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種貴价的幼兒園,家裡沒有點經濟實力的孩子都不會進來,這樣的孩子,往往也都會成爲賊人惦記的對象,萬一出個好歹,這責任可就大了。
“睿睿,要不咱們先回班裡等着,等你媽咪來了,我們再出來?”老師建議道,對於小傢伙這種又漂亮性子又好的孩子,着實喜歡。
小傢伙遲疑了一下,心想着讓老師陪着在這裡等,也確實不太好意思,便點點頭:“好。”
可是剛說完就聽到一聲叫聲:“睿睿!”
小傢伙驚喜的轉頭,就看到薛凌白正朝這邊走過來。
“白爹……”小傢伙下意識的便叫道,可是剛說出兩個字,立刻就把話又給嚥了回去,想到薛夫人說過的話,便改了稱呼,“白叔叔!”
薛凌白本來臉上還是掛着笑的,對於小傢伙極期待,可是聽到小傢伙的稱呼,表情便僵住了。
他走到小傢伙跟前,看了一眼老師,老師便問小傢伙:“睿睿,這位先生你認識?”
小傢伙點點頭:“嗯!老師,您先走吧,有叔叔在這裡陪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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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雖說是得到了小傢伙的確認,可老師還是有點遲疑。
薛凌白乾脆拿出自己的名片:“你好,這是我的名片,放心,我不是壞人。”
老師看清楚了名片上的職位,“凌雲”的總裁,然後又看看薛凌白,越看越眼熟,好像確實是在報紙上見到過。
堂堂“凌雲”的總裁,想來也不至於幹出拐賣孩子的事情,這才真的放心。
“薛先生,你好,睿睿的媽咪說馬上就到了,別帶着睿睿離開免得錯過。”老師說道,這才離開。
薛凌白蹲下.身子,表情有些無奈:“睿睿,怎麼不叫我白爹地了?”
小傢伙垂了垂眼,說道:“薛奶奶說,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也覺得現在再叫白爹地,不太合適。”
小傢伙看向他,認真的說:“以後,我就叫你白叔叔吧!”
薛凌白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稱呼而已,並不是什麼大事,可是這稱呼一變,從爹地變成了叔叔,這關係也就變了。
隨着稱呼的改變,這關係也會不自覺的變得疏遠。
就算小傢伙小,想的沒有那麼深遠,可每次叔叔、叔叔的這麼叫着,便不自覺地形成了一種心理暗示,在心裡種下了種子,慢慢發芽,以後恐怕還真就變成叔叔了。
這一點,薛凌白十分不願意見到。
“睿睿,奶奶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當時說的都是氣話,氣話是做不得真的。”薛凌白說道,“而且,奶奶是奶奶,我是我,你依然可以叫我白爹地的,知道嗎?”
可誰知,小傢伙卻很堅定的搖頭:“不,還是叫叔叔的好,薛奶奶的話都說的那麼明白了,我不是不知道好壞的人,如果再叫你白爹地,人家要當我厚着臉皮巴着你不放呢!這樣的話,人家也會笑話我媽咪的!”
薛凌白頓時感覺一陣無力,小小的孩子,怎麼會有這麼多想法,而且這話說的,還一套一套的!
看小傢伙打定了主意的樣子,薛凌白也不好逼得太緊,只能說:“好吧!不過我會證明給你看,叫我白爹地,沒人會說一句閒話的。”
這個時候,伊恩也到了,見到薛凌白,不禁吃了一驚。
“你怎麼過來了?”伊恩問道。
“我昨天就到了,把一些工作上的事都安頓好了,今天就過來看看你們。”薛凌白說道,看起來很自然,好像之前那不算愉快的分手從來沒有發生過,兩人依舊是美好的男女朋友關係。
伊恩看着薛凌白的表情,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把事情給放下了。
在她看來,薛凌白不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可是現在薛凌白也沒明着說,伊恩更是不好再舊事重提了。
“既然都來了,那晚上就在這兒吃飯吧!”伊恩說道,這幼兒園是在小區裡邊的,等於是在家門口。
薛凌白都站在了家門口,伊恩也不好不留他。
“好!”聞言,薛凌白立即笑了開來,“好久沒吃你做的飯,我真的怪想的。”
飯桌上,是薛凌白熟悉又懷念極了的飯菜香味。
菜色都是他跟小傢伙喜歡的,餐桌上又只有他們三個人,沒有薛夫人,更沒有相逸臣的介入,感覺又像是回到了美國一樣。
