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就在陳梓潼忐忑不安的時候,她突然接到了許導的電話。
“後天就是電影的媒體見面會了,到時候我會叫許雅影那丫頭去接你,你一起來參加吧,正好跟媒體見個面,省得一幫人天天追在劇組後面,跟我要什麼小師妹。”
許導粗獷的聲音帶着些許奇怪的意味從電話那端清晰地傳出,陳梓潼悄悄瞄了瞄一旁的墨母,輕聲地說了一句知道了,接着便火速掛斷了電話。
“潼潼,電視中說的那個小師妹就是你?什麼娛樂圈黑幕啊?你怎麼跑進娛樂圈了?”在一旁聽了個清清楚楚的墨母,疑惑地看着她。
“媽,那些媒體你也是知道的,向來喜歡小題大做,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我也是湊巧認識了一個影后,在她的推薦下,演唱了一首電影的主題曲。”
想起黑幕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甄艾童,陳梓潼怕墨母受到二次刺激,故意把事情說得簡單化,而且完全略去了甄艾童的存在。
平時不關注娛樂新聞的墨母,並沒有對此起疑心,反而是連連稱讚着自家兒媳婦。
不知道說什麼好,陳梓潼只能半愧疚半心虛地接受着墨母的讚美,同時遞給墨成君一個保密的眼神,叮囑他不要把事情說漏。
“潼潼啊,正好媽這裡有一些珠寶,挺適合你的!你去參加首映式的時候正好用得上。”說着說着,墨母想起了自己珍藏的一些珠寶,拉着她就往樓上走去。
兩天的時間就在墨母的折騰中悄然流逝,首映式的當天早上,墨母早早地就把陳梓潼拉了起來,事先預約好的造型師、化妝師、服裝師等人也已整裝待發。
吃過早飯,陳梓潼猶如提線木偶般,任由幾個人在自己身上倒騰着。
花費了小2個小時的時間,對方方纔停手,陳梓潼還沒來得及看看鏡子中的自己,到達別墅區這邊的許雅影就打電話來催了。
匆匆地跟墨母道了聲別,她一出門,就看到了好友那輛招搖的跑車。
許雅影滿眼驚豔地看着陳梓潼,本就出色的五官在精心的妝扮下更添加了幾分色彩,露肩的寶石藍禮服襯托地皮膚愈加白皙,小巧的耳垂上配着一對美得會發光的黃昏祖母綠耳墜,優雅的頸間鬆鬆地墜着一條紅寶石項鍊。
此時的她,美得如同禍亂世間的妖孽,縱使見慣了帥哥美女的許雅影亦看花了眼。
“潼潼,我敢保證,就憑你這張臉,今天過後你都能火得一塌糊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回過神後,她只能如此感嘆着。
“原來在影影心中,我就是一個靠臉吃飯的人嗎?我一直自認爲是靠才華吃飯的!”陳梓潼故意做出一副哀怨的樣子,心中對於自己妝扮好的形象也有了幾分好奇,究竟是什麼樣才能讓好友說出這句話呢?
“明明可以靠臉吃飯,你非要靠才華,簡直是暴遣天物啊!
”許雅影好笑地配合着她的做戲,看她目前這個樣子,應該已經從斷絕母女關係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不算很長的路程就在兩人的說說笑笑中到達終點,許雅影直接把車開入預留好的車位上,帶着她從VIP通道進入後臺。
一進入後臺,一股忙碌的氛圍就撲面而來,只不過在忙忙碌碌之中,卻透着一股詭異的氣氛,路過的衆人總是偷偷摸摸地把視線溜向某個方位。
“許大導演,幸不辱命,我安全地把小師妹給你送到了!”許雅影卻沒有衆人的顧忌,直接走到許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邀功道。
“送來就送來,這麼大個活人如果你再弄丟了,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我們許家的人了?”許導粗獷的聲音透着幾分彆扭,頭卻始終背對着衆人。
此情此景,陳梓潼不禁也有些好奇了,跟許導認識這麼長時間,還真沒見過他這幅樣子,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就算是毀容也不至於讓他如此啊!
“許導,一會兒的流程是什麼樣的?我需要配合哪裡?”好奇心促使下,她也主動上前,想要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流程,你只需要安安靜靜地在後臺等待就行了,我已經全部都安排好了,你是作爲壓軸的驚喜出場的。”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許導把自己藏了個嚴嚴實實,無論是從哪個角度望過去,都無法看清他的臉。
這個謎底,直至開幕式正式開始,才揭曉了答案。
被主持人請出來的許導竟然刮掉了自己滿臉的絡腮鬍子,而且,最重要的是!
