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一聽嚴少天這話,臉上也有些不自然。最近,她似乎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和黎景嘉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處理好。可是她現在卻每天和靳斯南在一起。
這外面不知道真相的人,那麼就會說她是水性楊花,甚至也會有人說她不知廉恥出-軌。想到這裡,安雅的心一沉,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事不可原諒的事情。
感覺手心的傳來溫度,安雅擡頭看着靳斯南,無力地勾起嘴角。“我沒事。”
“我說過所有的事情我都處理,你不用擔心。”靳斯南知道安雅在想什麼,他並不想安雅因爲這些不存在什麼特別的事情而改變自己的想法。
靳斯南也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因爲他不允許發生第二次失去所愛的痛。
“去看看她吧!”靳斯南接着說。“既然都來了,難道你不想看看小佳的媽媽?”
聽到靳斯南的話,安雅真的很感動地看着他,他給自己換一個思考的方向。她現在是去看小佳的媽媽,而不是那個和黎景嘉有關係的女人。
安雅點頭。“嗯!”
嚴少天站在一旁看到這些,靳斯南果然就是靳斯南,很多的事情都先提安雅想好,並且讓她沒有一點心理壓力。這個時候,他也明白舒小米的意思。靳斯南不會輕易放棄安雅,而不管是寧雅欣還是安雅,只要和靳斯南接觸,她們都會重新陷入了他的愛裡。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緣分!
“我帶你們一起過去。”嚴少天主動地走在前面帶路。
到了李雲惜的的病房門口,病房裡並沒有看到黎景嘉的身影,看樣子是出去了。安雅看了一眼躺在牀上輸液的李雲惜。
靳斯南鬆開了安雅的手,並且讓她走進去。這樣的場合,當然不適合有太多的人在場。
安雅點頭,她明白靳斯南的意思。她走進來李雲惜的病房,而靳斯南抱着安寧走到病房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爸爸,我們爲什麼不進去?”
“這個場合不適合我們進去。”靳斯南迴答。
安寧接着問:“那裡面的阿姨是誰?”
“小佳的媽媽。”
安寧眼睛一亮,顯然也有些驚訝。“小哥哥的媽媽?她怎麼了?爲什麼會在醫院?她是不是要帶小哥哥回家了?”
靳斯南被安寧一連好幾個問題給問住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好像很喜歡他?”
“寧寧喜歡呀!因爲小哥哥會陪着寧寧玩。”
靳斯南想了想,之後就說。“他媽媽生病了,所以要住院。”
“那她是好人嗎?”安寧接着說。“因爲她一直都不來看小哥哥。”
靳斯南摸着安寧的頭,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加上他對李雲惜這個人也不熟悉,一切都要等安雅出來再說。
而病房裡,李雲惜在看到安雅的時候,也有些驚訝。
安雅在一旁坐下,“你認識我?”
“我在黎景嘉的手機看過你的照片。”李雲惜的聲音不大,眼神也有些緊張。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安雅會醫院來。她在想是不是因爲最近黎景嘉都沒有回家,所以安雅上門興師問罪了。
之前,她在打針的時候,隱約聽到黎景嘉接了一個電話,而他的語氣跟平時和其他人對話不一樣。所以她就在猜這個電話是安雅打來了。
雖然黎景嘉當時不是很情願,但是最後還是同意。所以說安雅的出現,就應該和那個電話有關係。
“李小姐,終於見面了。我是安雅。”
“嗯,我知道。”李雲惜點頭,對於安雅的事情,她聽黎景嘉說過。每次聽到黎景嘉提起安雅,他的眼裡都會閃着光。發生這樣的事情,以黎景嘉以前的作風,他肯定不會見自己。
而這次他不但找到了自己,甚至還出錢讓自己到最好的醫院來治療,她起初是覺得因爲小佳,怎麼說小佳也是黎景嘉的孩子。現在想來,李雲惜才發現自己猜錯了。
其實黎景嘉會做這一切都是因爲安雅,如果沒有安雅點頭同意,那麼黎景嘉肯定不會理自己,也不會理會小佳。她見過黎景嘉過去對付一個死纏爛打的女人手段。
正因爲這樣,她纔不敢再次出現在黎景嘉面前,儘管那會自己懷孕了。所以她只好帶着這個秘密遠走他鄉。要不是自己生病了,她也不會把小佳送到黎景嘉那裡。
“你在想什麼?”
安雅看到李雲惜的表情有些扶複雜,眼神裡有着深深的擔憂。
“夫人,我不是故意這麼做的。”李雲惜小聲地說。“我也是沒有辦法纔會把小佳送到黎家,我知道給我給你添麻煩了。”
“小佳的身體不是很好。”安雅直接說。“這幾天還發燒了。”
聽到小佳的身體不好,李雲惜的神色一下緊張起來。“小佳沒事吧?這都怪我沒有把他照顧好!”
“這幾年你和小佳到底是怎麼生活的?”
“我一直都在外面工作,每個月纔會去看他一次。其他的事,我都是讓梅姨幫我照顧,結果間接地導致了小佳的身體不好。”
安雅眉頭一皺,“工作雖然重要,但是孩子更加重要!如果沒有辦法對孩子負責,那麼當初就不應該選擇留下他。這麼樣對你們現在都好。”
“我知道。可是那個時候醫生說了拿掉小佳會有風險。所以我就慫了!”
“作爲媽媽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孩子過得好!可是你也一直忽略了一點,除了給孩子生活的保障,還要多陪伴孩子成長。這對孩子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李雲惜低着自己的頭,也知道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我不是一個好媽媽!所以現在纔會變成這樣。”
“小佳還很小,我希望你以後可以多多陪陪他!他已經錯過了幾年的母愛和父愛。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還是多多陪陪他,孩子長得很快,在不經意間就會離開我們這些做父母的。”
李雲惜的眼淚簌簌而下,安雅的話無疑地刺激着她的淚腺。這些話,對她來說也是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