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之前項逸謹爲了她,而跟那些人大打出手的場景,她的心到了此時都還在熱血澎湃。
當她把他額頭處的紗布撕扯下來時,傷口沁出了一些血漬來,那一瞬間,項逸謹不由自主緊皺了一下眉頭。
不用想,那一定很痛,可他卻並沒有發出聲音來。
“對不起……”她因自己的舉動,而向他道歉。
美麗的眸子中,因心疼而泛着晶瑩的淚水。
她拿起藥水輕輕的擦拭着他的傷口,而後將新的紗布,別緻的包紮起來。
項逸謹就那樣看着她,深邃的眸子中,整個瞳孔裡都是她美麗而楚楚可憐的臉頰。
“這幾天不能沾水,不然傷口還會再感染的。”她放下手中的紗布,準備起身離開。
突然,項逸謹一個側身起來,猛然將薛依潔的身體按倒在身邊的沙發上,他的雙手支撐在她身體的兩側,深邃的眸子,帶着十足的深情,將小女人美麗的臉頰,緊緊的鎖在眼睛裡。
她顯得特別的被動,一雙無辜的雙眼,愣愣的看着他。因心中的不適,而將原本白皙的臉頰,瞬間渲染起了一層紅暈,心跳更是不安的起伏不定。
在沒有任何預兆之下,他湊上嘴脣,霸道的吻上她粉嫩的嘴脣。輾轉反側,將屬於她紅脣的芳香,全部都嘗試一遍……
薛依潔原本放在沙發上的雙手,本能的抓住他身上的襯衫,還有種想要把他推開的衝動。可是,他的身體卻如同一橦牆壁,怎麼也無法推開。
他從最初的霸道和強硬,漸漸的轉變成一種溫柔,一種特別的疼惜。那一刻,她居然從容了,並且還有點點享受,屬於他帶給自己的溫柔。
她曾經在心中,帶着對他無盡的恨意,而將項嘉倫撫養長大。可她卻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卻早已經漸漸的將那股恨意,轉彎成了一種愛。
她是一個心眼很小的女人,別人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就很有可能把自己送給他的那種人。
樓上,項嘉倫拿着水杯,正準備下樓倒水時,突然看到自己的爹地和媽咪,正在沙發上面親熱。
他帶着壞壞的笑意,趕緊回到房間去,並輕輕的將門給帶上。
“你怎麼了?”躺坐在牀上看書的項鵬濤,對於項嘉倫那種笑意,顯得有點感冒。
“爹地和媽咪在客廳裡面玩親親哦。”項嘉倫帶着壞笑,放下手中的水杯,用那胖乎乎的小手,仔細的向項鵬濤解釋。
項鵬濤掀開身上的被子,引不起誘惑的他,趕緊朝門口跑去。打開臥室的房間門,只見客廳裡面的兩人,正火熱的親吻着。
“哐鐺……”也許是因爲項逸謹的舉動太大,而將小几上面的消毒藥水瓶子打翻在地上,併發出異樣的聲音。
薛依潔聽着那聲音,本能的將自己的臉頰,轉身另一邊,從而阻止項逸謹再繼續下去。
項嘉倫和項鵬濤兩個一模一樣的小腦袋,緊湊在門縫中,看到客廳裡面的兩個人,突然停下來時,擔心被他們發現,趕緊將門給關上。
項逸謹完全不管什麼聲音,什麼東西被打翻。霸道的將躺在沙發上的薛依潔抱起來,朝樓上的臥室走去。
她知道他想做什麼,可這一次,她卻並沒有反駁他,只是一味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的懷中。
春宵一刻值千金,在這充滿濃濃愛意的夜裡,結束一切的兩人,緊緊的環抱在一起,享受着歡愛過後的溫暖……
之後的每一天,項逸謹上班過後,都會立刻回家。薛依潔幾乎成了一個‘全職太太’,在家裡面相夫教子。
當她以爲,她的幸福還只是剛剛開始時,這一天,才她知道,原來那不是她的幸福,而是噩夢,並且還是噩夢的開始。
“今天怎麼那麼早回來呀?公司裡面沒事嗎?”薛依潔身上綁着圍裙,手中還拿着研究菜譜的書籍,正在廚房裡面學做菜。聽到門外的門鈴,忍不住大聲的詢問:“你怎麼總是忘記帶鑰匙呢?”她趕緊往客廳外面跑去。“逸謹……”她將門打開,高興的呼喊着項逸謹的名字。
