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琪在一旁挑伴娘禮服,因爲嘉惠在這邊沒幾個熟人,本來讓樑煙當伴娘,卻被喬仲軒給一口否決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爲什麼不樂意樑煙當她的伴娘。
反正當時喬仲軒就是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大老爺似的將下巴擡得高高的,特拽的說了三個字:“不、方、便!”
嘉惠當場就想掀桌子,吼回去一句:“你不方便個屁!我又不是找你來當伴娘!”
不過最後還是看在樑煙的面子上,半推半拽的被伊恩給拉走了。
於是除了伊恩之外,嘉惠還算是比較熟的,就是近來跟公司同事關係打的都不錯的相思琪了。
嘉惠想想,讓相家的千金小姐給她當伴娘,還真是不虧,心裡也就平衡了。
伴郎那方面,左司找的是他以前的戰友張博彥。
張博彥和相思琪站在一起,倒也顯得挺登對。
嘉惠和左司結婚,最不服氣的就是艾薇了。
可是不服氣又怎麼樣?她只是跟着卡洛來度假的,她還在上學,學校那邊請的假也要到期了,就算再不樂意,等嘉惠和左司的婚禮結束,也要回美國去。
不過艾薇倒是說了句話,讓嘉惠特別無語。
“你別高興得太早,等我畢了業,你們倆也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到時候感情淡了,我還是能把左司搶過來的!”
面對艾薇的挑釁,嘉惠能做的也就只能是搖頭苦笑,等過個幾年,艾薇還能記得左司再說吧!
“對了,你爸媽什麼時候能到?”伊恩問道。
“他們後天中午差不多就到了。”嘉惠說道,顯然心思並不在自己父母這邊,臉上掩不住的擔憂,“伊恩啊,左司的父母你見過嗎?”
“沒有啊!”伊恩說道,這纔想起好像從來沒有聽左司提起過,更別說見過了。
在她印象中,左司的父母應該就是普通老百姓,左司雖然不太愛說話,可還算是好相處,他的父母應該也不是難相處的人。
“他們今天晚上就到了,約好了一起吃飯的,可我就是緊張。”嘉惠說道,“他父母什麼樣,是什麼性格,喜歡什麼,我都還不知道呢!每次我問左司,他就讓我別擔心。可我總覺得他是在瞞着我什麼。”
“你別多想,等試完婚紗,我偷偷問問逸臣。”伊恩說道,“左司那人頂多就是不愛說話,哪會瞞你什麼。左司以前和逸臣是戰友,退了役就一直跟在逸臣身邊了,所以我想他父母應該也是普通人,你也不用擔心。”
“我不是擔心這個,這又不是小說電視劇,突然蹦出個有錢的父母來。”嘉惠說道,“我就是擔心他父母會不喜歡我。按着左司的個性,肯定是都跟我領了證才告訴他父母,一副你們不接受就拉倒的樣兒,我怕他父母因爲這樣對我有偏見,覺得我是隨便的女人。”
“噗嗤!”聽着她的描述,伊恩腦子裡不自覺地就浮現出左司的模樣,結果竟然和嘉惠說的一模一樣。
“你呀就是多想,到結婚了就開始緊張起來了,他父母難道還信不過兒子的眼光嗎?就算之前有懷疑,見到你之後也該放心了。你趕緊放寬了心,這麼愁眉苦臉的,試穿婚紗都不漂亮。”
“小姐,請這裡試婚紗吧,我幫您!”婚紗店的店員說道。
嘉惠嘆了口氣,跟着店員走進試衣間。
相思琪也跑去試她的禮服,伊恩沒事兒幹,便坐在沙發上隨意的翻着雜誌。
可是看着看着,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着自己。
伊恩皺起了眉,將目光從雜誌上調離,四處看了看,婚紗店內現在並沒有人,她轉頭看向櫥窗,卻看到一個女人正往櫥窗內看,也不知是看的婚紗,還是看得她。
伊恩看着外面的女人,朝她禮貌的微笑,那女人看起來挺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鍾玉看到伊恩看過來,便笑着走進了婚紗店:“相太太,真巧啊!我在外面就覺得有點像你,所以就仔細的看了看,沒想到真是你。”
