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總裁誤終身 二十二 夫妻恩愛
轉身輕輕向外走,還未拉開門,就聽到了篤篤叩門聲,他趕忙過去開門,果不其然是杜芳芳站在外面。
她穿一套摘了肩章的便裝軍服,依舊是一派颯爽英姿的模樣,看到趙秘書時,很是和善的和他點頭寒暄了幾句,那一雙眼睛卻依舊是精光四射的,看的趙秘書心裡直發毛,直到關門出去,站在走廊裡,纔不由得擦了擦額上冷汗,這杜芳芳當真是異於常人,也虧得何部長,竟然消受得了這樣的“美人兒”。累
杜芳芳繞過鏤空的隔牆,就看到了他端坐在辦公桌後整理文件,臉上瞬時換了甜蜜的笑顏,她走過去,雙手撐在桌子上微微前傾,居高臨下看他,脣邊卻有溫柔笑靨:“老公,忙完沒有?”
何以桀握着文件的手指微微僵住,低垂的眼簾遮住他眼底的牴觸,少頃之後,他脣角漸漸彎出笑意。
杜芳芳清晰看到他柔和的笑,心中亦是綿軟無比,她的手擡起來,攀住他的肩,彎下腰來和他的額頭抵在一起:“老公……爺爺昨兒來看老戰友,要我今晚帶你一起去吃個便飯。”
何以桀放了文件夾,擡起手握住搭在他肩上的那隻手,點頭應道:“好啊,我忙的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嗯。”杜芳芳興致很高的樣子,看他把東西收拾好,繞過桌子過來,她就挽住了他的手臂。悶
出辦公樓的時候,正值下班之時,何以桀幾個平級的同事都很熱情的和他打招呼,逢迎了幾句,又是誇尊夫人長的漂亮,又是誇小夫妻真恩愛,又是誇何以桀政績突出,杜芳芳笑的燦若玫瑰,周旋在這些客套話裡卻是如魚得水。
去拿車子的時候,遇到了紀委張書記,看到他們兩人出來,一向對何以桀不甚看重的頂頭上司竟是停了下來,等着他們過去時,頗和往日截然不同的與他聊了幾句,到後來又話鋒一轉,笑眯眯看着杜芳芳道:“聽說老將軍來了A市?我一向仰慕杜老將軍,卻一直不得空去看看老將軍,何太太得閒幫我帶個好。”
杜芳芳立時笑道:“張書記您太客氣了,我會把您的問候帶到的。”
張書記就點點頭,目光轉到何以桀身上,看似一派閒適,何以桀卻看穿他內裡的意思,只是不說話,亦是熱情微笑望向他。
“以桀啊,你找了個好太太。”他說着,又擡手在何以桀肩上輕拍了兩下,“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張書記慢走。”何以桀和杜芳芳目送他上車離開,這才轉身向自己車子走去。
“我瞧着這人……”杜芳芳一邊開車門,一邊撇撇嘴,輕輕搖頭。
何以桀卻不接話,心中暗暗揣測張書記今天這話裡話外的意思,聽他的口氣,不難聽出對杜老將軍有興趣,只,這又算怎麼會回事,這張成涵這個老東西,仗着京裡頭有人,一向看不慣肖書記,連帶着自然也看不慣他這個肖書記的左膀右臂,只是因着能力問題,一直被肖書記壓一頭,直到前不久,肖書記出了那檔子事……他立刻就爬上去了!
一想到肖書記的事,何以桀的眉心都展不開,他一直跟着他一步步到今天,對他的爲人清楚的很,他是絕不相信肖書記會爲了那區區兩三千萬就置自己一生的清名不顧,這裡面的貓膩,誰又能說得清?
就像是當初父親被人扳倒,查來查去到最後,人人心知肚明父親的冤屈,卻沒一個人敢說句公道話,甚至還不少那落井下石的,不過是你爲人太正直,擋了某些人的財路,就被人揹後捅了一刀子!
何以桀想到這一團糟的現狀就有些煩躁,少不得,得藉着杜家的勢力,給肖書記翻翻案,他可不能這麼大一把年紀被雙規了再去蹲監獄!
晚上杜老將軍老戰友做東,在香格里拉請客吃飯,何以桀和杜芳芳回去換了衣服就去赴宴,你捧我我捧你這般應酬半天,才得了片刻的空閒,坐在一邊聽幾個老戰友侃,老將軍和老戰友十幾年未見,交談甚歡,說起以前領兵打仗時的事,一個個都紅了眼摩拳擦掌,恨不得再回到年輕時候,幹它個一二十年!
