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嘉倫和鵬濤還在家裡,你難道不怕他們擔心你嗎?”他見薛依潔那麼的固執,只好用兩個孩子來牽制她。
“孩子!對哦,我怎麼會忘記了他們呢?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不是想做什麼,就能夠做什麼的。回家……”她用手支撐在地上,努力想要站起身來。
“我送你回去。”夏景昭把她扶起來,霸道的背起她。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她想要自己走,可又感覺全身都沒有力氣。
“你這個樣子,哪裡還能自己走啊。”夏景昭一步一步朝對面的街道走去。
“景昭,你真好……”她不想再動彈,也不想再反抗他這樣揹着她。而是一任自己慵懶的依偎在他的身上。“爲什麼,每一次我在需要你的時候,你總是在第一時間出現呢?你爲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啊……”她緊緊的環抱着夏景昭的脖子,將臉頰貼在他的背上。只有這樣,她的心纔不會那麼的害怕,那麼的恐懼。
在這六年裡,她多少次,這樣無助過,都是夏景昭陪在她的身邊。然而,她回到這座城市,因爲情傷,一次又一次的被夏景昭安撫,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爲他做過。
“我不是說過嗎?不管你在什麼時候需要我,我都會在你的身邊。即使你不給我打電話,我也總能夠趕到你的面前。”夏景昭揹着薛依潔的身體,他一點都不覺得重,反而,覺得這是一種享受。
“你別對我那麼好,我承受不起……”她的言辭,突然顯得特別的哽咽。
她很自私的接受他的好,卻從來都沒有替他着想過。他有在醉酒之後,向她表白。她明知道他喜歡她,卻還要利用他對於自己的喜歡,而一次又一次的接受他的好意。
她真的太自私了,太不應該了。
“你幸福就好。”夏景昭輕輕的抖動了一下背上的薛依潔。雖然有點累,可要是薛依潔願意的話,他會一輩子對她不離不棄,就這樣一直揹着她走下去。
可惜,想像往往比現實美好。
“我幸福嗎?呵呵……”她呆呆的傻笑着,自己到底幸不幸福,其實她也不知道。
項逸謹對她一點點好,她就特別的高興。可項逸謹一旦對她不好,她就特別的難過。並且非常的想要找出,她到底哪裡做錯了的原因。
週末,兩個孩子都不需要上學,薛依潔喝了那麼多的酒回家,早上一時半會兒,興許也醒不過來。
而送薛依潔回來的夏景昭,因擔心薛依潔的安危,這會兒都還在逸謹閣休息。
夏景昭躺在沙發上,覺得身體有些痠痛,本能的動彈了一下,睡夢中感覺跟前,好像有動靜。他睜開惺忪的眸子,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
兩個一模一樣的面孔,漸漸的清晰的印在他的眸子中。
“你們……”夏景昭猛然蹭起身來,看着兩個小傢伙對於他的目光,似乎有點奇怪。
“景昭叔叔,你醒了。”項嘉倫淡然的詢問一聲。
夏景昭環望着周圍,這才知道自己還在逸謹閣。回想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現在的薛依潔醒來了沒有。
“你把我媽咪怎麼了?”項鵬濤冷冷的質問他。
“景昭叔叔是特意送媽咪回家的,你能不能說話禮貌一點。”項嘉倫和夏景昭畢竟相處生活了六年,他肯定會幫着夏景昭說話。並且他也相信,夏景昭的爲人,一定是正人君子。“景昭叔叔,我媽咪怎麼喝那麼多的酒呀?”
“你們的媽咪她醒了嗎?”夏景昭無視他們的問題,擔心的反問着。
“應該還在睡吧。”項嘉倫在回答夏景昭的時候,本能的回頭望了一眼二樓屬於薛依潔臥室的位置,門還沒有打開,裡面的人自然也沒有醒吧。“現在應該你回答我了。”
“也許最近,你們的媽咪壓力太大,纔會多喝了一點點酒吧。”夏景昭雖然能夠想像得到,一定跟項逸謹有關係,但具體是如何,他也不太清楚。
“是嗎?”項嘉倫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時間不早了,你們好好照顧媽咪,我先去公司了。”夏景昭站起身來,聞着自己一身的味道,他有些不太習慣。可這裡畢竟是逸謹閣,他不太好在這裡梳洗。
“景昭叔叔不打算上樓去看看媽咪嗎?”
“看什麼看?媽咪還在睡覺呢。”項鵬濤冷冷的呵斥項嘉倫一聲。
“等她醒來,你給我打電話吧。”夏景昭淡然一笑。覺得這兩個孩子,還真有點不像是親兄弟,他們的性格差異,實在是太大了。
也不知道薛依潔怎麼那麼能睡,從昨天晚上一直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過來。
因爲喝酒,她耽誤了自己的大事,她顯得特別的後悔。
後院培育杯裡面的蔬菜育苗,已經漸漸的茁壯,如果再找不到蔬菜園地種植的話,就真的趕不上幫助項逸謹這個月的銷售業績了。
薛依潔聽到莫文傑的電話,希望她可以精心打扮一下自己,然後將她所培育出來的育苗帶到莫家,讓他的母親吳娜看看。
莫家當家人並不是莫巖,即使莫巖不同意,薛依潔用他們莫家的蔬菜園地,可只要他們倆一起說服吳娜,這件事情還是有迴轉的餘地的。
“這樣好嗎?”薛依潔來到莫家,她對於身上的衣服,顯得有些彆扭,畢竟現在的她,還沒有工作。這身幹練而精緻的職業裝,怎麼看也不太適合她。
要不是電話裡面,莫文傑告訴薛依潔說,他的母親吳娜,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工作狂,她也不會這樣打扮自己。
“很好。”莫文傑第一次見薛依潔穿女性白領職業裝,忍不住有點傻眼了。
如果不是他認識薛依潔,他們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的話,他一定會以爲,薛依潔是某一個公司的女老闆。
“這樣……會不會太嚴肅了點?”這裡畢竟是莫家,不是在公司。她一會兒見到吳娜,人家興許就會知道她的來意是爲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