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比相逸臣也好不了多少,甚至於臉色比相逸臣還要難看。
“蘇總,請坐。”相逸臣起身,指指旁邊的沙發,自己也走了過去。
蘇凌擺擺手:“我今天找你來是爲了私事,不用那麼生分。”
相逸臣眉頭暗中的挑了挑,蘇凌這分明就是在暗示他跟蘇言的關係,這是在有意識的拉攏他。
相逸臣笑笑,倒是從善如流的說:“那伯父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蘇凌嘆口氣,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就連目光也變的凌厲了。
“逸臣,最近媒體連連報道你跟蘇言的事情,你們的照片,媒體都偷拍了不少。這件事,你是打算怎麼處理?”蘇凌問道。
不等相逸臣回答,蘇凌就繼續說:“逸臣,不管你跟伊恩之間有沒有感情,你現在都是一個已婚男人的身份,你有合法的妻子。以你現在的身份,卻跟蘇言走的那麼近。先是你們倆同遊水鄉,後是公開約會,被媒體給拍到,這期間新聞一直不斷。”
“是,s市那次,是蘇言瞞着我們,自作主張的去找你,可這也是因爲她愛你,你是不是該給她一個交代?她等了你三年,如今等到的卻是你已經結婚的消息,這對她的打擊可不小。”
“蘇言個性是開朗,可同時她的自尊心也很強,現在爲了你,委屈自己成了別人口中的小三、狐狸精,她受的委屈,你有沒有爲她想過?”蘇凌深吸一口氣,一雙蒼老卻仍然銳利的雙眼看着相逸臣。
他眯起眼:“就算是蘇言肯委屈自己,我們也不會讓她委屈了!我們蘇家的女兒,難道連一個看大門的女兒都比不上嗎?我絕不會允許蘇言成爲人人唾棄的對象!”
“逸臣,你要是不能給她一個名分,那麼就趁早跟蘇言斷了,別給她一塊看起來很美好的蛋糕,讓她以爲會跟你有結果,就這麼傻乎乎的一直被你吊着,到最後反倒是成了你包.養的情.婦。可你要是真喜歡她,放不開她,那麼就跟伊恩說清楚。你想想吧,到底是要伊恩,還是要蘇言!”蘇凌說道。
“我知道。”相逸臣沉聲道,“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蘇凌點點頭,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俯看着相逸臣:“據我所知,你堂哥最近動作不少,頻頻的接觸你們家族的老傢伙們,並且還拿你跟伊恩的婚事來打擊你,你在相家的地位很危險。甚至於,有不少叔伯都已經開始往你堂哥那邊靠攏了。”
看到相逸臣皺起了眉,蘇凌也知道適可而止:“我話就說這麼多,你好好的尋思尋思吧!”
蘇凌從“虎銳”出來,就上了等着他的黑色寶馬七系。
黑色的車,就連車窗貼的膜都是黑漆漆的,還反着光。
經過的人若是歪頭,只能透過車窗看到自己的臉,卻看不到任何車內的人物。
車門打開的時候,只是隱隱的露出一個女人的側臉,一閃而過,讓人看不清模樣。
蘇凌剛剛坐穩,蘇言就焦急地說道:“爸,逸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丫頭,對於相逸臣,藥可不能下的太重,適可而止就行了,我看他是喜歡你的,八成會給你一個交代。”蘇凌笑道,沒了剛纔的嚴厲,面對蘇言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個慈父。
蘇言這才滿意的笑了開來,高興地臉蛋都紅撲撲:“這就好,我就不信,我還比不過那個叫伊恩的!”
“你呀,這次做的實在是太冒險了。”蘇凌說道,“你去s市找他,還有跟他出門的時候,都偷偷地告訴記者,讓記者跟着偷拍,這事兒萬一讓相逸臣知道,可就什麼都落空了。”
“他這人最討厭人家算計他,哪怕就是再喜歡你,可是一旦知道你算計了他,他都不會再理你了。靜寧的例子就在前面擺着,當初相逸臣對她還不是百般的遷就,可是事發之後,照樣能做得那麼絕情。如果你的事被他發現了,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我知道,可我不是靜寧,逸臣對她好,那是因爲我,他真正喜歡的是我啊!”蘇言說道,“我知道靜寧這次跑到美國,跟我說了國內的事情,也沒安什麼好心眼兒,可我也不能真就放着不管啊!”
“這次回來,逸臣雖然還是對我很好,可他對我一直不表態,也不說要拿我怎麼辦,難道我就跟他這麼耗着嗎?爸,我可等不起!人都說日久生情,那個伊恩近水樓臺的,萬一真讓逸臣對她上了心可怎麼辦?”
“畢竟,我和逸臣之間有了三年的空白,根本就補不回來,否則也不會讓伊恩給鑽了空子!”蘇言說道,提到伊恩的時候,咬牙切齒的,絲毫不掩飾她的恨意。
“那個女人可厲害着呢!要是尋常角色,怎麼會讓逸臣想要跟她結婚?三年裡,逸臣身邊的女人,來來往往的還少嗎?可是逸臣就是甘願的跟她結了婚!”蘇言冷聲道,“所以,我絕不能讓別的女人搶了原本就該屬於我的幸福!”
蘇凌聞言,透過車窗,又擡眼看了一眼相逸臣的辦公室,雖然他不可能看到什麼,可還是對着那扇窗,雙眼放出精光。
看了一會兒,他才收回目光,對司機說:“開車。”
相逸臣站在窗前,看着下面路邊的黑車,一直到那輛車緩緩地駛走。
他手指夾着香菸,嘴裡慢慢的吐出白色的煙霧,在窗子上蒙上了一層白色的霧氣,讓外面的景色變的越來越模糊,直至完全被白色的霧氣掩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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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惑”的大廳很吵,刺目的燈光不斷地變換着各種顏色,快速的閃爍着,不斷地晃過大廳的每個角落,把人的臉照的忽明忽暗,讓一切都變得那麼不真實。
頭一次的,相逸臣沒有去包房,而是坐在吧檯前,自顧自的喝着啤酒。
獨自飲酒的他,並不像清醒的時候,看上去讓人那麼難以接近,反倒是多了絲落寞。
髮絲不再如白天那樣,被打理的一絲不苟,幾縷髮絲不經意的落在額前,讓人忍不住就想要幫他拂開。
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微苦的啤酒滑入喉嚨,喉結順着啤酒的滑落而上下滑動,這動作說不出的性.感,甚至想要讓人去吻上他的喉結。
他這樣子,自然是落在了不少女人的眼中。
晚上來“情惑”找樂子的女人,不乏極爲開放的,她們來找的就是刺激,就是一.夜.情,那雙時刻都在放電的眼四處的尋找着自己的獵物,找一個自己看得上眼的男人,度過一個逍魂蝕骨的夜。
所有人幾乎都把目光放在了相逸臣身上,可卻沒有人敢先跨出一步。
這個男人即使是在獨自飲酒的時候,看上去也是極危險的。
這些女人哪一個都是情場老手,懂得看人,她們知道相逸臣這種人不好說話。
可還是有個人先行的朝相逸臣走了過去,留下其他對他也有想法的女人暗恨着,同時也在祈禱最好你去碰一鼻子灰!
“帥哥,請我喝杯酒怎麼樣?”女人妖.嬈的坐到相逸臣的身邊,緊身的抹胸下本就波濤洶涌,女人又刻意的用雙臂往中間推擠,讓她的胸就像是隨時都能爆開來,撐破薄薄的衣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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