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的走到窗戶前,將窗子給鎖上。透過窗戶玻璃,能夠清晰的看到外面下着的大雨。
也不知道在警察局裡面的薛依潔怎麼樣了,天氣突然轉涼,再加上這場瓢潑大雨,她在裡面會不會冷。
想到這些,宮厲陽再一次回到自己父母的照片前,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突然堵處慌,彷彿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他連想也沒有想,便急切的衝出了那個屋子,冒着大雨,開車去警察局。
項逸謹拿着警察局局長的批示,快速的從那棟別墅跑出來。外面的雨很大,他纔出大門,身上的衣服就被雨水全部打溼了。
當他準備上自己的車時,突然幾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了他的周圍,並快速的從車子上面,下來幾個彪形大漢。看他們的樣子,應該都是打手。
“放下東西,就讓你離開。”爲首的那個男人,示意項逸謹把手上拿到的警察局局長的批示放下,就讓他離開。
項逸謹將文件放進自己裡面的衣服口袋中,然後脫下外套,準備跟這些人硬幹一場。
“來啊。”他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示意他們有本事,就從他的手中,將文件給搶過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上。”爲首的那個男人,吩咐着身邊的小弟,一起向項逸謹衝去。
六七個人,圍繞着項逸謹,對他拳腳相向。項逸謹冒雨與他們搏鬥,三五幾下就將其中幾個人,打倒在水泥之中,痛得哇哇大叫。
光是赤手空拳,他們壓根就不是項逸謹的對手,其中有一人,趁着項逸謹不注意,拿起身上事先藏好的匕首,在項逸謹與其他人搏鬥之時,對他偷襲,向他的腰間狠狠的刺去。
“啊……”項逸謹悶哼一聲,用手本能的捂着自己的腰間,痛得他快速的轉身,憤怒的向那個男人使勁的踢了一腳。
七個人全部都被項逸謹打倒在地上,捲縮爬行。不停的哼叫。
“來呀?全部都一起上。”項逸謹忍痛向他們吼叫。
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把文件拿到手,絕對不能讓項逸謹成功的進入警察局,然後見到薛依潔。
項逸謹已經受傷,他們只要再堅持一下,就可以拿到那份文件。
幾個人緩慢的爬起身來,對於項逸謹的吼叫聲,雖然畏懼,但也必需硬着頭皮衝上去。否則,他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雷雨聲,夾搭着瓢潑大雨,將這場搏鬥廝殺,渲染得更加的激烈。
雨中,突然劃過一道刺目的燈光,那是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莫文傑從上面下來,看着眼前的一切,立刻上前去幫助項逸謹。
七個人圍繞着他們兩個人,項逸謹和莫文傑背靠着背,不過項逸謹的身體,卻明顯不如之前。
“你受傷了?”雖然雨聲很大,不過他還是能夠感受得到項逸謹因受傷,而吃力的喘息聲。
“你怎麼來了?”他沒有回答莫文傑,反而詢問。
“我聽多多說依潔現在不在警察局,之前我去過警察局,但沒有見到依潔,只有拿到了批示纔可以進去。所以就來了。他們是誰?你得罪他們了?”
“把這個拿着。”項逸謹一隻手捂着那受傷的腰間,另一隻手把放在衣服裡面的文件,交給莫文傑。
“這是什麼?”他一邊警惕着周圍的人,一邊緊張的詢問。
“局長的批示,拿着它,你去救依潔。”項逸謹的回答,顯得有些吃力。
“爲什麼我去救依潔,要走也是我們兩個人一起走。我會帶你衝出去的。”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他不願意仍下項逸謹一個人。
“拿着。”項逸謹把手中的文件,強行塞進莫文傑的手中。“再不去監獄,就晚了,趕緊走。”項逸謹使勁的把莫文傑推出人羣之中。
“項逸謹……”莫文傑驚恐的看着他,還是不願意離開。
“走啊。”項逸謹與多人一起搏鬥,大聲的呵斥着莫文傑。
“你保重。”一邊是薛依潔,另一邊是項逸謹,莫文傑肯定會先救薛依潔出來。
兩者之間,無奈之下,莫文傑只好開車先去警察局救薛依潔。
幾番搏鬥下來,大家都累得筋疲力盡。而項逸謹卻用意念支撐着自己,不讓自己的身體倒下去。
