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漸漸地眯起眼,怪不得那個女人最近這麼安分,安分的讓人懷疑,沒想到竟是把主意打到了她的父母頭上。
閻嬌忙着思考,都有點忘了父母還站在面前。
耳邊突然傳來“啪!”的一聲,聲音大的她的耳膜都有些疼,耳朵轟轟作響,聽不清楚聲音。
緊接着,臉頰上就傳來熱辣的刺痛。
閻嬌猛然間擡起頭來,下意識的瞪着竟然敢打她的人,自從跟了相明光,所有人對她都是客客氣氣,小心翼翼的,還沒有人敢對她不敬。
這也讓閻嬌養成了習慣,漸漸地忘卻了對於父親的敬畏。
這一眼的狠光如此明顯,誰也沒能瞞過,就連閻母都被閻嬌這一眼給嚇了一跳。
“嬌嬌,你……”閻母不敢相信,一向聽話懂事的女兒居然會拿這麼嚇人的眼神來看他們。
這一眼,把閻父原本就高漲的火氣給點燃的更加兇猛,氣的就要再給閻嬌一巴掌。
“老閻!老閻!夠了!有話好好說,跟女兒說明白,別總想着動手啊!”閻母在一旁忙拉住閻父。
“你看看她這是什麼眼神?居然這麼瞪我們!”閻父怒道。
“嬌嬌,你一個人在外面工作,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閻母難過的說。
當初閻嬌是爲了工作方便,又想要獨立,所以想在公司附近租房子,而閻父也覺得這是一個鍛鍊女兒的好機會,就同意了,卻沒想到當初的想法是好的,卻沒料到女兒隻身在外,心境早已漸漸起了變化。
“老閻,咱們進屋說吧!這在外面被人聽見了不好。”閻母說道。
“進什麼屋!她敢做出這種醜事還怕別人知道?那個男人每天在這裡進進出出的,你以爲那些鄰居沒長眼,都是傻子嗎?”閻父氣道。
進屋?一想到女兒跟一個老頭子在這個房子裡做的齷齪事,他就覺得噁心,哪裡還會想要進去!
閻嬌不說話,臉色卻變得無比的難堪。
閻父指着閻嬌的鼻子,越看越氣憤,心道自己一個人民教師,兢兢業業的培育祖國的下一代,時刻提醒自己的學生們,希望他們能夠養成良好的品德。
怎麼自己教出的女兒,就這麼的不知羞恥!
“我告訴你,立刻跟我回家,不許再在這裡住了!還有,公司的工作也給我辭了!”閻父怒道。
“不!我不辭!”閻嬌想也不想的說。
開玩笑,她好不容易纔讓相明光把手頭的一些工作都放手交給她來處理,漸漸地掌握了不少公司內部的一些機密。
下一步,她就要把公司的財務也都握在手上了,這時候辭職,不是功虧一簣嗎?
白白讓相明光吃了她這棵嫩草,她還什麼都沒撈着,說什麼她都不做這種吃虧的事情!
“你說什麼!”閻父怒目瞪着閻嬌,沒想到女兒會公然的反對他。
“爸,我有追求我自己生活的權利!”閻嬌說道,“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破壞別人家庭,難道還不是錯嗎?”閻父怒道,沒想到女兒竟然能說出這麼不知羞恥的話來!
“我有什麼錯!就算沒有我,他也照樣會喜歡別的女人,既然這樣,喜歡我爲什麼不可以?”閻嬌說道,“破壞他的家庭?就他家那隻母老虎,厭煩了她是早晚的事兒,根本就不能算在我頭上!這種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就是喜歡我,我有什麼錯?”
“你!簡直荒謬!就算人家夫妻倆之間有什麼不和,也輪不到你再來橫插一腳!”閻父被她這一番荒謬的言論氣的無語。“別人做小三那是別人的事,但是你身爲我的女兒,就是不行!”
