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潔兒雙手被捆,毫無反擊之力,只能默默的承受蔣思如非人的折磨,接連幾次被她狠扇耳光,一次比一次重,寧潔兒漸漸感到體力不支,意識模糊。
“老五,繼續。”
想到寧潔兒和歐凌楓很可能已經勾搭上了,蔣思如僅存的一絲理智瞬間給怒火湮滅了。也不管寧潔兒是不是能幫她證實她和歐凌楓的關係,此時她只想好好的折磨她一番,消解心中的怒火。
保鏢低頭看了眼幾近昏迷的寧潔兒,眼底不禁對她流露出同情之色,但就算如此,對於蔣思如的命令仍不得不聽從。
寧潔兒恍惚間感到有人在撕扯她的裙子,她動了動脣想要喝止,然而滿身的傷痛得她怎麼也喊不出來,頃刻間,絕望的淚水自眼角滑落。
她不過是想要救治自己的妹妹,想要一份安寧的生活而已,爲什麼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老天爺殘忍的對她?
“住手!”
寧潔兒絕望之際,倉庫的大門傳來一聲巨響,然後被人打開,刺眼的陽下一道修長的黑色身影大步流星的走進來。
歐凌楓一踏進倉庫就看到寧潔兒衣衫不整的被綁在椅子上,腳背血肉模糊,雙頰紅腫,指印清晰可見,左頰更是血跡斑斑,如瀑的秀髮凌亂披在胸前,精神恍惚,整個人看起來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不用想,他也猜得出她剛剛到底受了多大的折磨。
歐凌楓心頭一窒,眉峰緊挑,眸光森冷如箭,惡狠狠掃向一旁的蔣思如。
蔣思如沒想到他會出現,瞬間驚呆了,臉色瞬間一陣慘白。
歐凌楓收回視線,目光掠過一旁的保鏢,揚手拳頭就向他狠狠的砸過去,“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敢動手,你他媽還算是個男人。”說着,擡起修長的腿重重的往他肚子上踹了幾腳。
保鏢倒地不起,面露痛苦之色,看歐凌楓的目光有些惱火,但礙於他的身份他不敢還手。
教訓完保鏢,歐凌楓快步走向寧潔兒,蹲下身迅速的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繩子一鬆開,寧潔兒就像一具毫無生氣的木偶向他身上倒了過來,歐凌楓邊伸手扶住她,邊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擋住她上身那一大片雪白的春光。
“我的人你也敢動。思如,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冷冽的目光,不帶絲毫感情的掃向身後的蔣思如,歐凌楓眉頭緊擰,森冷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勾魂令,讓人聽着毛骨悚然。
“凌楓,不是這樣的。我、我只不過是想幫你試試看你這個新秘書是不是受你媽的指使,藉機接近你。”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蔣思如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只見她咬着脣瓣,微垂着眼瞼,滿臉心虛。
“是嗎?那試出來了沒有?結果如何?”將寧潔兒緊抱在懷裡,歐凌楓揚脣,似笑非笑的注視着蔣思如,眼底裡充滿了諷刺。
他和他媽媽不對盤在商圈已是人盡皆知的事,蔣思如想以此來掩蓋她的善妒,難道在她眼裡他歐凌楓就和她一樣愚蠢嗎?
“她承認她是聽從你媽的命令故意藉機接近你,好監視你的一舉一動。而且今天娛樂報上的醜聞就是她賣給報社的。”見他這麼問
,蔣思如以爲歐凌楓真的信她的話,當下毫不猶豫將所有的事往寧潔兒身上推。
她原以爲聽她這樣說,歐凌楓定會暴跳如雷。誰想,他非但沒有,看她的目光反而暗了暗,這不禁讓她感到心驚肉跳。
“怎麼,我和你在一起那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歐凌楓半邊脣角斜挑,不答反問:“思如,你知道我最痛恨的是什麼嗎?”
蔣思如心頭一凜。
和他在一起那麼久,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最痛恨的就是別人的欺騙。他這麼問,難不成是看出什麼了?
“你好自爲之。”冷冷拋下話,歐凌楓抱着寧潔兒的手緊了又緊,轉身快步的走出倉庫,完全不理會一臉木然的蔣思如。
醫院裡,寧潔兒昏迷不醒,歐凌楓站在病牀的一邊,看到醫生和護士給她處理的那些傷口,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尤其是看到她臉上那道細長的傷口,還有她那光潔的腳背被踩得血肉模糊的樣子,冷峻的眉峰緊皺成“川”。
這個該死的蔣思如,下手居然這麼狠。
回頭深深的凝望了寧潔兒一眼,歐凌楓拿着手機轉身就走了出去。
沒多久,寧潔兒就從昏迷中轉醒過來,正好看到給她處理完傷口的醫生和護士轉身準備離開,她舔了舔乾澀的脣瓣,沙啞着聲音問道:“請問一下,是誰把我送來醫院的?”
