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看着林昌離開的背影,忍不住說道:“謝謝你林昌。”
“我和總裁之間,是不需要說謝謝的。”
待林昌離開之後,薛依潔坐在牀邊,拿着毛巾,輕輕的撫着他額頭兩邊的汗水,回想着林昌的話,項逸謹居然爲了她,而選擇那樣極端的方式,去拒絕王晚秋。她在此生得以摯愛,再也別無他求了。
可是,那天晚上,她看到項逸謹和宮厲靈兩個人又是怎麼回事呢?
若說他爲了她,而潔身自好。那麼宮厲靈呢?他不是對宮厲靈也親密了嗎?
會不會是林昌誤解了他的意思,他並不是因爲她,而只是因爲宮厲靈呢?
薛依潔爲了照顧項逸謹,一個晚上都沒有睡,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才終於堅持不住,趴在項逸謹的身邊安睡起來。
兩個孩子起牀,沒有看到薛依潔,也沒有發現廚房裡面有早餐,都擔心的跑到薛依潔的房中,只見好久沒有回家的項逸謹,居然躺在牀上,他們的媽咪還在侍候他。
“爹地是怎麼了?”項嘉倫輕輕的推開房間門,走到牀邊小聲的說道。
“在公司裡面呆得好好的,他還回來做什麼。”項鵬濤有些氣憤,他並不希望項逸謹回家,但心中又非常的矛盾,如果他不回來,自己的媽咪就會難過,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媽咪難過。
“哎,真有些搞不懂大人的世界了。什麼情呀,愛呀的。”項嘉倫發出一聲長長的感嘆。
趴在牀邊睡覺的薛依潔,因爲兩個小傢伙的聲音,而被驚醒。
“鵬濤,嘉倫。”她的精神瞬間振奮起來。“天啦,這都幾點了?”她從椅子上蹭起身來,對於剛纔項鵬濤貼心爲她蓋上的毯子,也掉在了地上。“對不起,媽咪這就去幫你們準備早餐。”
“不用了媽咪。”項鵬濤拉着薛依潔的手。“他怎麼了?”他盯着躺在牀上的項逸謹詢問。
“他……他沒事了,可能是因爲最近太累了吧。”她沒有告訴兩個孩子實話。
“累了,就知道回家了嗎?”項鵬濤冷冷的說道:“算了,你守着他吧,我帶弟弟去外面吃早餐,去學校也不用你操心了。”說完,他便帶着項嘉倫準備離開。
“鵬濤。”在薛依潔看來,項鵬濤那些話,好像是在說氣話。“真的對不起,媽咪忘記了時間。媽咪送你們去學校。”
如果非要在兩個孩子,與項逸謹之間做選擇的話,薛依潔還是會選擇兩個孩子。
“媽咪向你們保證,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了。”她見他們不回答,所以又刻意加了一句。
“我沒有怪媽咪的意思。”項鵬濤意識到,或許自己的話,對薛依潔說得太重了。“我只是不希望媽咪總是爲了項逸謹而操心。他那麼多天沒有回家,突然回來,就給你增添負擔。完全沒有一個作爲男人的擔當。”
“媽咪知道,可他畢竟是你們的爹地啊。他爲了工作很辛苦,我們身爲他的後盾,應該支持他的,對不對?”她輕輕的撫着項鵬濤的臉頰,希望他不要責怪項逸謹。
“時間來不及了,我們得去學校。”項嘉倫提醒着這對母子倆。
“我帶弟弟去學校,十八路公交車會到,媽咪不用擔心。”他提着項嘉倫的手,趕緊跑出了項逸謹的臥室。
“那太危險了……”薛依潔想要跟上去。
“我和哥哥都知道去學校的路哦,我們那麼聰明,沒有誰敢把我們怎麼樣的。媽咪下午放學見。”項嘉倫已經和項鵬濤背好書包,在關上客廳大門的瞬間,特意對薛依潔說道。
“依潔……依潔……”當薛依潔還在擔心兩個孩子時,臥室裡面突然傳出項逸謹的聲音。
“我在這裡。”她趕緊回到臥室,只見項逸謹還在昏昏沉沉當中,而嘴口還在呼喊着她的名字。“逸謹,你醒一醒……”
