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雖然英俊又多金,但只要一想到方纔他發怒的模樣,凱箏死也不敢再接近他,更別提要跟他結婚了。
小萌從不認爲商叔叔、媽媽和凱箏會是膽小的人,但此刻,他們似乎是真的被嚇着了。
這個惡劣的男人!到底對她的家人使了什麼手段?
“走吧!關於婚禮的一切細節,我會派人跟你們聯絡。”凌少澤再度開口,他的耳力極佳,凱箏小聲的話,他全聽進了耳裡。
彷佛得到特赦,商家夫婦和凱箏三人,飛也似地站起身,拉開門,逃難似的往門外衝。
“他們居然這樣丟下你。”他道。
迎着他臉上揶揄的笑,小萌的火氣很難不飆起。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低級?你到底怎麼恐嚇他們?”
對於她的怒火,凌少澤選擇視而不見。緩緩地擡起一手來,示意要她走近。
“你根本是個混蛋!”嘴裡雖罵着,不過小萌還沒膽大到敢不聽他的話。
她挪挪腳步,才往前走了兩步,就被他傾身一拉,無預警地被拉到他面前。
“他們說要將你最小的妹妹嫁給我?”他取下金邊眼鏡,銳利的眸光似要將人給看穿……他想確認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
如果她不僅知曉,而且還是同意的,那麼,他就會狠狠地給她一點教訓,好讓她知道,他凌少澤一向說一不二。
“那就恭喜你了,你抽到我們家的最大獎!”小萌無懼地迎着他的目光,掙扎着想抽回手。
“你果然知道!”他不僅沒讓她如願,還加重了手勁。
小萌疼得喊了出來:“放開我,你捏疼我了,你這個惡魔!”
“惡魔?”他微微地勾起嘴角。“這是個不錯的稱呼,我喜歡。”
“你到底想怎樣?”如果可以,她真想甩他兩巴掌。
“我想怎樣……”凌少澤笑了,笑聲讓人毛骨悚然。“你很快就會知道,我不是個可以任人擺佈的人。”
說着,他一手突然箝緊了她的下顎,在小萌還來不及反應時,他已經吻住了她。
這是個強勢的吻,強勢得接近懲罰。他幾近霸道地撬開她的牙關,品嚐着屬於她的香甜滋味,直到兩人的呼息漸漸濃濁,他才離開。
“今晚可以跟你吃飯嗎?算是回請。”他的眸光從她的脣瓣移開來,看着她動人的眼瞳。
小萌的大腦還沒回復運作。
見她沒回話,他修長的指頭再度撫上她的脣。
終於回過神來,小萌反射性地退開一大步來。“你難道一直都是這樣恣意妄爲的嗎?”
他已不是第一次吻她,卻總讓她無從防備。
聳聳肩,凌少澤不以爲意地道:“我只是想回請你一頓。”
“我並不想跟你吃飯。”小萌死命地瞪着他。
“這點,我看是由不得你。”他說着,轉身走到門邊,拉開門,朝着外頭的服務生招招手。
服務生很快走了過來。
“這餐廳的上海菜做得還不錯,就來幾道招牌菜如何?”凌少澤轉回頭來問小萌。
小萌還生着氣,不想理他,只是睜着一對大眼狠狠地瞪着他。
“你沒意見的話,就照着我的習慣上菜。”他擺了擺手,對着服務生說。
服務生應了聲是,很快地退下。
門又被關上,他回到她的身旁,拉起她的手,在桌邊坐下。
“你早晚得適應我的恣意。”他沒頭沒尾地說。
“憑什麼?”
“憑我很快地就會成爲你的老公!”這句話凌少澤是笑着說的,他發覺逗她似乎挺有趣的。這是以往他所遇到的女人,無法給他的。
“我不想跟你開這種玩笑。”
“這可不是玩笑。”這一刻,他是認真的。或許他真的病了,得了一種叫作“動心”的病。
他不知道如何可以醫好這種病,也許結婚會是個不錯的法子。
擁有她、讓她變成他的,或許他就能較不受她吸引,等到新鮮感沒了,也許病就能痊癒。
看着他認真的神情,小萌的心驀地一動。
“在我家,凱箏是最優秀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這麼說,總之,就算是她在害怕吧,她害怕真會與他牽扯在一起,那未來的日子她該如何過下去?
“喔?”凌少澤高高地挑起一眉。
“我爸媽都是這麼說的,所以沒道理你舍優就劣!”
“你是優?她是劣?”隻手撐在桌上,凌少澤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不是,她是優,我是劣。”小萌真想一手打掉他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