在倉庫的時候,她神智有些不清楚,只記得蔣思如又連扇了她幾個耳光,還想給她拍不雅視頻,後來她好像聽到了歐凌楓的聲音。
不過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那一定是幻覺,一定是。
聞言,寧潔兒的主治醫生頓步轉過身,看了眼臉被包紮得像個豬頭似的寧潔兒,張了張口,正想回答。不巧這時病牀的房門被人推開,歐凌楓那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看到他,寧潔兒頓時一臉的錯愕。
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在倉庫聽到的聲音不是幻覺?
“歐先生,這位小姐的傷我們已經處理過了,沒什麼大礙,但腳上的傷還是要注意不要下水,以免感染到。”囑咐了一聲,主治的醫生領着護士就走了出去,諾大的病房瞬間剩下歐凌楓和寧潔兒倆人。
歐凌楓跨步走進去,隨手就將門給關上,然後向寧潔兒的病牀走了過去。
見寧潔兒滿臉錯愕的瞪着他看,沒一會,眼神裡迸射出憤怒的火花,歐凌楓兩手環胸,劍眉斜挑,“我救你一命,你連句謝謝都不會說嗎?”
“謝謝?如果不是因爲你,我會變成現在這幅這樣子嗎?”寧潔兒怒不可遏的吼道,結果一個激動不小心扯動了臉上的傷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她沒找他算帳就不錯了,他還好意思讓她道謝,有他這麼不要臉的嗎?
“不作死就不會死。”
歐凌楓拉過身旁的椅子坐下,隨口就飄出了一句差點讓寧潔兒背過氣的話。
她作死?
那事明明就不是她捅出去的,再說誰讓他們那麼不知檢點來的,說到底是誰在作死啊?
“我要辭職。”寧潔兒咬牙道,一臉的堅決。
雖然她很需要錢來醫治寧琳
的病,但是就算如此,她也沒要把自己的清白和小命給搭進去。
“我不會批准的。”歐凌楓雙腿交疊,身子往椅背一靠,眸光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毫不猶豫的拒絕。
寧潔兒愣了愣,隨之從病牀上坐起,不想一個不小心碰到腳上的傷,頓時痛得讓她不由倒吸口涼氣。
緩了緩,寧潔兒沒好氣的說道:“歐總,我入職沒有三個月,現在還處於試用期間,我有權力隨時可以走人。”
她想過了,就算歐凌楓繼續以權壓人,讓她無地可去,她大不了帶寧琳離開這個城市就是了。至於寧琳的病,她頂多就厚着臉皮再跟那些親戚借點錢,先撐過這個月再說。
歐凌楓不語,站起身朝一邊的沙發上走去,俯身拿起放在上頭的一份文件,轉身就朝寧潔兒的病牀上丟去,冷聲道:“別人有這個權力,可是你寧潔兒沒有。你籤的是死契,只要我沒開除你,你就不能離開傲風集團,除非你有足夠的賠償金。”
死契?
什麼鬼東西?
寧潔兒一臉茫然。
拿起牀上的文件,她垂眸一看,勞動合同四個大字瞬時躍入她的眼簾,翻開頁面連續看了幾頁,見上頭的條例和其他公司的並無多大的出入,她越發的納悶不解。
直到她翻到最後一頁,她才明白歐凌楓話裡的意思。
只見合同上年限的位置清晰的寫着無限期,後面備註:公司有權開除她,若是在任期間做出有違反公司規定損及公司利益的事,公司有權追究其責任和要求賠償。
底部簽名的位置竟是她的親筆簽名,上頭還有她的指印。
寧潔兒瞪大眼睛,說不出的震驚。
她什麼時候簽了這個合同,爲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
重重的將合同扔在地上,寧潔兒氣急敗壞的指着歐凌楓,怒喝道:“這不是我籤的那份合同,你作假。”
不理會她滿臉惱意,歐凌楓彎身悠悠撿起合同,勾了勾脣,有恃無恐的回道:“我就是作假了,你能耐我何?”
“你……”寧潔兒沒想到他竟會如此爽快的承認,一時間氣結。
是啊,他是高高在上的傲風總裁,就算他真的作假了,她又能耐他何?
對他來說她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弄死她好比捏死只螞蟻般那麼簡單。
可是就這麼輕易的妥協她真的好不甘心。
“乖乖做好你的職務,我保證不會爲難你。”歐凌楓承諾般的說道。
寧潔兒冷然嗤笑,不客氣的諷刺:“歐總,你沒爲難我,我都變成這樣了。我怕我熬不到一個月就英年早逝。”
“我保證你健康長壽,至少在傲風集團工作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死的。”歐凌楓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起身就準備離開。
“歐總,不管怎麼樣我是一定要辭職的。事先聲明,如果你不讓我離開的話,那就別怪我在其位不謀其職,到時若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對着他的背影,寧潔兒賭氣般的威脅。
聞言,歐凌楓要去握住門把的手停在半空,揚脣邪笑道:“那就看你的本事。”
望着他離開的背影,寧潔兒那個咬牙切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