門口的貴婦,將原本充滿幸福笑意的薛依潔,瞬間給嚇住。她因恐懼和害怕,導致手上面的書,都掉在了地上。
“住在這裡,是不是很享受呀?比起薛家那個平民窟,這裡對於你來說,應該叫天堂。”劉豔秀冷冷的奚落着薛依潔,踢開那道門,從薛依潔的身邊霸道的走進屋裡。
六年了,她有六年沒有見到這個女人了。然而,不管時間過去再久。她強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她這一輩子都無法磨滅。
“老……老夫人……”薛依潔回過神來,將掉在地上的菜譜撿起來。
薛依潔恨她,恨不得她死掉。可爲了自己的兒子,她卻不得不對她尊稱一聲‘老夫人’。
“是我太低估你了。都說住在平民窟的女人,就是一隻打不死的蟑螂。以前我還不相信,現在你……”她回頭冷冷的瞪着薛依潔。“薛依潔給了我最好的證實。你的命不僅硬,還非常的賤。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居然還能夠活着。並且還帶着那個孽障,一起回到這裡。”
廚房裡面,開水發出沸騰的聲音,薛依潔趕緊跑進去,將煤氣竈上面的火關掉。
在她去關火的同時,劉豔秀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逸謹閣。這裡她曾經來過,逸謹裝潢的格調,非常的嚴肅單調。然而,現在卻因爲有這個女人在,這裡的一切都變了。
再這樣下去,她不僅僅會失去自己最疼愛的孫子,還會失去那個聰明伶俐的曾孫。
“老夫人,你有什麼事嗎?”薛依潔沒有想到,自己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依然還如從前一樣,顯得那麼的沒有底氣。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劉豔秀冷冷的瞪着薛依潔,雖然她的皮膚在同齡人中,保養得還算好,可在她陰冷的瞪着薛依潔時,臉上還是帶着皺巴巴的皺紋。“你想做什麼?老天爺讓你活着,那算是給你的恩賜,可你怎麼還敢再回來?怎麼?你想報復我嗎?”
薛依潔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酒吧裡面,與那個發生關係的男人,居然是a市最有錢,最有勢力的項逸謹。她更不知道,在她十月懷胎,偶爾出現在她面前的老女人,是項家最有權威的一個人。
她生下孩子,差點死掉。撫養了自己的兒子六年,她都還不知道,自己兒子的親生父親是誰。這對於她來說,是不是真的很可悲呢?
也許,劉豔秀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薛依潔活下來,所以在秘密讓薛依潔待產的時候,纔沒有讓照顧她的那些人,向她透露關於項家的信息。
薛依潔只認識人,卻不知道名字。這實在是太悲哀了。
“報復?老夫人對我做了什麼,我又爲什麼要報復你?”這個謎在她見到項逸謹之後,她就一直想要弄清楚,只是她都沒有機會。
當年那些照顧她的傭人,口口聲聲說是孩子的父親,不想讓她活着,只要她肚子裡面的一個孩子就足夠。她能夠爲那個男人生下一個兒子,那是她的造化,是她的幸運,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那個榮幸。
所以,薛依潔從心底,一直都對那個男人,充滿了無盡的恨意。
直到她遇到項逸謹後,項逸謹卻冷酷的對待她,還說是她無情的拋棄了,剛剛生下來的項鵬濤,是她無情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