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世強一抖,帶血的眼瞥了一眼一旁的相逸陽,才結結巴巴的說:“調……調查陽少在‘幽情’到底是找的哪位小姐,調查‘伊人’的個人資料。”
“是誰讓你調查的!”一旁的相逸陽忍不住問道。
“是……是您的妻子,蘇言。”任世強說道。
“我說,你有證據沒?免得陽少認爲你是被我屈打成招,冤枉他老婆。”聞人說道。
“有!有!我們這一行也是要籤合同和保密協議的,上面都有相太太的簽名。”任世強趕緊說道,“而且每一次聯繫,爲了我們偵探社的保障,也會錄下跟客人的談話,雖然不會外泄,但是這也是資料記錄的一種。這……這些都是證據……”
天底下哪有什麼絕對的保密,尤其是在命都要保不住的時候,任世強當然是有多少說多少,一點都不敢隱瞞。
聞人扔出一疊照片來,對相逸陽努了努嘴:“你老婆可是調查你有一陣子了。”
相逸陽拿起照片,看着照片上的詳細記錄,不只是在“幽情”,就連他出入公司,飯店,也都被拍了下來。
一想到這段時間他一直被人跟蹤調查,所有的行蹤一點不漏的都被蘇言掌握在了手中,頓時怒不可遏。
又想起剛纔在家裡,蘇言那番陰陽怪氣的話,怪不得他怎麼聽怎麼覺得她話裡有話,原來是那個女人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我今天收到一份匿名的快遞,是伊人的資料報告,也是你寄得?”相逸陽眯起眼睛,沉聲道。
“是……是……”任世強戰戰兢兢的說,“是相太太讓我寄的。”
“嘖嘖。”聞人砸吧砸吧嘴,不停地搖頭,“要我說啊,這家醜不可外揚,可是你老婆能耐啊!生怕人不知道似的,還鬧到我頭上來,你說這事兒讓我知道了,那不就等於是登報公告天下嗎?”
柴鬱抹了把汗,心道敢情少主您也知道您這張嘴是個喇叭啊!
眼看着相逸陽那張臉都要殺人了,聞人才說:“不過啊陽少,這次我賣你個面子,這事兒到我這兒就算是到頭了,我聞人可難得做好事兒啊!”
相逸陽陰冷的一笑,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聞人嘿嘿笑了兩聲,對柴鬱說:“把他扔出去吧!”
相逸臣正躺在*.上上網,伊恩正在浴室洗澡呢,便收到了聞人的短信:“搞定,答應我的事兒別忘了啊!”
相逸臣嘴角勾了勾,回了一條:“知道。”
伊恩邊擦頭髮邊出來,正好看到相逸臣愉悅的微笑,便問:“有什麼好事兒啊?”
相逸臣將電腦放到一邊,下了*把伊恩按在梳妝檯前坐好,替她擦頭髮,長指不輕不重的順便按摩她的頭皮,說道:“給你和睿睿報仇來着。”
“啊?”伊恩眨眨眼,報仇?
相逸臣低頭,啄了一下她微張的脣:“蘇言不是欺負睿睿來着嗎?我讓他們家也鬧騰鬧騰,沒時間來鬧騰咱們家。”
“你幹什麼了?”伊恩忍不住好奇。
相逸臣蹲下.身,大掌裹住她的手,在掌心中輕輕地摩挲,表情認真的說:“恩恩,只要蘇言還是相逸陽的妻子,還是相家的女人一天,我就無法真正的拿她怎麼樣。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但是我保證,只要她欺負你們,我一定會幫你們欺負回去,而且會讓她受更大的苦,讓她不得安寧,再也沒功夫來讓我的老婆兒子傷心難過。”
“我懂。”伊恩垂下眼,低頭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只要你不再在乎她,那麼一切都無所謂,她欺負我們也無所謂,因爲我知道你站在我們這邊,有你替我們心疼,就行了。”
相逸臣笑笑,使勁的握着她的手:“恩恩,相信我,我早就不在乎她了。今天如果她不是相家的人,那麼我一定會讓她付出她承受不起的代價!但是現在她既然是我們的二嫂,我不能明着對她怎麼樣,可照樣能讓她疼得撕掉一層皮。”
聞言,伊恩皺了皺鼻子,語調調皮的說:“輕點撕。”
“遵命!”相逸臣也笑道,他當然會輕點,慢點,因爲這樣會更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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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逸陽怒氣衝衝的回到家的時候,蘇言已經睡下了。
懷孕之後她的睡眠質量特別好,再加上今天把相逸陽氣個半死,總算是出了口惡氣,蘇言的心情就更加放鬆。
心情一放鬆,睡的就比往常還要死。
“砰!”
相逸陽猛的踹開.房間的門,將正在好夢中的蘇言給猛然驚醒。
“啊!”蘇言嚇了一跳,驚叫一聲睜開眼,黑暗中還沒來得及看清相逸陽暴怒的臉,房間的燈就被打開。
適應了黑暗之後,房間突然亮起來,燈光刺着她的眼都睜不開了,難受的眯着,用手背當着額頭,企圖遮擋住刺眼的燈光。
“相逸陽,你幹什麼?”蘇言怒道,一回來就發瘋,那麼使勁的踹門,不知道她睡下了嗎?還開什麼燈!
“啪!”相逸陽不說話,上來就是一巴掌,直接把蘇言扇的趴在了*.上。
“啊!你幹什麼!你敢打我!”蘇言尖叫道!
“你都敢調查我了,我還不敢打你?你以爲自己多聰明呢,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其實全落在聞人眼裡,你以爲那條瘋狗是誰,你敢調查到他的地盤上?還讓他逮着機會笑話我,我的臉他.媽都被你丟盡了!”相逸陽怒道,揪住她的頭髮就把她往地上拖。
娶了她之後,除了丟人好像還真沒得到過什麼,一想到這個相逸陽就鬱悶的想要吐血。
“丟臉?你嫌丟臉就別找小姐啊!你以爲自己多聰明啊,竟然找小姐,我一想到你上了小姐的身子再來碰我,我就覺得髒!你以爲你眼光好是吧,結果還挑了一個最髒的!真是笑死人了!你要是做的聰明,還怕被我抓到把柄?”蘇言尖叫道。
可是身子不受控制的被他拉着,撲通一聲就被拉到了地上,左膝蓋跪在地上撐着身子,右腳踩着地面,頭髮還被相逸陽揪着,狼狽極了。
“怎麼了?怎麼了?這又是怎麼了?”於秋萍聽到他們的吵鬧聲,好像還有摔東西的聲音,穿着睡衣,隨意的披了一件外套就跑過來了。
結果來了一看,嚇得心跳都要停止了。
蘇言臉色蒼白,可是眼角還帶着恨意,被相逸陽揪着頭髮,疼得直咧嘴。
最嚇人的是她人跪在地上,看着那架勢明顯就是被相逸陽拖的。
蘇言的身子怎麼樣她不在乎,可關鍵是不能傷着肚子裡的孩子啊!
她還等着抱孫子呢!
這麼想着,於秋萍趕緊拉住相逸陽:“逸陽,你這是幹什麼,趕緊放手!你忘了我跟你說的了!怎麼能動粗!”
“媽,你別管,今天我就得好好教訓她,讓她知道害怕!這女人竟然膽大的派私家偵探跟蹤調查我!咱們家可是有頭有臉的,她竟然能把家醜傳揚到外面去!我就沒見過這麼蠢還自以爲是的女人!”相逸陽一說這事兒,氣就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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