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誰殺了?”殺人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因爲他以前殺過的人,不只一個。
“宮叔。”宮厲靈雙眼盯着前向,那飛快倒退的景物。口中的言辭,顯得特別的冷。
“你把宮叔給殺了?”他顯得有些震驚。畢竟宮叔只是一個宮家的老管家,他也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得到宮厲靈的。“你爲什麼要那樣做啊?”
“他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事情,是他多管閒事,我只能夠把他給殺了。”
宮陵偉本能的回頭,盯了一眼宮厲靈手中的文件袋,不用想也知道,那裡面裝的東西,肯定是和宮厲靈的身份有關係。
宮厲靈變得如此的冷酷,是宮陵偉沒有想到的。不過,人在被逼的時候,難免會做出讓人意外的事情。
“我帶你去我的私人酒店吧。那裡比較安全。”
馬休寧示意出租車司機,把車子停在酒店的一側就好。
她偷偷的躲在門口,只見宮陵偉和宮厲靈一前一後下車。不過,對於那個穿着睡衣的宮厲靈,馬休寧還是沒有分辨出來。並看到宮陵偉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貼心的披在穿着睡衣的女人身上。那舉動如此的溫柔,且是那麼多年,宮陵偉從來都沒有對她做過的事。
“您好,請出示您的證件。”門口的人,把馬休寧攔了下來。
“出示證件?什麼證件?我是這家酒店的主人,你居然問我索要證件?”馬休寧大聲的呵斥着他。
這家酒店是宮陵偉名下的,同樣也有她的份。只是她平日裡,都只顧着和一些貴太太打牌逛街,所以這些人才不認識她。
“對不起,不管是誰,進入酒店,都需要證件的。”
“這裡是酒店,有錢就可以進去住。你攔着我,不讓我進去,是什麼意思啊?”
他們越是攔着她,越讓她心中起疑。宮陵偉故意定下這樣的規矩,一定在酒店裡面,做着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真的對不起,沒有證件,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馬休寧在無奈之下,只好暫時離開這家酒店。不過,這件事情,她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
“你好好在這裡休息一下,一會兒我會讓人給你送一套新的衣服過來。”宮陵偉把宮厲靈安排好了之後,就離開了酒店。
宮厲靈快速的把門關上,原本臉上那種鎮定自若的神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十足的恐懼和不安。
她趕緊將自己的睡衣脫下來,換上乾淨的酒店睡衣。然後找了一把打火機,將帶有血跡的睡衣,以及宮叔找到的那些資料和照片,全部都給燒掉。
“是你逼我那樣做的,你一個人之死,能夠換取我一生的平安和富裕,對於我來說,那是值得的。”她一邊燒着那些東西,一邊帶着恐懼在口中喃喃着。
宮厲陽回到宮家,不僅沒有見到宮叔,其他的傭人也都沒有見到。好像整個宮家的人,今天都集體失蹤了。
他給宮叔打電話,最初電話還是通暢無人接聽中,後來就變成了關機。
他突然感覺不好,彷彿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宮叔在電話裡面,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是關係着整個宮家的事情。可具體是什麼事,他就不知道了。
宮叔跟他說,他是回老家去祭祖,怎麼祭祖回來,就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告訴他呢?
“小秋……”宮厲陽突然在門口,看到提着菜回家的丫頭小秋。
“少爺,你回來了。”小秋有點擔心,這麼早宮厲陽就回家了,而她還沒有開始準備晚餐。
“看到宮叔了嗎?”
“宮叔?宮叔不是回老家了嗎?他回來了?”
宮厲陽聽她那樣一說,也沒必要再細細詢問了。
“其他的下人呢?怎麼就你一個?”
“之前小姐在家裡面,她閒大家在家裡面吵到她睡覺,所以就把我們全部都哄出去了。”
“什麼時間?”
“好像是兩點多的時候。”
“行了,沒你的事了。進去吧。”宮厲陽再一次着急的給宮叔打電話。
兩點多的時候,還那麼早,宮叔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是差不多三點半。宮厲靈沒在家中,興許又跑到外面找誰去了。
薛家巷。
晚上薛依潔回到家中,本想和孩子們,就吃昨天未吃完的蔬菜,隨便炒炒就吃。卻沒想到,家裡面今天早就把晚餐準備好了。
“媽咪,趕緊洗手吃飯哦。今天外婆買了好多好吃的。”項嘉倫見薛依潔回家,高興的跟她說道。
“是嗎?”薛依潔走進屋一看,滿桌子都是葷菜,可以說是大魚大肉吧。“媽,你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錢,買這些東西呀?” щщщ▪тTk ān▪C 〇
在她看來,薛一芳天天都在家裡無所事事,要不就是跟鄒國帆同流同污。難不成她又跟着鄒國帆出去賭了?
