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才一出口,琉璃的心就咚咚咚地跳個不停。
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發燙,耳根發熱,整個人像是快燒起來似的。
“你……”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我敢娶你。”他將身子欺近她,近距離地凝視着她驚羞的臉龐。“你敢不敢嫁我?”
他的欺近教她更加驚慌,她反射地伸出手推他。
“走開!”她大叫。
他身子一側,她推了個空,整個人被那股力量拉着往前。
“啊!”一聲驚呼,她跌進了他懷裡。
還沒來得及推開他,她就先擡起頭來。
臉一揚,她的視線對上了他的……
窗外透進的微光下,四目相對。
他心頭一悸,而她驚慌害羞。
她驚怯的模樣還是那麼地美麗,美麗得教他失去該有的理性。
頭一低,他迅速地在她脣上印上一記。
她瞪大雙眼,像是被電到了般的僵硬。
和典的吻溫暖而帶着試探,不具攻擊性,像是……羽毛輕觸般。
望着她一臉驚怯的表情,他胸口一陣激動。
她並沒有拒絕,更沒有閃躲。
“你這樣的女孩若真抱獨身主義,那真是……太可惜了。”他低聲地說。
說罷,他情不自禁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一次掠奪了她的脣。
忽地,一道強光射進了車內,驚醒了她。
那是一輛行駛過的車輛所發出的光線,而它適時地將她從另一個世界裡喚回。
她以雙手推開了他,羞惱而驚慌地瞪着他。
他一怔,自知失禮地露出歉疚的表情。
“我……”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嘆了一口氣。
她瞪視着他,恨恨地說。
她打開車門,飛快地跳下了車,沿着馬路旁,快步地往前走。
見狀,和典立刻跳下車子,追了上去。
“你做什麼?”他拉住她的手。
她轉頭瞪着他,“我要走回家!”
走回家?開車都要花上四、五十分鐘的路程,她居然說要走回家,而且是現在?晚上十點?
“你發瘋了?”他蹙眉,難以置信,“你不怕遇上壞人?”
“壞人?”她直視着他的臉,“剛纔在車上的那個壞人,現在就在我眼前。”
他啞口無言。
是的,他剛纔確實親了她,而且還兩次。
不過他不是抱着佔便宜的心態,而是真心的。
“剛纔的事,我不會道歉的。”他說。
“什麼?”她一震。
不道歉?他是什麼意思?當然她是不冀望他會道歉,不過他這一副理苜氣壯的模樣,還是教她動了氣。
“無賴!”她氣得大罵。
“我不下流,也不是無賴,好嗎?”他皺皺眉頭,懊惱地說。
“那你是什麼?”她瞪着他,咄咄逼人,“你憑什麼那麼做?你憑什麼?”
“因爲我……”他猶豫了幾秒鐘,“因爲我對你有好感,行嗎?”
她一怔,眼底翻騰着複雜的情緒。
有好感?他是說他……喜歡她?對她有意思?
他怎麼可以?他明明已經有女朋友了,怎麼還可以對她示愛,甚至親吻她?
難怪媽媽說男人不可靠,尤其是好看的男人。
還沒結婚都如此用情不專,結了婚,進入一成不變的婚姻生活,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真可恥。”她咬牙切齒地道。
“什……”他一震。可恥?
真是夠了,她剛纔罵他下流、無賴,現在又說他可恥,天知道她接下來還要罵他什麼。
做錯了被罵當然應該,問題是……他做錯了什麼啊?
就因爲他向一個決定不婚,甚至懼婚的女人示愛?
“你明明有她了,居然還……”她氣恨地說。
“她?”他一怔。她指誰?
怔愣了一下,他腦海中閃過一張面孔:美紗。
“你說她?”他濃眉一挑,“拜託,我跟她不是你以爲的那樣……”
“我不想知道。”她打斷了他的話。
“你誤會了。”
“跟我不相關,我不想知道。”她又說。
看着她那張冷漠而惱火的美麗臉蛋,他沉默了一下。
她爲什麼這麼生氣?因爲她以爲他跟美紗有什麼?
如果真是因爲這樣,那是不是表示她介意,她在……吃醋?
琉璃瞠瞪着他,又侮罵了一句卑鄙,然後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