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男人睡着的樣子,比他醒着時冷酷的樣子,還要好看得多。這張邪魅的臉,爲什麼怎麼看都看不厭煩呢?
她伸出小手輕輕的放在他的鼻尖上,嘴脣不由自主的揚起,臉上掛着滿滿的幸福笑意。
天啦!蘇小雪你在幹嘛?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上了賊牀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她把自己給了這個男人。
難道真的印證了那件事,兩年內她會替他生一個兒子,然後就滾蛋嗎?
“看夠了嗎?”那熟悉的男人,突然輕啓嘴脣,冷冷的說出一句。嚇得蘇小雪趕緊收回自己的手,卻不慎被宮陵浩一把拽在手心中。
“我……哪有在看你。”原本臉上就渲染的紅暈,此時已蔓延過耳後。“原來你在裝睡呀?早就醒了,幹嘛不起牀?”她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身體好點了嗎?”
出乎蘇小雪的意料,他的話顯得異常的溫柔,而這種溫柔,是她以前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他將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脣邊,輕輕的吻着,舉止與那些剛剛新婚的老公對妻子沒有兩樣。
“嗯。”她點了點頭。
昨天被他強行灌下了發燒的藥丸,想不好起來都難。
“沒事就起牀吧。”說完,他便突然起身。
蘇小雪嚇得用雙手,緊緊的抓着身邊的被子,擔心身子露在他眼前。
“怎麼了?”宮陵浩忍不住笑意。看她的樣子分明就是害羞。
“沒……沒怎麼。”她本就是一個傳統的女孩兒,讓她一時之間,在男人面前那樣,她是真的不習慣。
“害羞了?”他並沒有想那樣放過她,反而俯身在她跟前,露骨的詢問。
“沒有。”她嘟着嘴脣,那拉着被子的手,已露出了分明的骨節,若說她沒有害羞,不緊張誰會相信。
“你全身上下,我早就看遍了,閉着眼睛摸一下,也知道哪裡是哪裡。你又何必遮掩。更重要的是,那也沒有遮掩的價值啊。”他故意挑釁着她。嘴脣邊的笑意,令蘇小雪恨不得伸出拳頭,重重的給他一拳。
“你……什麼叫做沒有價值啊?”她實在忍不住,真的伸出拳頭去。“啊……”可剛準備打他,便牽痛了身子。
“怎麼了?”他有點小緊張,因爲看她的樣子,好像是真痛。
“痛……”蘇小雪收回手,捂着自己的身子。
“哪裡痛,讓我看看……”他想掀開被子查看,卻被蘇小雪立刻阻止了起來。
“沒事,你不用管我。”她羞澀得恨不得將腦袋,立刻鑽進被子中。
無意中,宮陵浩眼神的餘光,落在了原本乾淨白皙,現在卻沾染上落紅的牀單上。
那是一朵豔麗而嬌美的血紅色花,象徵着昨晚與他共度的小女人,之前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兒。
想着自己昨天晚上對她那麼霸道,她的身子如此柔弱,所承受的疼痛,自然不是他能夠想像得到的。
“休息一下,我們一會兒回家。”宮陵浩湊上去,輕輕的吻着蘇小雪的額頭,溫柔的留下一句。然後赤腳走進了浴室。
等宮陵浩從浴室中走出來時,牀上的小女人早已換好衣服,坐在牀邊等待着他。
“等我一下,很快就好。”宮陵浩給了她一個笑意,拿出衣櫥裡面的衣服,準備換上。
短短的一個早晨,宮陵浩給她的笑容,實在是太多,這讓她不僅僅意外,更多的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她真希望這個早晨的宮陵浩,會永遠這樣出現在她眼前。
“你的手怎麼了?”這會兒蘇小雪才注意到宮陵浩的左手臂上面的傷,並且傷口還在流血。很明顯,宮陵浩並沒有太在意那傷口,連同處理也是特別馬虎的。
“沒事。”宮陵浩有意迴避,不讓蘇小雪細看。
“你別動。”蘇小雪拿起紙巾,走到他跟前,並抓住他動彈的手。“傷口這麼重要,你怎麼可以還沾水呢?這傷……不是新傷?”
宮陵浩又不是流氓,更不會隨便和誰打架。傷口明顯是舊傷。難道是那日他們倆出車禍時,他所受的傷?
“都說了沒事了。”他見蘇小雪因爲心疼他,而眸子裡面閃出了淚光。趕緊安慰一句。
“這是不是那日車禍時,所受的擦傷?”都是爲了救她,他纔會受傷。如果當時不是他,她肯定死在了那車子下面。
哥哥蘇小強欺騙她,宮陵浩一點傷都沒有受,還早早就出院了。那根本就不是真的。
“一會兒我們去醫院看看好不好?這樣下去傷口一定會惡化的。”她不希望他們倆之間剛合好,這個男人的身體就出現狀況。
“好,你說什麼就什麼。”他回答得很乾脆,還一幅唯老婆是從的模樣。
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讓蘇小雪感覺自己還在做夢一般。一切的誤會都解除,宮陵浩並不是那種惟利是圖的人。他也並不是她曾經所看到的,他對她沒有半分的感情。
宮公館。
“太老爺,少爺和少奶奶回來了。”宮叔在門口接到宮陵浩和蘇小雪,便趕緊進屋回稟。
“陵浩回來了?”沈麗娟高興得從餐桌起身,因爲她知道宮陵浩出車禍受傷,身體並沒有好便執意出院。加上連續幾日工作,身體肯定是吃不消的。這會兒回家那肯定是好事。
“姑媽,那個女人也回來了。”小月走到沈麗娟的身邊提醒。
“爺爺。”宮陵浩恭敬的叫着宮鶴。
“爺爺……”蘇小雪已好久沒見到宮鶴,便有些尷尬。
“回來就好,還沒有吃早餐吧?我讓張媽再去準備兩份。
“謝謝爺爺。”蘇小雪禮貌的回答。
從進入宮家,宮陵浩就一直拉着蘇小雪的手,兩個的感情,好像跟宮陵浩和蘇小雪剛結婚那會兒一樣。只是現在看來,好像是由心的舉動,而不像結婚那兒,有點做作,是在演戲。
“媽,爸……”蘇小雪雖然極其不願意叫他們,可他們畢竟是宮陵浩的生父生母,做爲一個兒媳,最起碼的禮貌還是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