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人一看,嘖,一排鑽,當自己是暴發戶呢?
再看看蘇言的肚子,還沒有顯懷。
“二嫂,我可說句不中聽的,蘇言這懷孕還沒到三個月吧?前三個月可不能到處亂說,嚇壞了胎神可不好。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萬一有個什麼意外,後悔都沒處哭去,你說是不?”相夫人笑米米的說道。
於秋萍臉色陡變,宋麗倩明顯在咒蘇言生不出孩子,可真夠歹毒的!
可她還來不及發作,就有人陸續圍了上來,都是昔日跟相夫人關係還不錯的人,因爲相逸臣離開“虎銳”,便與他們家疏遠了,可是現在眼看相逸臣又東山再起,這些只有利益沒有臉皮的人立刻又粘了上來,好像之前的疏遠從來就不曾發生過,和相夫人熟稔的如交情多好一般。
再看於秋萍這邊,雖然相逸陽這次丟大了臉,可至少還有身爲家主的相明昊在那裡撐着,這些人縱使心中對相逸陽有些看不上眼,也不至於表現的那麼明顯,對於秋萍仍然客客氣氣的,可是跟對相夫人的那股熱情勁兒一比,就顯得有些冷清了。
他們來找相夫人的時候,也只是跟於秋萍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便不再多說了。
因爲儘管有相明昊撐着,可是大家都知道相明昊這個家主也當不了多長時間了,就要退下來了,按照現在的形勢,相逸陽接替他父親的位置的可能性可是非常低。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相夫人身旁圍着的人越來越多,紛紛對相夫人表示祝賀,絲毫不提之前疏遠相逸臣一家的事情。
於秋萍和蘇言不知不覺的就被擠出了那個圈子,冷冷清清的站在人羣之外。
“相夫人,祝賀你啊!我早就知道,逸臣絕對會東山再起,又豈會一直落魄下去。”
“相夫人,你好福氣啊!有個那麼出色的兒子,還有一個又漂亮又能幹的兒媳婦。”
“還有個機靈可愛的孫子呢!”
“是啊哈哈,好像福氣都被相夫人給佔了去了!”
各家的太太都笑呵呵的奉承着,相夫人臉上也掛着笑,跟她們謙虛着,可是心中卻在冷笑,早就把這些人的嘴臉都給看透了。
被擠出人羣的於秋萍臉一陣青一陣白,陰鷙的看着被人堆包圍的相夫人。
再看不遠處,相明輝也被這些夫人的丈夫圍着,好像相明輝沒有退休一般,在場中談笑風生,就連蘇凌都站在相明輝那一個圈兒裡聊天。
而相逸臣也被一羣年青一代圍着,偶爾有幾個人會找相逸陽聊上幾句。
原本那偶爾的幾個人是想趁着相逸陽不受待見的時候,過來聊幾句讓相逸陽記住,討好他,說不得什麼時候相逸陽來個反撲,就能記住現在來找他攀談的自己。
可是相逸陽完全沒心情,越是看到相逸臣春風得意,他就越是不舒服,而這幾個脫離大部隊來找他攀談的人,怎麼看怎麼像是同情他,跟相逸臣那邊的熱鬧相比,他這裡寥寥的幾個人更顯得可憐。
所以相逸陽鐵青着臉,人家問三句他回不了一句,擺明了是人家給你面子你不要。
見到他這副樣子,別人也懶得再用熱臉貼他的冷屁.股,更何況還是一隻瘦了吧唧的屁.股,拂袖離去幹脆去巴結相逸臣了。
於秋萍冷着臉,今天簡直就是受辱來了!