刮掉鬍子露出真面目的許導,竟然有着一張天真可愛的娃娃臉!
到場的媒體簡直都要瘋狂了,本來以爲許導的新電影肯定是明天的頭條了,沒想到卻被許導的臉給搶鏡了,這……肯定就是明天的頭條了!
作爲壓軸驚喜出場的陳梓潼,有些震驚地愣在後臺,剛剛一閃而去的那個真的是許導嗎?那個不修邊幅號稱有生之年絕不可能刮掉鬍子的許導?
許雅影看着她這幅愣愣的樣子,笑得很是歡快,“怎麼樣?震驚吧!”
“影影,剛剛那個真的是許導?”終於找回自己聲音的陳梓潼向好友尋求着答案。
“如假包換!”許雅影得意地點點頭,“時隔多年,終於又見到他這幅樣子了,簡直是大快人心啊!讓他一天天的自詡爲長輩!”
“影影,許導不是說過鬍子在他就在嗎?爲什麼會突然刮掉鬍子?”從許雅影的話中聽出了事情與她有關,陳梓潼一臉好奇地問道。
“其實,事情跟你也有些關係,之前他不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主題曲演唱者嗎?作爲他主題曲的御用演唱者的你,那段時間又遲遲不回他的郵件,那段時間我剛跟你聯繫上,就抱着試一試的態度跟他打了個賭。”
許雅影脣角的笑意就沒褪去過,滿是挖坑成功的得意。
“賭注就是他的鬍子?”陳梓潼挑起眉角,有些危險地望向她。
許雅影卻沒發現好友話中的危險之意,仍是得意的笑道,“對啊,當時我跟他說我能找到一個不輸於歌后的演唱者,他不相信,我說那就打個賭吧,如果我找到了,他就在媒體見面會上把鬍子刮掉!”
“如果你輸了呢?”陳梓潼發現好友只說了其一,沒說其二。
“很簡單啊,如果我沒找到,我就零片酬給他下一部電影出演女主,誰讓他要連自家人的便宜都要貪……”許雅影毫不掩飾自己是想要坑許導。
陳梓潼終於明白了許導給自己電話中略微有些怪異的感覺是什麼了!
想必他就是因爲想要遮掩那張過於稚嫩顯小的臉纔會一直留着鬍子吧,如今赤.果果地把那張臉暴露在衆人面前,沒有遷怒已經算是許導好修養了!
“影影,我突然發現要離你遠一些,自家人都坑,簡直沒有人性啊!”陳梓潼做出一副怕怕的樣子,趁着等候的這個階段跟好友調侃着。
“自家人?潼潼,我這不叫沒有人性,我這叫替天行道!”許雅影笑眯眯地說道,“許大導演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粗獷,我成長曆史上的血淚史足以證明!”
“替天行道?”陳梓潼驚訝地看着好友,詫異於她竟然會用上這個詞語。
“哎,潼潼,當年呢,我還不懂事的懵懂歲月,第一次見到他,喊了一句美人哥哥,然後就造就了我悽慘的童年,如今我有這麼好的演技,肯定跟這麼多年和他鬥智鬥勇有關係,你說,我這算不算替天行道?”許雅影露出往事不堪回首的神態,恨恨地數落着許導的罪惡。
“算!必須算!對了,以你對許導的瞭解,他會怎麼圓回鬍子在他在的話?”從認識開始,陳梓潼就知道這對叔侄的不對眼,現在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鬍子在他在,鬍子不在他也得在,只不過他的靈魂會隨他的鬍子而去,只留下一句麻木的軀殼停留在這個世上。”想都沒想,許雅影脫口而出。
“噗嗤……”陳梓潼笑得那叫一個前仰後合,祖母綠的耳墜輕輕晃盪着,搖出了一室春光,配着那張禍國殃民的臉,真真符合了一句詩——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此時的陳梓潼,絕對擔得起傾國傾城四個字。
裝出一副浪蕩子的模樣,許雅影悄悄靠近陳梓潼,隨手拿起一把不知誰遺落的紙扇,挑在她的下巴上,調戲道:“美人,給爺笑一個,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以前經常陪許雅影對戲的陳梓潼,立馬反應過來,擺出一副貞烈的模樣,大聲地回道:“爺,請你放尊重一點,小女子賣身不賣藝!”
兩人沒發現的是,後臺角落裡一臺隱藏的攝像機悄悄開始了工作,把眼前的這一幕清晰地記錄了下來,同步到了外面的大屏幕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