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願意承認,而是根本不敢正視自己的心。
薄野靳風怎樣傷害她,她都可以接受,唯獨……她適應不了他突變的溫柔。
哪怕只有一點點,都可以立即摧毀,打破,她原先所有的想法,和對他的排斥。
最終,第一晚還是沒有作答。
用勁身上的力氣推開了他:“我們不說這個,先把傷口處理了。”
“你根本就是在逃避。”
“……”
她顫着小手,假裝沒有聽見,繼續低頭在他背上檢查着傷勢。
幸好,背部的傷並不嚴重,除了被一些物質砸傷留下淤青以外,沒有見到傷口,第一晚輕揉着,可腦子裡亂成一團,一直在迴盪着他剛纔的那句話。
她不願意承認,薄野靳風沒有強迫。
從書房回到病房,兩人沒有談話,薄野靳風轉身想進入浴室,但卻被第一晚攔住,她看着他:“之前我背部受傷的時候,你也不允許傷口碰到水,現在,你乖乖躺好,我去拿毛巾幫你擦擦身。”
薄野靳風胸口憋着一股火:“我和你能一樣嗎?我現在身體被你點燃了火苗,擦身就能解決了嗎?我要去滅火。”
第一晚抿了抿脣,自然知道他口中說的火苗是什麼意思,但拉着他的手卻沒有鬆開:“忍一忍吧。”
“忍不了。”
第一晚眼神裡有些擔心:“如果現在傷口碰到水,一會還會再裂開,薄野靳風,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什麼,但這一次,你乖乖聽話,好不好。”
聽着女人聲音裡懇求,薄野靳風有些動搖了,目光一柔:“你不會不知道,我有重度潔癖,不清洗身子,比死更難受。”
“明天一早我會起來檢查你的傷口,如果傷口恢復的快,那就明天早上洗,今晚,先這樣就將一晚。”
心裡的怒火一瞬間消散,他伸手抱住她,嘴角勾起笑意:“說白了,你還是心疼我,對嗎?”
第一晚也不反駁,有些默認了:“我說過,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爲了保護我受了傷,我心疼,是應該的。”
“喜歡就喜歡,找什麼藉口掩飾。”
將女人抱上牀:“身子不擦了,我就想這樣抱着你,一整晚都抱着你,抱到天亮。”
第一晚看着他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
薄野靳風睜開眸,有些不悅:“你笑什麼?”
“你不知道,你剛纔的樣子有多幼稚,像個小孩子一樣。”
“有多幼稚,有你對我表白的時候,那麼幼稚嗎?”
這事……他怎麼又翻出來說了?
第一晚翻了個白眼:“你別太得瑟了,總有一天,我會把那個東西給毀了。”
他如刀刃般鋒利的眸剜向她:“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省的這個男人,一天到晚,拿着這個視頻來笑話他。
薄野靳風得逞一笑:“你刪吧,反正,我已經備了一百份送去密室了。”
一百份?
第一晚臉色一變:“你想幹嘛。”
“不想幹嘛,等哪一天,你跟我鬧脾氣了,我就把它掛在太子港的熒屏上,讓全世界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