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明昊瞪了他一眼,這小子在這種關鍵時刻,怎麼就犯渾,沒見着自己這是在替他開脫嗎?!
被相明昊一瞪,相逸陽立刻就老實了。
相明昊才說:“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是在‘情惑’發生的,‘情惑’是什麼地方?裴峻的地盤,那小子再加上那幫手底下的人,都精着呢!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跟他們會沒關係?說不得那經理和小姐就參與在了裡面!”
“對!爸!很可能是這樣!”相逸陽趕緊順着相明昊的分析說,“要不然,爲什麼那小姐帶着我,偏偏就進了那間房間?我現在想想,明顯就是算計好的啊!”
這父子倆一唱一和的,完全不提背叛蘇言的事情,好像一切都是遭了別人的算計。
他蘇凌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就這麼信了,不過現在,他也想知道,背後那人真正針對的,到底是誰?!
“所以,我們現在緊要的是先去‘情惑’,親自質問那個經理,昨晚上的經過到底是怎樣的,必要的時候,也要讓他調出監視錄像來!”相明昊說道。
“二位,不知道對此有什麼意見?”相明昊看向蘇凌。
蘇凌吸了一口氣:“如果真是算計,自然要找出真相,但是不管如何,都不能否認相逸陽在蘇言快生的時候,還出去鬼混的事實!他要是個老實的,又怎麼會讓人覷到機會算計於他?!”
“蘇總,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就算要怪逸陽,也等現在的事情都解決了吧!”於秋萍說道。
蘇凌沒理她,轉身對鄭佳秀說:“你在這裡陪着蘇言,就別去了!”
鄭佳秀看蘇言現在這種狀態,還真怕她會做出糊塗事,便點頭答應了。
相明昊也對於秋萍說:“我看,你也留在這裡幫着一起照顧蘇言吧!這種事情男人出面比較好。”
於秋萍也知道現在得先把蘇言給安撫好了,便說:“好!”
於是相明昊三人便離開醫院,出發去了“情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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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靜寧被蘇遠接回家中,便立刻衝回了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關在浴室裡,泡在浴缸裡,不停地拿浴球刷着皮膚。
她塗完了沐浴液就用浴球使勁的搓,把皮膚搓的紅彤彤的一片,用水把身子沖刷乾淨,有塗上了沐浴液,又用浴球搓。
這麼反反覆覆的,也數不清到底重複了幾次,力道大的好像要將自己的一層皮給整個的撕下來似的。
她把身子埋在浴缸水面漂浮的泡沫裡,泡沫一直掩蓋到她的頸子,一邊刷着自己的身子,腦中總是不受控制的反覆出現昨晚她與相逸陽放縱的畫面。
那些畫面那麼不堪,她使勁的甩頭想要毀去,卻反而越來越清晰。
甚至於,相逸陽的那張臉都在腦海中不斷地放大,他的雙眼,是如何的淫.邪的看着她的。
他的脣,是如何的吻着她,吮着她,那些淫.靡到讓人感覺羞恥的話,又是如何吐出的。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是什麼樣的,都清清楚楚的,怎麼抹也抹不去。
“啊——!”蘇靜寧實在受不了,發泄似的拍打水面。
一雙眼泛着通紅的血絲,甚至想要時光倒流,卻做不到。
這是不是叫做報應?
她把靳思瑗給弄瘋了,結果現在,事情就落到了她的頭上!
“嘩啦——”一聲,蘇靜寧猛的從水中站起。
不!她纔不信什麼報應不報應的!
她把身子擦乾淨,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可是心裡總是留下了陰影,所以選的衣服也格外的保守。
明明是在自己家裡,卻是襯衣長褲,看起來像是工作裝一樣。
蘇遠等人正擔心,蘇靜寧自己一個人呆着會鑽進死衚衕想不開,就見蘇靜寧已經寒着臉,慢慢悠悠的走了下來。
一見蘇靜寧,楊淑怡立刻把她拉了過來:“靜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跟我們說說啊!”