“憑什麼!爸,你別用你那老一套的頑固思想來約束我了!”她受夠了父親這一套,“你自己做一個苦哈哈的中學老師,什麼都沒有,讓我媽跟着你過着精打細算的日子大半輩子,難道也要我過這種苦日子?”
“哪裡苦,我當老師是養不活你了,還是讓你吃糠咽菜了!”閻父怒道。
“沒吃糠咽菜,可也處處都得精打細算!從小到大,你問問我媽一年買過幾件新衣服?我現在身上穿的是香奈兒迪奧,你認識嗎?你問問我媽她進過這些牌子的大門沒有?恐怕連這些牌子的店在哪都不知道吧!”
“我自己開着寶馬,你就連一輛qq都買不起!”
“我現在一天的零花錢就是你過去一個月的工資,你能給的了嗎?”閻嬌看着閻父,“你看不起我現在的身份,可我告訴你,我過得很好,我樂意!我覺得這種日子比苦哈哈的給人打工,賺那點工資要好多了!”閻嬌說着,眼睜睜的看着閻父的臉色由震驚轉爲不可置信,再到失望。
就在這個時候,電梯的開門聲響起,就見相明光走了進來,看到門口對峙的三人,吃了一驚。
閻嬌一見相明光,嘴脣抖了一抖,眼眶立刻紅了,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嬌嬌?”相明光叫道。
閻嬌像沒聽到他的叫喚似的,看着閻父,完全不復剛纔的強勢。
“爸,我是真心想跟明光在一起的!”閻嬌哭着說。
閻父不可思議的看着女兒,這還是他女兒嗎?
演起戲來比演員都要專業了!
閻父看了一眼相明光,眼裡全是鄙視與不屑,又指着女兒:“你願意住在這兒,隨你的便!不過我告訴你,我閻躍進的女兒絕對不能給人家當情.婦!”
說完,閻父鐵青着臉轉身就走,閻母在後面步步緊跟着。
聽尚東彙報完了,相思琪說道:“這閻嬌的父母倒是本份人家,誰知道女兒怎麼這樣啊!”
“思琪,你把這件事回去跟三伯母說說,讓她也有個心理準備。”伊恩說道,“閻嬌很可能會利用這件事,把事情都怪到三伯母頭上。”
“嗯。”相思琪點頭。
因爲竊聽器是裝在閻父身上的,所以閻父離開後,後面又發生了什麼,尚東卻不知道的。
“嬌嬌。”閻父走後,相明光看到閻嬌臉上的巴掌印,心疼的叫道。
閻嬌擡起頭,含着淚朝他微笑:“你回來啦!先進屋吧!”
進了屋,閻嬌就要給相明光倒水,相明光按住她:“先別忙了,讓我看看你的臉。”
“明光,我爸媽也不知道是聽誰說了咱倆的事,就來找我了。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爸是中學老師,所以性格很古板也很嚴厲,他是絕對不會同意我給人當情.婦的。”閻嬌說道。
“你也看到他今天的反應有多大了。他今天沒帶走我,我真怕他以後會硬來,我爸這人,只要是自己認爲對的事情,就一定會堅持到底,肯定不會放棄的。”
相明光不說話,名分他是肯定給不了的。
他要是跟柳芸容離婚,柳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別說柳家,就是相家這一塊他都過不去。
而且他也從來沒想過要離婚。
他看了閻嬌一眼,閻嬌到底也是堅持不住了。
女人當初說得再好聽,不求名分,到後來也都會貪心的越求越多,這也是他一直不養情.婦的原因。
到了現在,就連閻嬌都不能免俗。
閻嬌見相明光沒有反應,心中暗惱,嘴上卻憂心忡忡的說:“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告訴我父母的。”
她突然擡頭,看着相明光:“明光,你說會不會是你妻子說的?”
“不會。”這一次,相明光非常肯定的說,“我一直派人盯着她,她要是做什麼事,絕瞞不過我!”
這段日子,柳芸容安分的讓他都有些心生歉疚了。
“可也不一定要她自己動手啊,說不定她是讓別人去做!”閻嬌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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