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在,悅天絕不會有淪落到向傲風求助的那天。”
歐雅迪,“…”
這寧凱歌是打哪來的自信?也不怕哪天就陰溝裡翻船。
“如果歐小姐沒有其它的事,請別再煩我,謝謝。”寧凱歌說完擡步直接越過歐雅迪向走廊的盡頭走去。
歐雅迪愣愣的站在原地,想着之前歐凌楓的交代,還有寧凱歌的態度,越想越覺得不服氣。拔腿再次向寧凱歌追趕了過去,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就在走廊的拐彎處,寧凱歌竟往回走。結果歐雅迪一時剎不住腳步,硬生生和寧凱歌撞了個滿懷,直接將他撲倒在地。而且好死不死的,她竟吻上了他的脣。
寧凱歌也是呆了,他怎樣也想不到竟會有這樣的意外。
倆人呆愣了片刻,歐雅迪率先回過神,她忙不迭推了寧凱歌一把站起身,嫵媚的臉上說不出的尷尬。
寧凱歌也隨之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性感的脣瓣微微勾起,嗤笑道:“歐小姐,真是沒有沒想到你也會來這麼一套。”
歐雅迪意識到他話裡有話,挑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知道現在很多行業都有潛規則,我也不否認歐小姐的條件很出色,可惜我不吃這一套。所以歐小姐還是請自重的好。”
潛規則?
她?
歐雅迪怎麼也想不到寧凱歌居然是這樣看待她的,頓時差點沒被他氣得吐血,她深呼吸了口氣,試圖想平息心中的怒火,但不管她試了幾次都無濟於事。
歐雅迪索性也不忍了,直接衝他吼道:“寧凱歌,你要不要這麼狗眼啊?我剛那是不小心,不小心,你懂嗎?我知道你長得還算出色,也有那麼幾個臭錢,可是不代表是女人就得往你身上撲。再說了,就你這樣的,本小姐還看不上眼。”
聽她說得這麼義正詞嚴,寧凱歌眸光微眯,脣角微揚,似笑非笑的冷諷道:“是嗎?既然這樣,也不知道五年是誰那麼不擇手段硬是爬上我的牀。”
“誰爬上你的……”
等等!
他剛說什麼?
五年前,她爬上他的牀?
她?
想到五年前,歐雅迪不由一變。
“怎麼?想不起來了?那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寧凱歌笑得一臉邪魅,邊逼近邊說道:“五年前,法國巴黎,凱撒拉蒂酒店,1314總統套房……”
歐雅迪杏眸圓眸,死死的瞪着寧凱歌,心裡每聽他說一個字就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腦海裡塵封已久的記憶瞬間如潮水般的涌進來。
五年前,她和厲筱悠在法國勤工儉學,因爲當時的經濟效益很不好,所以很多公司都在大幅度的裁員。無奈下,她和筱悠只好找了份酒店的服務員。有一晚,酒店裡來了個喝得伶仃大醉的客人,筱悠被廳面經理分配去幫忙照顧那位客人。
後來,到了下班時間,她都沒下樓。她怕她出什麼事,就跑去跟廳面經理要了房號,誰知道經理匆忙間竟報錯了號。等她到了1314房的時候,她看到房內漆黑一片,她以爲筱悠已經離開了,也不敢逗留。
誰知道等
她轉身要離開的時候,身子卻被人緊緊抱住了,任她怎麼呼喊和掙扎都無濟於事。她記得當時爲了逃脫她還拿過菸灰缸砸傷了那人的額頭。只是後來,她還是因爲力氣不敵被人給吃幹抹淨了。
最可惡的是,等她的醒時,那人不見蹤影就罷了,竟還留她幾千塊錢,說什麼是她的服務費。
當時,她就發誓,那個男人最好別被她遇到,否則她一定讓他悔恨終生。
聽寧凱歌這話,難道他就是那個賤男?
想到這個可能,歐雅迪擡手就想抽他耳光,可惜寧凱歌眼明手快,在她的手掌落下的瞬間,就牢牢的扣住了她的手腕,讓她的手無法動彈。
“怎麼,惱羞成怒?現在纔想到要做貞潔烈女,是不是太遲了。”寧凱歌不客氣的譏誚道。
“寧凱歌,你就是個渾蛋。”
歐雅迪掙扎了幾下都抽不回自己的手,轉而擡起腳,想也不想的就向寧凱歌身下踢去。
寧凱歌顯然料到她會有此舉動,所以在她的腳剛擡起就被他雙腳緊緊的夾住,剎那間,倆人的姿勢既曖昧又怪異。
歐雅迪見此,氣得臉紅脖子粗,咬牙道:“寧凱歌,鬆開你的狗腿和你的爪子。”
寧凱歌聞言,劍眉緊挑,冷然嗤笑,“歐雅迪,這是你求人的態度?”