把蘇靜寧帶回來的時候,體諒她經理變故,所以什麼都沒問。
可是這件事,總不能就這麼算了!
“靜寧,跟我們說說!”蘇昱陽也沉聲道,“我思來想去,這件事並不那麼簡單,你說了,我們也好替你做主!”
蘇靜寧現在腦子亂,自己也分不清楚一些條條線線來,便坐到沙發上。
楊淑怡趕緊給她遞上一杯熱可可,蘇靜寧雙手捧着杯子,感受着熱可可順着杯壁傳遞出來的熱氣,又一言不發的喝了一口。
半天,她才抱着杯子,緩緩地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
這是說給家裡人聽得,同時,也逼着自己將整件事理順清楚了。
蘇昱陽和蘇遠越聽,眉頭擰的越緊,直到蘇靜寧將整件事都交代清楚了,客廳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只有呼吸聲還稍微透着點生氣。
蘇靜寧將熱可可放下,又低聲說:“我回來腦子亂,所以理不清楚。現在一想,我覺得我當時像是被下藥了,不然就是再怎麼糊塗,也不可能把相逸陽當成薛凌白!”
蘇昱陽也點點頭:“而且,照你的說法,薛凌白走了之後就沒有再回來,這很可能就是他主導的!而且我想,也只有他最有可能!最近,你不是往薛家跑的挺勤嗎?而且,薛凌白對你非但沒有表現出多麼大的熱情,甚至還有點厭煩。”
“可是昨天晚上,他怎麼就突然轉了性了?如果說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不想讓你丟臉,那可說不太過去。”蘇昱陽說道,“因爲薛凌白可不是會給誰留臉面的人!”
蘇靜寧一聽,也知道哥哥說的對,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緊緊地攥着。
“我昨晚也是給繞進去了,當着那麼多人,被恭維着,腦袋也有點暈乎,再加上薛凌白給了我好臉,我還真就犯了糊塗!”蘇靜寧自嘲的冷笑。
若在平時,她絕不會這麼蠢,可是昨天被一羣女人圍着,就越是想要顯擺給她們看,不知不覺的也就多喝了幾杯酒,腦子也轉不起來了。
“靜寧,你再好好想想,昨晚那薛凌白還有什麼可疑的動作?”蘇遠問道,我們即使懷疑他,也得有點確鑿的證據。
蘇靜寧皺眉,昨晚發生的片段不斷地在她腦中回放。
突然,她猛地擡頭:“昨晚……我……”
她舔舔脣,要說的話有些難以啓齒,深吸一口氣,才繼續說:“我想着趁昨晚他心情好,想跟他發生點實際的關係,更加有藉口接近他,讓他日後擺脫不掉我。”
“可是到了關鍵時刻,他卻突然停下,伸手拿了一杯酒餵我喝下去。”蘇靜寧說道,“當時我不覺得怎麼樣,可是現在想想,他這番舉動太可疑了!”
“而且,喝了那杯酒之後,薛凌白又突然說要出去接電話,然後一直不回來,而我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奇怪。”蘇靜寧說道,“我想,那杯酒裡肯定是被下了藥!”
她越說越恨,沒想到薛凌白竟然真麼對她!
他不喜歡她,可也不能這麼糟蹋她!
她到底哪點做的不如他的意,非要讓他用這麼卑鄙的方法甩脫她?!
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她昨晚還對他生起了希望!
她以爲他對她的態度總算是好了點,卻沒想到,他先是將她捧起來,卻又將她重重的給摔落到地上!
薛凌白,你也太狠了!
“爸!”蘇昱陽突然站起來,“我們現在馬上去‘情惑’!”
蘇遠立即就想到了蘇昱陽的意思,也站起來,點頭道:“沒錯,就算是晚了點,可至少也得去看看,萬一那杯酒還沒有被處理呢!”
蘇昱陽點頭,又轉頭對蘇靜寧說:“靜寧,你先在家呆着,哪都不要去,一切事情,等我們回來再說!媽,你看好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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