嬰兒般粉嫩的臉頰,想起在浴室,她那樣奮力掙扎,不允許他吻,一股熱血的衝動涌上,他忍不住再次低下頭,吻上了她。
當然,他沒有瘋狂,粗暴的吻疼她,他落下的吻,如一根羽毛,輕輕拂在她脣上,幾秒過後,他又鬆開她,吻了她小巧的鼻尖和眼睛。
兩人的氣息碰撞在一起,他這樣的親吻並沒有給她帶來情~欲的騰昇,可他此時此刻的每一個舉動,卻讓她心跳加快着……
薄野靳風吻完眼睛,又吻到脣上,輕輕撬開她的脣瓣,用很淺的力度帶着試探,帶着保留的淺吻着。
慢慢的,他氣息變得粗重,大掌也有些不安份的落在了她脖頸上輕輕摩挲着,好一會兒,才伸進她的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