經他這麼一說,歐雅迪這纔想起她此行的任務,頓時心裡那個糾結。
她想完成她家二哥的交待,可是一想到寧凱歌就是五年前那個奪了她清白的賤男,她就恨不得想要咬死他。
怎麼辦?
她應該怎麼做纔好?
“雖然我不喜歡玩潛規則那一套,可是如果對象歐小姐的話,我倒可以勉爲其難一次。”寧凱歌看歐雅迪一幅天人交戰的神情,挑了挑眉,故作爲難道。
“我呸,誰和你玩潛規則了。我告訴你,寧凱歌。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絕了,本小姐眼瞎了也不會看上你的。”歐雅迪滿臉不屑,憤恨的說。
面對她滿臉的怒意,寧凱歌一臉的不以爲然,悠悠道:“哦,這麼說來,你五年前是眼睛瞎了?”
歐雅迪感覺這寧凱歌就是來克她的,他只要一開口,隨便一句話都足以把她氣得七竅生煙。
“是,我眼瞎了,所以纔會走錯房間,讓一渣男佔盡便宜。”
一說到這事,歐雅迪就有種想要掐死寧凱歌的衝動。
也不知道她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竟招惹到他這個瘟神。
“走錯房間?”寧凱歌眸光微眯,探究般的看着歐雅迪。
“不然你以爲呢?”歐雅迪撇過臉,冷冷一笑,眼神裡盡是不屑,“你還真以爲你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啊。寧凱歌,我告訴你,就算本小姐再怎麼飢不擇食,像你這種毒舌男,都不會是我的菜。”
不理會她的惱怒,寧凱歌繼續問道:“這麼說那天晚上在我水裡下藥的人不是你?”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五年前那件事只怕沒那麼單純,看來他得好好的查一查了。
“寧凱歌,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像你這種人,就是脫光了躺在本小姐面前,我也不會看一
眼的。下藥,也虧……”
等一下!
他剛說什麼?下藥?
那晚他被下藥了?
歐雅迪瞪着眼睛,震驚的看着他,難以置信的問,“寧凱歌,你說你那晚你被人下藥了?”
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那晚他會像瘋子一樣,怎麼樣也滿足不了,差點沒把她給折騰死。
原來他是被人下藥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人竟吃了熊心豹膽,連寧凱歌這種人都敢設計,也不怕被他給大卸八塊。
聽到這話,寧凱歌一張臉倏地冷沉了下來,難看到極點。他猛然鬆開手腳,轉身就要走,歐雅迪一時重心不穩,砰的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
“寧凱歌,你個渾蛋,突然鬆開也不知道說一聲。”歐雅迪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被他捏得生疼的手腕,然後衝着他的背影吼道。
聞方,寧凱歌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又擡腳向她走了回來。
“你還想幹嘛?”歐雅迪沒好氣道。
寧凱歌看了看她,不答反問:“歐雅迪,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寧凱歌,你當我是什麼?菜市場的三姑六婆嗎?”歐雅迪眉頭緊皺,不可思議的瞪着他,厲聲道:“我知道這事對你來說很稀鬆平常,必竟圍繞在你身邊的女人都是些隨便的女人,什麼名節對她們來都是可有可無的。可是,對我來說卻是這輩子抹不去的污點。你覺得我矯情,覺得我做作都好,但你否認不了它是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印記。”
寧凱歌怔怔的看着歐雅迪,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會說出這樣的話,剎那間,心裡就像被人東西給敲打過般,很不是滋味。
歐雅迪見他沒有說話,頓時自嘲般的笑了笑,轉身就要離開。
而就在這時,身後冷不防的響起了寧凱歌那冷沉的聲音,“所以呢?要我負責嗎?”
負責?
歐雅迪沒想到他會想到這個,不禁感到錯愕。須臾,她緩緩轉身,有些好笑的看着寧凱歌,“寧凱歌,我雖然很在意我的第一次,但是怎麼說我都是接受過新時代教育的人,思想沒那麼迂腐。不過,你佔了我那麼大一個便宜,不負點責任似乎又說不過去。”
“那你想怎麼樣?”
其實不用問,寧凱歌也猜到了,無非又是讓他答應幫寧潔兒做專訪的事。
“很簡單,只要你答應我剛剛的請求,那晚的事我們就一筆勾消,全當沒發生過。”
“歐雅迪,你才說你很重視你的第一次,這會又把它當成交易,你不覺得自相矛盾嗎?”寧凱歌冷然譏誚。
“寧凱歌,你什麼意思?你是想說我言不由衷,舉止輕浮是嗎?”
“你提出這樣要求真的很難不讓我這麼想。”寧凱歌面無表情的說。
歐雅迪氣結,惱恨的瞪着寧凱歌。
“歐雅迪,你給聽清楚了。那件事雖然是個意外,不過我寧凱歌也不是那種吃幹抹淨就耍無賴的人,如果你覺得委屈我可以負責。但是想讓我答應歐凌楓的合作,門都沒有。”
歐雅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