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媽媽的病房不在同一層樓,但是她偶爾也會上來拿報告,路過的時候,房門從來都是關着的,很少見它打開,今天算是第一次吧。
“這個病房是少……”楚洋本想告訴她,這個病房是秦少執的親屬,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合適,便應了聲:“嗯,這個病人,都呆在這裡二十年了吧,植物人。”
被這個話驚的一怔:“植物人?”
楚洋對着她溫柔一笑:“當然,不是指剛纔那個人,是他家老爺吧,具體原因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很忠誠,這二十年來,沒有放棄過他。”
第一晚點頭:“難怪了。”
難怪剛纔他會用事態淡涼的眼神看她,都二十年了,還沒甦醒過來了,早就已經經歷過無數次絕望了吧,這種痛苦,她能理解。
楚洋止步在長廊裡的最後一個病房:“我還有一個病人需要處理,你先去看看雲嵐阿姨吧,我一會再找你。”
第一晚眼睛一擡,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那抹高大背影,表情有些不自然:“好。”
楚洋順着她看的方向掃了一眼,笑意依舊未減:“一會見。”
……
薄野靳風剛掛斷電話就看見愣着站在那的第一晚,儘管楚洋已經轉身進去,但還是被他掃到了兩人站在一起聊天的一幕。
他黑下臉,邁步過來,聲音帶着嘲諷:“這棟醫院裡,你認識的男人可真不少。”
說句實話,她真的難以想象,這麼高傲,有錢有勢的一個男人,竟是個醋罈子。
她若無其事着朝電梯走去:“他是醫生,有些事,總要溝通的吧。”
“僅僅是醫生?”
“不然,你想怎麼樣?”
“誰會對醫生笑的這麼溫柔?第一晚,你昨天還告訴我,你不會笑!”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難不成,你要我每天繃着一張臉?”
他霸道的將她摟在懷裡:“如果我沒記錯,我警告過你,只許對我一個人笑。”
“對着一座冰山,我想笑,也需要時間醞釀啊。”
大掌落在她胸上用力一揉:“還敢嘴硬!?”
看着電梯樓層已經抵達,第一晚用力推開他,擡起頭瞪他:“我警告你,一會進了媽媽病房,你不許對我動手動腳。”
“我可以答應你,現在不動手動腳,但從這裡出去,會不會就不一定了。”
“我就不該原諒你。”
說到原諒,薄野靳風想起自己卑微到對一個女人到道歉,面子有些掛不住:“是我原諒了你。”
第一晚不想跟他辯解,索性閉上嘴巴。
這會,洋人醫生正替第一雲嵐檢查身體,見到薄野靳風,便放下了手中的聽診器,上前一步,用流利的英文開口:“薄野先生,你好。”
他們這個醫療團隊在國外非常有名,薄野靳風認識他們也有幾年時間,對他的技術有一定的認知和肯定,他的態度沒有那麼冷漠,以笑迴應:“你好,諾森先生。”
國外的習俗跟中國不一樣,見面除了握手以外,還有觸碰臉頰。
她原以爲,薄野靳風會拒絕,但他並沒有,諾森目光越過他落在身後的第一晚身上,他金色的瞳眸裡閃爍着一絲驚異的光:“這位美麗的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