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的時候,寧潔兒接到了葉晴晴打來的電話,自昨晚她被歐凌楓帶離酒吧後,她到現在都沒來得及給她打電話問清情況,聽到她要約她見面,心裡歡喜不已。
爲了能早點見到她,寧潔兒第一次踩着點下班,結果她剛走到電梯口好巧不巧,和正要下樓的歐凌楓迎面撞了個正着,看就他一人,寧潔兒瞬間嘎然止步,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要不要這麼巧呀?
第一次準時下班就被他逮個正着,他不以爲她想懈怠工作吧?
這時,電梯正好到了,門一打開,歐凌楓就邁步走了進去。看寧潔兒停在電梯門外,止步不前,侷促的擺弄手指,他眉稍一挑,沉聲道:“還不進來?”
驚愕的看了看歐凌楓,寧潔兒躊躇了一下,這才邁步走進電梯。隨着電梯門的關上,她不由自主的向後頭退了一步,拉開倆人間的距離。
歐凌楓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裡,不悅的挑眉,“我就那麼可怕嗎?”
“總裁忘了?在公司我只是你的秘書,保持距離是必須的。”寧潔兒咬了咬脣,輕聲提醒道。
她和他的關係已經被同事們越描越黑的了,這要是再被人看到她和他同乘坐一部電梯,她就別再想有漂白的機會。早知道他也在,剛剛就算是累死她也應該走後樓梯的。
雖然這條件是他親口定下的,但從她嘴裡說出來卻讓歐凌楓有種異常的鬱悶感,那感覺就像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無法還擊。
歐凌楓不悅的瞪了寧潔兒一眼,冷聲諷刺,“你倒挺守約的。”
聽出他話裡的怒意,寧潔兒識相的閉上嘴。
“說吧,這麼火急火撩的是想去哪裡?還是想去見誰?”見她悶聲不吭,歐凌楓微微側過身,銳利的目光落在寧潔兒身上,凝聲問道。
寧潔兒沒想到他竟會盤查起她的行蹤,瞬間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人限制自由的寵物,心裡一陣不舒服。一時間也不知打哪來的勇氣,隨口就反問道,“總裁,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問這個問題的?”
“你說呢?”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歐凌楓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後微扯脣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看他的神情,寧潔兒霎時儼然看到一隻狐狸不停的朝着她搖晃着尾巴,那樣子說不出的奸詐。
寧潔兒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乾笑道,“你就當我沒問過吧。”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能當沒問過,我可沒法當沒聽過。”說着,歐凌楓步步逼近,冷厲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寧潔兒,寬厚的手掌冷不防的攬住她的纖腰,用力向前一帶。寧潔兒防不勝防,硬生生的撞進他的胸膛,剎那間一股熟悉的古龍香水迎面撲來,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昨晚那親密的畫面,臉上一陣燥熱。
寧潔兒伸手推了推歐凌楓,急聲道:“總裁,這裡是公司,請你自重。”
這電梯雖然是他專用的,但也難保不會有意外,現在這情景要是讓同事們撞見了,到時只怕說得有
多難聽就得多難聽。要真到了這地步,她還怎麼有臉面繼續在公司呆下去。
“自重?你想讓我怎麼自重?”
歐凌楓伸手輕挑起她的下顎,饒有意味的凝視着她,笑得一臉邪肆,那表情如同一頭飢餓的老虎在看着自己的獵物般,看得寧潔兒心裡直打顫。
就怕歐凌楓真的會在這電梯拿她怎麼樣。
“你不就想知道我要去哪裡嗎?我告訴你就是了,我要去見晴晴,就是昨晚在酒吧差點被顧南笙他們糟蹋的那個女孩。”
聽完她的話,歐凌楓依然沒有鬆手,反而越抱越緊,這讓寧潔兒心裡越發的慌,她忙道:“我都說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我有說我要放開你嗎?”歐凌楓一臉的戲謔。
寧潔兒頓時傻眼。
這歐凌楓怎麼這麼無賴?她都說了,他還想怎麼樣?難不成他想公開他們的關係?若是如此的話,當初他又何必要她三緘其口?
就在寧潔兒鬱悶之際,歐凌楓卻忽然鬆手放開了她,沒等她回過神,耳盼再次傳來歐凌楓肅然的聲音,“八點前必須回到歐園。”
八點!
還對她時間限制,敢情他真的將她當成寵物啊?
想到這,寧潔兒心頭一陣惱火,但沒等她抗議,她就聽到電梯到達的聲音,緊接着就看到歐凌楓大步流星的走出電梯向地下車庫走去。
“少夫人。”
寧潔兒剛踏出歐氏廈就看到夏啓從旁邊的藍博基尼走出下來,衝着她招手。
寧潔兒先是一愣,然後回頭看了一眼,確定後頭沒有其他公司同事走出來後,她才匆匆的走向夏啓。
“夏特助,你怎麼在這?”