“媽。”蘇言見到蘇夫人走過來,便叫道。
“呵呵,親家啊,怎麼這麼大火氣?”蘇夫人笑呵呵的問。
“還不是那些見風使舵的小人。”於秋萍冷聲說。
蘇夫人瞥了一眼場中最熱鬧的幾個小圈子,立即明瞭,便笑道:“那些人目光短淺,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言言,去那些吃的還有果汁過來,我在這裡跟親家母聊聊。”
“好。”蘇言說道。
“親家母啊,瞧,自打上次言言和逸陽結婚第二天咱們見過面之後,就再也沒見面,也沒能跟你好好地敘敘。”蘇夫人笑道,一臉的熱情。
這股熱情勁兒,讓一直受了冷落的於秋萍頓時舒服了不少。
蘇言走到自助區,打算挑一些精緻的甜點,正好看到小睿睿小手端着跟他的小手相比,明顯過大的盤子,眼珠滑溜溜的瞧着甜點,找尋自己感興趣的。
蘇言看到已經長到這麼大的小傢伙,再看看自己的肚子,還不知道能生出男孩還是女孩,便不由眯起了眼。
小傢伙一雙眼睛都盯在食物上,也沒注意到蘇言,只是慢悠悠的沿着放着食物的長桌走。
蘇言嘴角陰測測的勾了勾,便端着盤子站着不動,等着小傢伙撞過來。
小傢伙專心的看着桌上的點心,眼睛一亮,看到一塊黑.森.林,便翹起小腳就要去拿,眼看就差一點點就拿到了,可是身子卻偏了一下,立刻就撞上了一個人。
“哐啷”一聲,盤子就掉在了地上,雖然地上有柔軟的地毯,可是盤子還是被摔成了兩半,還有一些細碎的渣滓飛濺,落在盤子的不遠處。
“啊!”蘇言尖叫一聲,搖搖晃晃的作勢要倒,幸虧正好有服務生經過,及時的將她扶住,纔沒有出事。
“您沒事吧!”服務生將蘇言扶正,擔憂的問道。
蘇言臉色蒼白地搖搖頭,沒說話,好像很虛弱的樣子,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立即就拉住小傢伙的手:“你這孩子怎麼能隨便在會場中亂竄?!這樣很危險知不知道!”
小傢伙纖細的手腕被她用力地攥着,要捏碎了似的,讓小傢伙不由得皺起了眉:“我沒有亂竄,剛纔我也只是在拿甜點,不小心沒站穩才碰了你一下,我向你道歉。”
場中的衆人都被這邊的騷亂吸引了目光,相逸臣目光繞過將他包圍的衆人,看到騷亂的源頭竟然是自己的兒子和蘇言,雙眼立刻眯了起來,對衆人說了聲抱歉,便大步的走了過去。
伊恩剛剛從洗手間走出來,就看到小傢伙的手腕被蘇言抓着,也立刻趕了過來,同時被蘇言的尖叫吸引過來的還有於秋萍等人。
“蘇言,你幹什麼!”伊恩比相逸臣早一步來到小傢伙身邊,立刻拉開蘇言攥着小傢伙手腕的手。
蘇言的手一放開,伊恩就看到小傢伙白嫩的手腕上多出了五道紅痕,那五道紅痕連起來比他的手腕都粗了。
“蘇言,你幹什麼對孩子動手!就算孩子有錯,你怎麼能動手?”伊恩怒道。
“你的兒子心懷不軌,說不定還是受了大人的挑唆,你不教育他,我替你教育他!”蘇言說道。
“受了什麼挑唆?還有,誰敢替我教育我的兒子?”相逸臣沉着臉走過來,將受了委屈的小傢伙護在懷裡。
蘇言看到相逸臣,最抖了抖卻說不出話來,一反剛纔面對小傢伙時候的猙獰,一雙眼睛溼潤着,看起來又柔弱又委屈。
“受了什麼挑唆?你說受了什麼挑唆!”於秋萍突然跳出來,“誰知道是不是有人知道蘇言懷孕了,怕危及到自己,教唆孩子暗中搞破壞,做些喪盡天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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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黑.森.林也成了禁詞,到底是有多邪惡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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