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文瀾有些動容,握着他的手久久不放。
“婚禮的事等把那個女人給交給警察處理了咱們再舉行,今晚,讓珊珊陪着你吧。”
一整天,夏棧橋總覺得似乎要有大事發生。
珊珊和夏寶睡在另一間臥室,夏棧橋獨自躺在牀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十二點許,她打開窗戶,吹進來一股冷風。
一架小型的直升飛機盤旋在房頂的上空,蘇瑾瑜掏出降落傘不顧蘇母和衆人的阻攔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夜色中小巧的降落傘迅速的墜落,蘇瑾瑜的心情無比迫切。
降落傘徐徐的墜到夏棧橋的窗前,兩人相視,一個震撼,一個喜悅。
或許在冥冥之中都會一個人令你畏懼或想念。
她刻意的迴避他的消息,心口處泛疼的厲害,只因他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從未想過還能和他相見,因爲這是一個比較棘手的場面,她也曾經想過,卻總是將那一點唯有的幻想任它消失在風裡,直至不見。
蘇瑾瑜清亮的眸子一眼不眨的鎖着她,夏棧橋臉色刷的一下白的透明,她大氣不敢喘一聲,想往後退,卻不知怎麼的摔在了地上。
蘇瑾瑜躍進窗戶內,拉住了她要跑的身體。
一縷她身上獨有的馨香呼入他的鼻間,他抱住她,下巴蹭着她的秀髮,眼淚控制不住的滴落下來,落在她的髮絲裡,清透了那一抹涼意。
“橋兒。”他的聲音有些嘶啞,遇見她,是他一輩子的劫。
蘇瑾瑜能感受的到來自於她身上的輕顫,“橋兒,我錯了,我不該----”
夏棧橋極力的掙脫,卻比不過他的力氣,他向前一轉,面對着她。
“橋兒,你說話啊,跟我回家吧,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夏棧橋眼中的淚水一個勁兒的往下流,她想控制,卻怎麼都控制不住,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出現,而且這麼快。
蘇瑾瑜摸索着將燈打開,室內頓時明亮起來,蘇瑾瑜看着刻在骨子裡那般清晰的容顏,他的手撫摸在她的臉上,如尖刺一般的疼。
“你瘦了。”
只見蘇瑾瑜長長的睫羽下一片青黑,顯得無比憔悴,這樣的神色禁令得夏棧橋心臟狠狠一抽。
她將臉扭向一邊,避開了他的視線。
她用手指了指他的手,蘇瑾瑜會意,果然鬆開了手,夏棧橋起身,抓起桌上的筆在紙上寫道:你現在離開這裡,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滾!
蘇瑾瑜確定了她就是夏棧橋,因爲只有夏棧橋纔敢讓他滾!他不會再認錯她,因爲,他沒有那個資格去認錯。
“橋兒。”
夏棧橋順手拿起一把水果刀,放在脖頸間,指着窗口,她無聲的讓他離開。
蘇瑾瑜沒有想過她不用開口,便能將眼底的決絕表現的是這麼的強烈。
銳利的刀光在她的脖頸處滲出血滴。
“橋兒,我要怎麼做你纔跟我回去?”他第一次如此低三下四。
見她又是不答,蘇瑾瑜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她連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都不想。
蘇瑾瑜終於還是離開了,夏棧橋看他消失的身影,身子癱軟在地上,手裡的刀子咣噹一聲落在了地上,一滴一滴的淚水化成了無盡的無奈。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
次日,蘇珊珊起牀來她的房間時,看到她就那樣蹲坐在地上,將頭埋在雙腿上,好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姐!你怎麼睡在這啊?”蘇珊珊拉她起來,夏棧橋臉色沒有一絲血色,白的嚇人。
她靜靜的坐在牀邊在紙上寫出了蘇瑾瑜來的事。
蘇珊珊剛看完,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見門被推開來,樸文瀾臉色凝重的走了進來。
“棧橋,蘇瑾瑜在前廳要人,爺爺讓你過去。”他淡淡的說出來。
夏棧橋沒有任何話便走在前頭,樸文瀾和蘇珊珊緊追上去。
前廳可謂是人多,該來的基本都來了。
蘇母看見夏棧橋,眼睛裡有着怨氣和欣喜。
怨的是她明明還活着,卻不告訴家裡人,欣喜的是,只因一切都可以希望得到圓滿。
老爺子昨日的開心已不見,臉色鐵青,他率先開口道:“既然蘇總裁已經將結婚證亮給我們看了,夏寶又是你的兒子,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樸家是沒有理由接受棧橋的,因爲你們還沒有離婚!棧橋,你今天就跟他們回去吧,以後,和文瀾便斷了來往吧。”
夏棧橋站在那裡不語,她做着手語,意思是她不願意再回去。
蘇瑾瑜感覺到了不對勁,她不說話,難道她-
“橋兒,你怎麼不說話?”
蘇珊珊不得不開口解釋,“哥,我姐她不能開口說話了,恐怕這一輩子都---”接下的話她再也說不出來。
蘇瑾瑜眼睛裡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表示。
“爲----爲什麼-----會-----這樣----”
他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蘇瑾瑜不想在樸家拖太久,他揮了揮手,從院內走進來一批人,“把少夫人給我帶上飛機。”怕夏棧橋反抗,他不得不想出以前的那招,“夏寶也在上面。”
一句話,簡單明瞭,只要抓好俗夏寶,拿下夏棧橋就是這麼簡單。
樸文瀾出來阻止,“你不能帶小橋走!我不同意。”
老爺子痛心疾首的說:“文瀾,那是人家老婆,你有啥理由阻止啊,我的老臉都讓你給丟盡了,早知道,我當初就不把已經斷氣的她給救活!”
一句話,蘇瑾瑜的心口上又多出了幾道口子。
他臉色一愣,快步走去,直直的將夏棧橋扛在了肩膀上,樸文瀾想阻止,被蘇瑾瑜的大批保鏢給擋在了人圈外。
蘇珊珊的眼眶紅了,他哥哥終於出手了!
夏棧橋沒有反抗,因爲夏寶在那裡,她什麼都可以沒有,孩子一定要在她身邊!
PS:安安終於讓倆人相見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