幾個人見文件已經被莫文傑拿走,若真的鬧出了人命,他們也會吃不了兜着走,於是趕緊上車離開這裡。
大雨中,項逸謹一隻腳跪在地上,努力的支撐着自己的身體,雙手捂着受傷的腰間,最終還是因體力不支,無力的倒了下去。
如同雨簾一般的雨水,無情的洗禮着項逸謹的身體,在他的腰身,血還夾搭着雨水,一起流了出來。
他默默的望着天空,望着那一次又一次劃過的閃電,在最閃的那一處,此時此刻的他,彷彿看到了薛依潔的面孔。
她對他笑,在對他靠近。漸漸的又變得若隱若現,最後消失在夜色的雨空之中。
“依潔……”他無力的喃喃着薛依潔的名字,雙眼疲倦的閉上。
監獄。
女犯人們幾乎都已經睡下,阿麗帶着薛依潔,從牢房裡面小心翼翼的跑出來,準備去白天他們栽花草的地方。
她們倆剛起身離開,汪小玲就帶着自己的兩個同夥,也偷偷的跑了出牢房。
“你在這裡呆着,我過去看看。”阿麗冒着大雨,跑到旁邊的那個牆角下。並示意薛依潔在門口的那個地方望風。
“你小心一點。”薛依潔並不知道那個洞口在哪裡,所以也只能夠聽從阿麗的安排。
“怎麼會沒有了呢?”阿麗顯得有些着急,她把那個地方的花盆,全部都給搬走了,可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挖的那個洞口。
“阿麗……怎麼樣了?”薛依潔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她顯得有些害怕,儘量壓抑自己的聲音,小聲的叫喊着。
突然,走廊的另一頭,出現了一道手電筒的光,薛依潔知道,那是每天晚上十二點,看管人員準時查房的跡象。
“阿麗……”薛依潔跑到阿麗的身邊,拉着她的手,與她一起躲藏在花盆的後面。“別說話。”她用手捂着阿麗的嘴巴,示意對面看管人員來了。
阿麗雖然被薛依潔捂着嘴巴,可她的眼神,還是不停的遊走。
她挖了那麼長時間的地洞,突然之間就不見了,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真的是看管人員發生的,那麼肯定會叫他們一一盤問。既然沒有盤問,那就是內部女犯人的作爲。
“你怎麼了?洞口在哪裡?你找到了嗎?”待查房的人走後,薛依潔才放開那捂着阿麗嘴巴的手,並擔心的詢問。
“我明明就把洞口挖在這裡,可是它居然不見了。”阿麗幾乎快要瘋了,將旁邊的花盆,全部都搬到一邊。瘋狂的尋找着自己挖的那個洞口。“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幹的?”
“你會不會記錯了?興許,洞口在其他的位置呢?”
“你以爲我是白癡嗎?”阿麗回頭冷冷的瞪着薛依潔,忍不住大聲的朝她吼叫。“自己挖的洞口都會不知道。我挖了那麼長時間,幾乎天天半夜都會來這裡挖。它怎麼可能就不見了呢?”她用腳使勁的揣着那個地方,怎麼也不相信,說不見就不見了。
“我不是在質疑你,我只是擔心你一時着急,而忘記了地方。”薛依潔也是好心提醒她。
“看到沒有?”阿麗跪坐在地上,雙手抓着地上的泥土。“這裡的泥土全部都是鬆的,在這之前它應該是水泥鑽頭,而不是泥土。是有人知道了我的秘密,是有人故意把這個洞口堵起來了。”她瘋狂的用雙手,將那個洞口裡面的泥土刨出來。
“怎麼?大半夜不睡覺,你們是想幹嘛呢?”汪小玲三人站在他們身後,冷冷的說道。
阿麗和薛依潔嚇得本能的站起身來,並驚恐的看着他們三人。
“想逃出去嗎?”汪小玲趾高氣揚的說道。
“是你?我挖的洞口,是被你給堵上了?”阿麗冷冷的瞪着汪小玲,對於她是恨之入骨。
“是又怎麼樣?如果我不把這裡堵上,是不是現在的你們,早就已經逃獄了?”她沒有否認,還承認了自己的作爲。“我還只是堵上了呢,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告訴監獄長,說不定後果,就不是這樣的了。”
“你真卑鄙,無恥。”阿麗衝到汪小玲的跟前,用雙手使勁的揪着她的衣領。
“我無恥?好吧,就當是我無恥好了,你要走就一個人走,爲什麼還把這個女人給帶上?”她的目的是薛依潔,並不是阿麗,所以她不想與阿麗糾纏。
“我帶上誰,管你屁事呀?你別惹老子,否則老子就對你不客氣。”阿麗平日裡不和汪小玲鬧,那是給足了她的面子,此時如果汪小玲要阻止她的事,她一定會拼到底。
“你真想離開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指條道。”汪小玲推開抓着她衣領的阿麗。“瞧見那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