她知道被人下了藥的滋味,知道藥物在身體中流竄,那種如同千蟲萬蟻啃噬的難受感覺。
六年前,她就是在夜不醉酒裡,被人下了藥,纔會遇到了項逸謹。當時的她如果能夠像昨天晚上,項逸謹那樣控制住自己,那麼也不會發生像如今這些事情。
“依潔……”項逸謹在呼喊她名字的同時,突然被驚醒。
“是我,我在這裡。”她用雙手,緊緊的握着項逸謹那隻未受傷的手,希望他在感受到她傳給他的熱度後,他不用那麼的恐懼。
項逸謹大口大口的喘息,盯着眼前的小女人,再環望着周圍的一切。
這裡是逸謹閣。沒錯,不是項府。
他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腦袋,藥物雖然已經退化了,但他還是能夠感覺到一種特別的難受滋味。
“沒事了,你別擔心。”薛依潔拿着紙巾,輕輕的爲他擦拭着額頭兩邊的冷汗。整個眸子之中,散發出來的神色,都是對於他的擔憂。
“依潔……”項逸謹握着她的手,忍不住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
她顯得很被動,半晌那放在跟前的雙手,才緩慢的伸出手,輕輕的環抱着他的身體。
她的心中很不適,還有一種被堵得慌的感覺。但又不知道如何跟項逸謹開口才好。
她本應該因爲項逸謹,爲了她而潔身自好,而感到高興和幸福。可是一想起那天半夜,他和宮厲靈在辦公室裡在的情景,她就忍不住生氣。
“對不起,這些天因爲工作太忙,而沒有回家,你不會怪我吧?”他正視着她的臉頰,她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憔悴了很多。
“我知道你工作忙,又怎麼會怪你呢。”薛依潔回答他的話,顯得有些淡然。並且還故意迴避着他輕撫她臉的舉動。
“如果你不怪我的話,又怎麼會拒我於千里之外呢?”他身邊有那麼多的女人,女人的一個眼神,一個小小的舉動,對於他來說,都是那麼的清楚。
薛依潔此時此刻表露出來的神色和舉動,若說不是在生他的氣,他能相信嗎?
“你餓了吧?我去外面幫你買點吃的。”她迴避着他,再這樣面對下去,她真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是餓了,但是我現在想吃的,並不是食物。”項逸謹霸道的拉着薛依潔的手臂,不讓她離開這個臥室。“我想要吃你。”
在薛依潔還沒有任何防備之下,他強行將她的身子拉過去,讓她被動的躺在牀上。他湊上嘴脣,帶着無比炙熱的熱情,深情的吻着她……
“逸謹……你別這樣……”她想要阻止項逸謹的舉動,可是他的吻和舉動,實在是有些瘋狂。根本就沒有辦法推開他。
他有多久沒有回家了?九天,二百一十六個小時。每一個小時,其中的每一分鐘,每一秒鐘,她都在無時無刻的想着他。希望他能夠突然之間,出現在她的眼前。
可是一天又一天的等待下去,等來的只有絕望。
當她以爲項逸謹都不會再回來時,昨天晚上他卻突然被林昌帶了回來。並且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項逸謹那樣做,是有他的苦衷的。如果他不喜歡她,不愛她的話,他就不會當作全國市民的面,單膝下跪向她求婚了。
因爲這樣的安慰,她的心裡面,或者會好受一些。
薛依潔緊緊的閉上雙眼,不在反抗他對自己的舉動。她把自己視爲一粒解藥,希望這樣可以讓項逸謹體內殘留的藥物蒸發。就當是她欠他的,曾的她利用了他一次,現在她就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