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掉的,始終都是要面對的。
今天既然碰到了宴智逸,的確是應該有一個很好的交代的,哪怕他們之間還沒有來得及有什麼想法,就已經被扼殺在搖籃之中都好,她現在也知道宴智逸對自己的想法是怎麼樣的,一味躲避,只會讓智逸更是放不下。
所以溫暖決定和宴智逸好好談一談。
那個保鏢也知道,宴智逸不是自己隨便可以動手的人,結果還是眼睜睜看着他們進了電梯,這纔想到,應該立刻聯繫嚴總。
………
嚴峻出了病房,其實也沒有直接離開醫院,他想到了之前陳醫生特地聯繫過自己,溫暖的身體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醫生還特地打電話過來,估計肯定是有什麼話要說,嚴峻站在洗手間,抽了兩根菸,平復了一下情緒,這纔去找陳醫生。
陳醫生是特地等着嚴峻的,因爲着急下班回家照顧老人和孩子,所以見到了嚴峻,她也不賣關子,直接就說:“嚴少,林小姐的檢查報告都已經出來了,是這樣的,她之前自己應該也做過檢查,可能就是婦科方面的問題,不是在我們醫院做的,但這次我是一次性都檢查了,她目前的情況並不是很樂觀,因爲長期這樣下去的話,以後估計想要懷孕會很難。”
“這是什麼毛病?”
“額,這個,嚴少,要麼你自己看一下吧。”其實無非就是婦科方面的問題,嚴峻之前好幾次折騰得狠了,溫暖有些受不住,有時候這男人急切起來,也沒有做到一定的衛生防範工作,時間長了,次數多了,就會導致女人很嚴重的婦科病,當然最重要的是因爲,溫暖一直都有吃孕藥,“一般的人都是知道的,長期吃避孕藥,對女性自身來說,就是一種很大的傷害,那藥都是有副作用的,可能林小姐這段時間的精神壓力也很大,所以內分泌很亂,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現在例假也是很不穩定的,所以我的意思就是說……那個,還是應該注意一下,年輕人首先要顧忌的是
自己的身體,否則以後的話,吃苦頭的還是自己啊。”
嚴峻薄脣緊抿着,有些意外,但又好像是意料之中的——林溫暖,在吃避孕藥。
他從來沒有想過對她做什麼防範措施,就是因爲不曾動過這個念頭,所以也是真的從來沒有想過,如果她真的懷了,自己會如何。
嚴峻以前就不喜歡把男女關係弄得太過複雜,他一門心思都是坐穩嚴家掌權人的位置,這種事上,他就像沒有任何的“經驗”一樣,也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林溫暖總會喊着不舒服,有時候他也會覺得她例假亂七八糟的,以爲她是故意要欺騙自己……
嚴峻心裡堵得慌,明明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要負責,但心裡又十分在意林溫暖爲什麼要瞞着自己吃避孕-藥?難道她不知道吃藥對她的身體影響很大?還有,她是有多麼的不喜歡自己,才如此在意和自己會有意外的結晶?
他都不曾避開的,她卻在避之不及。
嚴峻心裡滿滿的都是挫敗感,他做任何事,渴望得到的,就算不是輕而易舉,也不會像林溫暖這個女人給自己的感覺,如此艱難。
好像做什麼,都是不對的,他以爲自己勝利了,得到了,到頭來,好像還是他輸了所有。
陳醫生最後告訴嚴峻,“現在調養還是來得及的,我會給她開點藥,先治療一下,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平常要注意私生活的衛生,那藥是肯定不能吃了,還有,嚴少,以後還是得注意點尺寸啊,這要真給人留下心理陰影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了,畢竟人嘛,吃的五穀雜糧,都是會有慾望,需求的,林小姐年紀還小,未來還有那麼長的一段路要走呢,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就讓人沒有了做人快活的樂趣了。”
嚴峻從辦公室出來,是準備直接去病房的,誰知道人剛一出來,就接到了保鏢的電話,對方戰戰兢兢告訴他:“林小姐被智逸少爺帶走了。”
………
宴智逸倒是真的想
帶走溫暖,反正他一點都不怕嚴峻,何況在宴智逸看來,溫暖的事上,就是嚴峻不佔理的,他憑什麼這麼對溫暖?憑什麼這麼對自己?
可溫暖不是孑然一身的人,合約簽了字是她心不甘情不願,但也是簽字了,父母再偏袒哥哥,哥哥再是無能,她也不可能真的完全不顧自己的家人,獨自一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所以問題的根源,其實不是嚴峻的蠻橫霸道,而是自己的家人。
溫暖告訴宴智逸,“我穿着病號服也不好到處亂跑,何況智逸……我身體也不太舒服,我們就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談一談,行不行?”
宴智逸不久之前見溫暖,她還是脣紅齒白,陽光朝氣的,可現在,身上一套鬆垮垮的病號服,將她所有的氣質都抹掉了,而且她明顯就是消瘦許久,一張臉再也不見往日的神采奕奕,宴智逸心疼得不行,因爲知道溫暖的性格,也知道自己大哥,是不可能和溫暖這樣沒有任何家庭背景的女人在一起的,羅姨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所以他才更加怨恨嚴峻。
他怎麼就可以做出這樣的事來?
最後兩人還是上了宴智逸的車,因爲車廂裡,大概是真的最安靜的,宴智逸也知道,溫暖自尊心極強,這幅樣子,也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瞧了去。
“智逸,其實剛剛你和嚴峻在病房門口爭執的時候,我都聽到了。”溫暖一上車,就率先開腔,有些話,總是要說清楚的,“我,現在也不知道應該和你說點什麼比較好,但我現在和你說的,都是真心話,不要因爲我和嚴峻鬧僵了,第一也不值得,第二也是,沒有任何的必要。”
“誰說沒有必要?”宴智逸捏緊了拳頭,“溫暖,這些事,我之前一點都不知道,我一直以爲你是在躲着我,那次你喝醉的時候,我送你回家的,我當時給你牀頭寫了一張紙條,從那之後,你就開始和我疏遠,我真的沒有想到,原來是我大哥他……橫插一腳,他太過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