吃完飯,伊恩便在廚房刷碗,薛凌白也走了進來。
“你去跟睿睿玩吧,他這麼長時間不見你,肯定也挺想的。”伊恩說道。
薛凌白沒回答,徑自的走到她的身邊,拿起乾布,將她剛剛洗完,還沾着水的盤子擦乾。
“我聽說你跟相逸陽合作了。”薛凌白說道。
伊恩沉默着不說話,聽到薛凌白繼續說道:“伊恩,你這樣,我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我也不瞞你,你能狠下心來對付相逸臣,是我樂見的事情,可是一想到你這麼做,很可能是因爲放不下他,因爲放不下,所以還恨着,恨着,就表示還在意,我心裡就不是滋味。”薛凌白說道。
“相夫人的手段,我沒法忘。”伊恩沉默了半晌,開口說道,“她心狠的都能殺人,我不得不防着,我不能給她機會再傷害睿睿,又或者是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我做不到像她那麼心狠,買兇殺人,可是我可以讓她一無所有,再也無暇興起壞心思。”
“我這麼做,相逸臣可能會恨上我。”伊恩說道,輕笑一聲,“可是恨就恨吧,我不欠他的,這次就當是過去他把欠我的都還我,然後我們倆便兩不相欠了。”
伊恩擡頭,認真的看向薛凌白:“凌白,我說過,爲了睿睿,我什麼都做得出。而我,也不會給任何人,包括相夫人,再做出傷害睿睿的事情!原本我不打算對付‘虎銳’的,可是前些天她來找過我,連帶着睿睿也罵上了。所以我想,無論如何,我都得讓她知道,我不是之前那個能讓她隨便打罵追殺的伊恩,再想對我們不利,得讓她好好的掂量掂量!”
她,想讓相夫人後悔!前所未有的悔!
薛凌白怔怔的看着伊恩,這一刻的她看起來就像是個女戰士,爲了兒子能夠不顧一切。
可是對付相逸臣的原因,就真的像她說的這麼簡單,不再參雜着別的感情嗎?
薛凌白長呼出一口氣,笑着說:“不管怎麼樣,我都支持你。睿睿正在做飛機模型,說是幼兒園要舉行一個模型大賽,我去幫幫他。”
“好。”伊恩點頭。
等她將碗筷都收拾完了,再回到客廳的時候,小傢伙正和薛凌白坐在地板上,認真的研究着模型組裝的圖紙,模樣一板一眼的,好像在造着什麼偉大的發明似的。
“收拾完了?快過來,沒想到這模型還挺複雜。”薛凌白笑道。
伊恩一瞬間的晃神,看着薛凌白自然地態度,便也輕鬆的笑了起來。
他是真的放下了吧!
可是薛凌白在低下頭的時候,眼中卻閃過一抹光。
他現在就是要解除伊恩的戒心,然後一點一點的,重新回到她的身邊,將她再次納入自己的羽翼中。
放棄?他的字典裡沒有這個詞!
可是這一晚上,薛凌白都表現得很規矩,就像是老朋友那麼自然,呆到八點半,便主動提出離開,免得影響了小傢伙休息。
這種態度,伊恩自然也是樂見,便沒有留。
飛機的模型只做了一半,距離比賽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薛凌白臨走的時候,便跟小傢伙承諾,有空還會過來跟他一起做,做好了以後再調試一下,一定要保證這模型能飛的穩穩當當的,是所有小朋友中,飛得最穩,也飛得最高的。
伊恩帶着笑,把小傢伙哄睡了,因爲薛凌白的態度,心情放鬆了不少。
她躺在*.上,眼睛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一切,就看明天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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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銳”的大會議室內,相逸臣坐在主位。
座下的還是上次那些個股東,張立年和李繼先看着他,眼裡全是嘲笑。
兩雙眼都在表達着同樣的意思:坐吧,坐吧,今兒就是你最後一次坐這個位置了,趁着還能坐,就趕緊的記住這種感覺,日後還能回味回味,不然可就沒機會了。
相逸臣嘴角勾笑,反嘲回去。
不就是個位子而已,不做這兒他還可以坐在別的地方。
他坐在哪,哪就是“虎銳”總裁之位!
今天這會,就連一向都是習慣最後到的鄭世光也已經在座了,可是相逸臣的旁邊,仍然空了一張椅子。
相逸臣眉毛挑了挑,也清楚這位置是給誰留的。
過了十分鐘,來人才姍姍來遲。
是相家的大伯!
大伯一落座,便說道:“我這次來,是代表了明昊他們,他們已經將股東的權力授權給我,今天會上的一切決定,都由我代表。”
相逸臣心中冷笑,交給他決定?