伊恩錯愕的看着她:“請問你是……”
“啊,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鍾玉。”鍾玉笑道,自來熟的坐到了伊恩的身邊。
伊恩總算是想起來了,她就是那天晚宴上被薛凌白澆了一頭酒的人。
想到這一層,不由有點尷尬。
“相太太,你真漂亮,又有氣質,怪不得薛凌白一直放不下你,對你那麼執着呢!”鍾玉笑道,看似無害的表情,卻讓伊恩很不舒服。
伊恩原本溫和的表情立刻變得禮貌而疏離,她跟鍾玉並不熟,可是這個鍾玉一上來就提及她的隱私,明顯沒帶着什麼善意。
任何一個人被對方一上來就刺探隱私,都不會高興了。
“鍾小姐,請問找我有事嗎?”伊恩嘴角雖然笑着,可是目光卻凌厲了起來,這會兒她纔不信鍾玉只是巧遇她而已。
“沒事兒啊!不就是在這裡碰巧遇到你,就來聊聊嘛!”鍾玉眨着狀似無害的眼,燦爛的笑道。
“鍾小姐,沒記錯的話,我們之前不曾認識吧?”伊恩笑道。
“要說認識嘛,我自然是認識相太太的,畢竟相太太現在可是太有名了,咱們這圈兒裡的誰不認識?”鍾玉說道,“不過倒是沒有像現在這樣面對面的聊過。”
“那今天就可以說是我們初次見面了。”伊恩說道。
鍾玉總覺得面前的女人在挖坑給她跳,可偏偏她又察覺不到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順着伊恩的話,她下意識的點頭:“是啊!”
“既然是第一次見面,鍾小姐一上來就觸及我個人的私事,這樣是不是不太禮貌?”伊恩笑問,這笑,卻未達眼底。
甚至於,她的目光還有些許的凌厲。
鍾玉觸及到伊恩的目光,竟然有點心虛的不知所措,整個人都矮了一截似的。
“我記得我在我先生公司舉辦的晚宴中見過你,記得沒錯的話,你該是鍾家的千金。”伊恩說道,“既是大家千金,那麼進退就該更加得宜纔對,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家裡應該自小就有教導。”
“更何況——”伊恩指了指兩人現在所處的環境,“現在我們是在外面,是公共場合,說出的話都是要負責的,被有心人聽了去,對你對我,對相家對薛家,都沒有好處!”
“而且,我也是一個結了婚的人,鍾小姐剛纔說的那番話,十分嚴重的影響了我以及相家和薛家的聲譽!”伊恩說道,“還請鍾小姐以後不要再跟我說些沒頭沒尾,不着邊際的話了。”
鍾玉被伊恩說的尷尬,臉上的不悅也藏不住,眯着眼睛,緊緊的抿着脣。
“我不就是隨口說了句話嗎?瞧你不樂意的,還跟我說了這麼多,人家都誇你有氣質有能力,是相家不可多得的好媳婦兒,卻沒想到這麼小心眼,還容不得人說句話嗎?”鍾玉不樂意的說。
儘管伊恩的那番話說的有道理,她也不願意承認。
她說句話怎麼了?就算說得不好又怎麼了?誰還沒有說錯話的時候,她至於這麼疾言厲色的嗎?
居然還擡出了相家和薛家,想用大帽子壓她嗎?
這是在跟她炫耀她伊恩有多了不起?
有相家罩着,還有薛凌白對她死心塌地的是嗎?
鍾玉越想越氣,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心胸開闊,不代表可以容許別人隨便亂說話,讓有心人聽了去破壞我與夫家的關係!”伊恩說道,“對於不在乎的人,我自然是不在意,可是若是有些話可能會無意中傷害到我所在乎的人,我爲什麼還要容忍?”
“哼!我真替薛凌白不值!他一心一意的想着你,敢*家對他根本就不在乎!”鍾玉怒道。
“你要是不喜歡薛凌白,就別老霸佔着他,趁早放他自由!”一提這個,鍾玉就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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