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宇皓睨着眼睛鎖住她的表情,之間女人面色一僵,手上的動作都顫抖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說,“剛好,讓小睿和顧家那小丫頭培養培養感情,把顧景琛的女兒拐去,以後你就不用擔心我先走,兒媳婦會欺負你了,那丫頭可粘你呢!”
明明知道他在胡說八道找話題,雲沁蘭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酸,或許這個男人從不願意跟她多講話的緣故吧,更或許是跟他認識以來聽過最好聽的情話了吧!
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冷冷的,成天渾身上下瀰漫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即便是在牀上,也依舊這麼冷,做就直接的只是做,一點言語都沒有,她一直覺得這個男人睡她不過是因爲生理需求而已!
甚至在睡了她以後,她都能預測到他懊悔的表情,所以這一點他們很有默契,做這種事情時候,從不開燈,也從來沒有話語間的交流!
所以他突如其來的這話,還是讓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雖然她也知道,他對她說這麼好聽的話是有目的的!
“衣服自己穿!”
雲沁蘭瞥開眼睛不去看男人赤果果盯着她看的灼熱眼神,直接把一套睡衣扔給他。
“這麼難看的衣服,跟病號服一樣,會把我穿醜的,我不要穿!”
司徒宇皓瞅着一件豎條紋的類似於醫院病號服的睡衣,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一臉的嫌棄樣。
雲沁蘭真是要敗給他了,都這個樣子了,還想着甩帥啊!
這男人一直很愛護自己的形象!
“不穿你就光着膀子躺牀上吧!”雲沁蘭話是這麼說,動作卻已經解開了釦子直接將一隻胳膊給他套了進去,“傷這種,還穿那種只適合外面秀外貌的衣服,你是想傷口惡化嗎?”
毛衣,西裝,燕尾服,那都是公衆場合甩帥的,要說穿起來,肯定是純棉睡衣來的舒服,也寬鬆,最適合養傷了!
“老婆說穿就穿!”
被她這麼一頓呵斥,卻又親手給他穿的小模樣惹得司徒宇皓心情大好,雖然這麼對他,也只因爲有兒子監督,但他還是很滿意,畢竟這麼些年來,他對她做過的事情,太少了!
甚至連她最需要的時候,他都未曾陪在她身邊!
想到這心裡忍不住泛起一股深深的自責,有時候,人總是在傷害了之後,纔會明白自己心裡曾深愛過!
一絲苦澀的笑意漫上了心頭,可嘴上卻又加了一句可有可無的調侃,只爲了能跟她多說上一句話:“反正我穿着也是給你看的!”
幫他換好衣服,雲沁蘭才帶司徒睿過去吃飯,小傢伙卻堅持要陪爸爸一起吃飯,說爸爸受傷了本來就很可憐,如果再讓他一個人吃飯,他會又活不下去的!
雲沁蘭深深覺得司徒宇皓那句活不下去,就是爲了給他兒子洗腦,然後折騰她的,這男人一向知道打蛇打七寸,她的弱點就是兒子,而他不在乎的也是兒子,所以,纔可以這般的肆無忌憚的利用!
弄得她只好搬着新年的第一頓早餐到臥室裡跟他一起吃了,顧總表示十分鄙視男人這種無病呻吟的沒出息樣,可偏偏這女人就吃這一套!
要是換成安若夕的話,估計會直接扔給他一瓶最低級的毒藥-敵敵畏,讓他喝了死了算了,殘廢活着那豈不是浪費糧食,損害家庭幸福指數麼!
所以他對他的女人從來不用這一招,男人麼,在女人面前自然是月強越好,怎麼能裝弱呢!
可司徒宇皓卻覺得無論白貓黑貓,抓住老婆就是好貓!
無恥就無恥,沒出息就沒出息,要是沒老婆的話,連無恥的對象都沒有了,又出息給誰看呢!
因爲a市有顧景琛,還沒過完年,司徒睿的轉學手續就辦好了,安若夕在家休息到三月份,終於是坐不住去了公司上班了,最高興的當然是楊柳了,當然最不高興的自然是林雪妍,這個一直保持最高戰鬥狀態的情敵了。
安若夕去上班第一天,就收到了一個很勁爆的消息,顧景琛的同父異母的弟弟顧小天來公司實習了,部門還是公司的法務部!
也就是說這位一直支持林雪妍成爲正牌嫂子的小叔子,馬上成爲了她的同事!
安若夕真的有這麼一瞬間不想幹了!
一個情敵,再加上一個小叔子,同處於一個辦公室鬥爭中,安若夕深深覺得,這宮鬥劇里加了一個撕逼的男人過來,還真有些不倫不類!
這位顧小少爺的面子還真是挺大的,是顧長鋒親自送到法務部來的,還特地交代了部長楊麗坤要好好帶他,讓他多學點東西!
這用意已經很明顯了,服務部是離總裁辦最近的位置,送到這裡來實習,除了給個機會鍛鍊外,最大的目的,估計是顧景琛坐的那間辦公室吧!
顧景琛因爲她,已經連顧家都不回了,雖然大年夜去過一趟,可兩父子的關係,似乎還是維持着僵硬狀態,這一點很多媒體都紛紛報道,奇怪的是,身爲傳媒界的龍頭,顧景琛完全有能耐封殺這樣的消息。
事實上卻是,顧景琛聽之任之的放任,並沒有要管媒體猜測的事情!
想來,關係一定差到了極點,而這個時候,她最不適合的就是多嘴,摻和,所以顧長鋒帶着顧小天來公司的時候,她就當成是普通員工的一員,禮貌性的跟顧長鋒這個董事長打了聲招呼。
顧長鋒看都沒看她一眼,相反吩咐了工作之後,倒是跟林雪妍有說有笑告別了很久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辦公室,他前腳一走,後腳所有人的都不約而同的鄙夷了她一眼,然後自動自發的圍到了顧小天和林雪妍那邊去了!
當然她還有一個合作伙伴,那就是楊柳!
“放心吧,就算全天下都背叛你,我楊柳也會背叛全天下來支持你!”
楊柳搖頭嘆息的看着整個辦公室所有的人員前段時間還圍着她轉,想跟顧太太套近乎,現在就圍着那兩個人去了,表情十分的鄙夷。
“我說柳兒,這話不是應該是我們家顧總說的麼,你搶去說,這算是幾個意思啊?”安若夕輕笑着拍上楊柳的肩膀,一臉無所謂的笑,“別告訴我,你想跟我們家顧總爭寵啊,他可是個醋缸子,吃起醋來可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的啊!”
“我擦,我這是在替他保護老婆,他該謝我纔對!”
安若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