還不是家裡的幾個老傢伙早就商量好了一致的態度,只是由大伯來做個傳話的而已。
這就是所謂的一家人,都卯足了勁兒在背後捅刀子,對他這個侄子沒什麼循循善誘一說,生扒了他都還等不及了。
可這話聽在李繼先等股東耳朵裡,就十足的震撼了。
相家的那七位,還不是他們這種身份能接觸的上的,今天一來就來了個老大,而且還是全權的代表了那些人,這讓他們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鼓。
大伯睨了相逸臣一眼,今天這事兒,就是四伯和六叔,都幫不了他!
在相家老宅,他們七個兄弟早就表決過了,四伯和六叔,還有相逸臣的父親相明輝,自然是站在相逸臣這邊的。
“我不同意!”相明輝率先沉不住氣了,“‘虎銳’是逸臣一手一腳打拼出來的,你們有什麼資格決定他能不能當‘虎銳’的總裁?”
“老五,你怎麼能這麼說?‘虎銳’是逸臣帶出來的,他也是裡面最大的股東,可是這裡面也有我們相家的投資,我們要的只是要讓‘虎銳’更好。而且,‘虎銳’出了事,外面笑話的不只是逸臣,而是我們整個相家,笑話我們相家無能!”大伯說道,“牽扯到相家,那就不止是他個人的事情了!”
“老七,你怎麼看?”大伯又問七叔。
七叔的態度,大伯他們已經在暗地裡打聽清楚了,這一次相逸臣的做法,七叔也是極不滿意的。
七叔沉默了一會兒,看到相明輝也將目光投向了自己,便說:“這次,我同意老大他們的意見。‘虎銳’和‘凌雲’鬧得太僵了,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縱使逸臣跟薛凌白在私事上不是那麼投契,有點摩擦,可也不能將個人的感情放在工作上!‘凌雲’和‘虎銳’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更何況人家也沒招你沒惹你的,去對付‘凌雲’,而且還是以本傷人的方法,這不是吃飽了撐的,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在這一點上,逸臣做的太不理智!只是因爲在感情上不順利,就在工作上出氣,這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應該做的!”七叔說道。
“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五年前我已經警告過他了,可是他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現在仍然意氣用事,爲了‘虎銳’好,爲了他親手創立的公司好,我們也應該阻止,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把自己的公司毀掉。”七叔說道。
“所以這一次,我支持老大他們!”七叔最後,下了結論。“必須給他一個教訓,讓他記住了,這天下還不是他的,能讓他無法無天的隨便亂來!”
“那好,現在舉手表決吧!”二伯說道,“同意讓逸臣退下來的,舉手!”
大伯,三伯和七叔,毫不猶豫的舉了手,最後,二伯掃了衆人一眼,也高高的將手掌舉了起來。
四比三,最後的決定,便是讓相逸臣退下“虎銳”總裁之位。
四伯和六叔冷着臉,事已至此,他們又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相明輝蹭的站起來,徹底的炸了毛。
“那公司是逸臣的,是死是活,那都有逸臣擔着,他就是愛拿着公司去玩也行,關你們什麼事,你們這不是閒的蛋.疼嗎?”相明輝氣得臉紅脖子粗,直接指着大伯二伯他們就開罵。
想“虎銳”可是相逸臣辛辛苦苦的一手一腳給打出來的,憑什麼有了如今的規模,就要退下來?
相逸臣一退下來,相逸陽接手那就是鐵板釘釘的事請,相家不可能讓“虎銳”流到外人的手裡。
可話又說回來了,這“虎銳”是相逸臣的,可從來就不是相家別的任何一個人,現在相明昊卻弄得好像“虎銳”是相家的私有財產,是家族的公司一樣。
到頭來,相逸臣的辛苦,倒成了替他人做嫁衣!
這簡直是逼人太甚!
所有人都被相明輝罵懵了,沒想到他會突然掀桌開罵。
“你!就因爲當年我跟你爭這家主之位,你便記恨上了我,上了位更是容不下我,逮着機會就想給我穿小鞋!我一忍再忍,你卻還要對逸臣下手,你不就是想把‘虎銳’給你兒子嗎?”相明輝指着相明昊的鼻子,氣的直抖。
“你兒子有本事讓他也去弄個鼠銳,狗銳去啊!搶逸臣的算什麼本事!”相明輝氣的,越想越覺得不值。
可是相明昊也不樂意了,相明輝這麼說,不就是罵相逸陽沒本事嗎?
兒子沒本事,老子臉上也無光啊!
而且還鼠啊狗啊的,拐着彎罵他們父子倆是鼠輩嗎?
“你們現在一個個的,不就是看着我現在要退下來了,沒人脈嗎?相逸陽現在敢蹦躂出來搶位置了,以前我還在位子上的時候,他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蹦出來嗎?還不是隻能偷偷摸摸的,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來點小打小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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