杜芳芳和何以桀在一邊就不多說話,只是時不時的插幾句,問問打仗時的事,問問部隊裡的情況,幾個老人家樂得年輕人對打仗有興趣,越發的興致高漲起來。
何以桀面上應酬,心裡卻有些厭煩,加之心情鬱悶,就連着喝了幾杯酒,杜芳芳在一邊直看他,他也不管不顧,只當做沒看到。
“嘿,當初我們連的那個黑小子,叫什麼楊得志的你還記得不?”杜老將軍卷卷袖子,兩眼喝的通紅,卻還是精神高漲。
“怎麼不記得,當時我們和越南人打仗,那小子鬼伎倆多的很,衝鋒號一吹只聽他喊的嗓門最響,就是跑的比誰都慢,咱弟兄都掛了彩,人家回頭死屍身上抹一臉血,和咱們一樣立三等功,這小子,陰着呢!”
杜老將軍哈哈直笑:“楊得志那渾.球就是個沒種的怕死鬼!”
對面老戰友聽他這樣說,不由得蹙眉,“老杜,你還是這個脾性,老楊現在可不比當日,人家在中.央……”
那人手指指指上頭,搖搖頭。
“怕他個球!”杜老將軍喝醉了酒,就露出來以前打仗時的模樣,滿嘴的飆髒話,杜芳芳直皺眉:“爺爺……”
杜老將軍聽孫女叫他,就呵呵的笑,大掌在她頭上拍拍:“爺爺今兒高興,你們一邊兒玩,別擋着我開心!”
何以桀就拉了杜芳芳坐好,勸道:“爺爺難得這樣開心,芳芳就別管了,讓他老人家好好樂一晚上,再說,爺爺這般豪爽的性子,我還佩服呢!”
杜老將軍聽了就哈哈直笑;“不愧是我孫女看上的,好小子!說的好!”
杜芳芳聽他們兩人這般,就不吭聲了。
杜老將軍回頭又對戰友說道:“……說是現在在中.央紀委裡當個什麼主任,專查下面官員腐敗,嘿,這小子,他當年就是個貪生怕死貪財如命的,現在要他去查貪污腐敗?這不是打自個兒臉嗎?”
“老杜,你喝醉了……”
“我沒醉沒醉!”杜老將軍大着舌頭繼續說道:“我和你說啊老孫,前不久我還見了那個小子,他看見我就一副孫子樣,屁都不敢放,大氣也不敢出,不是我吹牛,我杜大山當初帶兵時,他還是個瓜娃子呢,諒他現在也不敢在我面前擺譜!”
“你這炮筒子脾氣,誰敢惹你。”戰友也哈哈笑起來,無奈搖頭。
何以桀面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實則卻一字一句記在了心裡。
肖書記的事,說不定就要指着這個叫楊得志的人去擺平,聽老爺子的口氣,這楊得志當年也是他的兵,就是現在見了他也得讓三分,他得找個時機,好好把這事給杜芳芳說說,老爺子疼孫女,指不定杜芳芳說幾句,他給那楊得志一句話啊,這事就擺平了。
這酒,就一直喝到了深夜,回去的時候,幾個老頭子都醉的東倒西歪,卻有那孝子賢孫一早就在外面候着,哄着勸着半天,幾人才依依惜別,何以桀攙了老將軍上車子,他的副官給何以桀和杜芳芳敬禮之後,就開車走了。
回去的路上,何以桀作不在意的樣子問了一句:“芳芳,爺爺在京裡,真的也這樣威風?”
杜芳芳一向在乎別人怎麼看杜家,她也一向自得杜家在京裡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更是不樂意別人話裡話外對杜家有一絲絲的看輕,一聽何以桀這樣問,趕忙就說到:“看你說的,老爺子當年帶兵打仗時,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中.央領導都接見過一起喝過酒,老爺子書房裡掛了一屋子照片,那可都是一二十年前中國響噹噹的人物。”
一二十年前,也就是說,輝煌也只能翻翻舊賬了。
想到這裡,何以桀不易覺察的嘴角微微下沉了一些。
一直專心看他反應的杜芳芳一見,不由得急起來,她一向自傲自己的身份,最怕別人看輕杜家,一見何以桀的神色,就慌了幾分,杜家現在沒什麼人做官,即使有,也是那旁枝末節的老親舊眷,杜家現今仰仗的也不過是老將軍,而老將軍仰仗的是什麼?不過是前些年積攢下來的人脈,和多年積威猶存而已。
ps;差不多理清思路了吧~~~還有一更,你們表等了,偶要熬夜了……淚奔,大家晚安,白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