“總裁剛特別吩咐我,讓我送少夫人去聚會,並且準點將你送回歐園。”夏啓如實彙報。
死歐凌楓,還真的把她當成寵物是吧。不僅限制她的自由時間,現在還讓夏啓來監視,是怕她反悔逃跑嗎?
“夏特助,請你替我轉告他,雖然我和公司簽定的是死契,也和他約法三章,但就算如此他也沒有權力限制我的自由。你讓他放心,該履行的我寧潔兒絕對不會逃避,更不會一跑了之。”
看她突然如此的氣惱,夏啓知道她誤會了,頓時忙解釋道:“少夫人,你誤會了。總裁這樣做並不是想限制你的自由,而是他關心你。”
聽到這話,寧潔兒瞬間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歐凌楓關心她?他和她不過是一紙契約的夫妻,他會關心她?這夏啓開的是什麼國際玩笑?就算想忽悠也得編一個比較合理的吧。
“夏特助,我知道你好心,你想幫他說話。可是我自己有眼睛會看,有心有感覺。不好意思,我和人有約得先走了。”說罷,寧潔兒不給夏啓再次開口的機會就急匆匆的向大馬路跑過去,然後揚手招了現出租車,揚長而去。
葉晴晴約定寧潔兒的地點是在市中心的一家甜品店,她一踏進門就看
到早到的葉晴晴坐在臨窗的位置,眼神晦暗無光,拼命的吃着面前的芝士蛋糕。
看到這樣的情景,寧潔兒連忙快步走過去,伸手就搶過她手上未吃完的蛋糕,凝眉問道:“晴晴,你怎麼了?”
這丫頭,別人不瞭解她,她可瞭解了,每次心情不好就會拼命的吃甜品。但說來也奇怪,別的女孩只要多吃甜品就會發胖,而晴晴任她怎麼胡吃海喝就是胖不了,真是讓人羨慕極了。
葉晴晴擡起頭,看是寧潔兒,頓時淚眼婆娑,隱忍多時的委屈瞬間涌上心頭。
見此,寧潔兒連忙放下挎包,拉過椅子坐到她身邊,着急的詢問,“晴晴,你怎麼哭了?告訴我,是不是樓少言欺負你了?”
聽到樓少言這個名字,葉晴晴瞬時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嘩啦啦直掉,看得寧潔兒一陣心疼。
見她這樣,寧潔兒更加肯定樓少言就是那個罪魁禍首,頃刻間,一臉惱火的問道:“真的是他欺負你的?他人呢?”
那個樓少言,從她第一次看到他,她就知道他不是個靠譜的人,可惜晴晴就是不聽勸,執意要他在一起。最後還竟不顧衆人的勸告,偷偷和他私奔。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拿過桌上的紙巾,擦了擦眼淚,葉晴晴哽着聲音回道。
“什麼意思?”寧潔兒眉頭輕皺,滿臉不解。
“從婚禮上逃跑後,我和他就去了趟國外,上週回來後少言他說他要跟一個朋友合作做生意,希望能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事業,到時就能名正言順的帶我回葉家。我聽信了他的話,就將我從家裡帶出來的所有積蓄交給了他。可是兩天後,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管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他。”
說到這事,葉晴晴的眼淚再次忍不住譁然而落。
早知道她就應該聽潔兒的勸,也不至於落到如今有家歸不得,還被人指三道四的地步。
聽她這麼說,寧潔兒不用想也知道這樓少言肯定是挾款而逃了。
樓少言那個渣男,她就說他不是好東西吧,真是沒說錯。
當初還信誓旦旦的說什麼他愛的是晴晴這個人,而不是她的家世。哼,這纔多久,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那個賤男人最好別讓她遇上,否則她就算打不過他,罵也要罵死他。
“晴晴,事已至此,你哭也沒用。再說了,爲了這樣一個人渣不值得,這次你就當作花錢擋災,買了個教訓。”看她哭得那麼傷心難過,寧潔兒拿着紙巾邊幫她擦拭,邊輕聲勸慰。
“可是這個教訓的代價太大了。潔兒,你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想到自己父母昨晚對她說的那些狠絕的話語,葉晴晴心裡就像刀割一樣,雖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可是他們是她的親生父母呀,爲什麼就不能對她有絲毫的寬容呢,爲什麼要像那些外人一樣的逼迫她?難道非得把她逼入絕境他們才滿意嗎?
寧潔兒知道晴晴指的是她父母的事,頓時不由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