“你媽我又就是窮鬼,買點魚和肉,那就讓你震驚了?”薛一芳拿着一個雞腿,大口大口的啃着。
“你是不是又和鄒國帆去賭了?”她不會跟薛一芳開玩笑,因爲氣憤而趕緊將她手中的雞腿奪過去。
“你怎麼儘想這些呀?我都跟你說了,我把賭給戒了。”她強行從薛依潔的手中,把那個雞腿又奪回去。
“那你倒是說說,你哪裡來的錢?”
“好吧,我跟你說吧。今天有一個人來我們家問你的事,他說你是不是有一個金鎖,從小就放在你的身邊,我告訴他是。然後他就給我錢了。”直到現在薛一芳都覺得奇怪,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人,只是問了她幾句話,就那麼大方的給她幾百塊。
“僅僅是這樣?”她點不相信薛一芳的話,因爲薛一芳欺騙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向你保證行吧?”薛一芳想了想又接着說:“我就奇怪了,之前鄒宛芹那傢伙,把你的金鎖拿走了。今天那個人也來問金鎖,那個金鎖到底有什麼用呀?”
薛依潔也不知道,那個金鎖有什麼用。所以,她沒有辦法回答她。
“我想他們都看中那個金鎖的價值了,一定能賣不少的錢,你這丫頭也是,當初我說把那金鎖給賣了吧,你非不讓我拿去賣,現在便宜了鄒宛芹那死丫頭。”薛一芳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壓根就不會聯繫到金鎖會和薛依潔與宮家有關係。
“媽咪,你上班餓了吧?趕緊吃飯吧。這個真不是外婆賭錢贏的。”項嘉倫拉着薛依潔的手,輕聲的對她說着。
下午他們兩兄弟回家那麼早,就見薛一芳在家裡面忙碌,自然不相信,她還有時間去賭。更重要的是,他們還聽鄰居說鄒國帆在小麻將館裡,到現在都還沒有回自己的家呢。
薛依潔沒有想太多,也許今天的她,也確實是太累了,只想吃完飯,就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薛依潔到了綠洲蔬菜公司,已經差不多半個月了。不過成績還算不錯。
劉恆今日帶着薛依潔,特意去莫氏談合作,因爲在劉恆看來,薛依潔對蔬菜方面,是那麼的瞭解,有她在身邊。一定可以幫到很多。
“你們讓我們進去吧,我們真的是來找你們老闆談合作的。這是我的名片。”劉恆和薛依潔被莫氏的工作人員,攔在了大廳。
因爲沒有預約,他們是沒有辦法進去的。
“我們沒有收到上面的通知,不能讓你們進去。每天來莫氏集團,想要找合作的公司,壓根就不止你們一家,如果每一個人都沒有預約,我就都讓他們進去的話,我們也會被老闆罵的。”前臺小姐顯得特別的爲難,並不是他們不讓劉恆他們進去,只是因爲他們的權力,沒有那麼大。
劉恆顯得很沮喪,他帶着文件,還有蔬菜的標本興致沖沖而來,卻連老總的面都沒有看到,就被前臺小姐攔在了門外。
“老闆爲什麼非要與莫氏合作呢?我們是一個獨立的公司,我們自己經營自己的公司,有什麼不好嗎?又不會受人牽制。”在來這裡之前,薛依潔並不知道劉恆是帶她來莫氏合作,否則的話,她肯定會找藉口不來。
“你懂什麼?你是沒走到我這一步,你不知道其中的艱辛啊。”劉恆走到莫氏的大門口,無力的坐在階梯之上。一臉的愁眉之色。
“我覺得……我們公司現在的情況挺好的呀。”她與劉恆坐在一起,真心沒覺得,劉恆現在的公司有什麼困難。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再這樣繼續下去,沒準一個月都支持不下來,就會被宣佈破產了。”
“啊?那我豈不是又得重新找工作了?”薛依潔脫口而出。
“我都這樣了,你還拿我開涮?”劉恆回頭盯着薛依潔,他都着急得要死了,薛依潔還有心情拿他開玩笑。
“是你多慮了吧,我們公司目前的經營,我真的覺得挺好的。不是還有一批訂單嗎?只要那訂單一出,我們就可以賺取一筆了。”
“我忘記跟你說了,那批訂單,早就被對方退掉了。”本來他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可再這樣隱瞞下去,紙也包不住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