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公司裡面的員工,對於薛依潔這個小職員,壓根就不感冒。也沒有想過要去巴結,或者查查她的底細。
今日那新聞一出,他們才知道,薛依潔居然和項氏集團的執行總裁有兩個兒子,如今還要跟莫氏集團的執行總裁莫文傑訂婚。她這個大人物,實在是太大了。讓衆人忍不住驚歎。
“什麼喜糖?”薛依潔盯着在場的人,他們的臉上都帶着微笑,本來是他們發自內心的微笑和對她的祝福,可惜,此時此刻在她看來,他們的笑意,就如同在諷刺她一般。讓她特別的難受。
“你和莫文傑訂婚了,這麼大的喜訊,難道你不應該給我們表示一下嗎?”劉恆帶頭向薛依潔索要喜糖。
“喜糖沒有,下班之後,我帶你們去吃一頓,然後去酒吧玩,怎麼樣?”她很想向他們發火,但她知道即使自己的心在滴血,她也不能向他們發出來。否則,昨天晚上的求婚儀式就沒有意義了。
“真的呀?你請客嗎?”羅敏是最喜歡湊熱鬧的一個了。
“不是我請,是你我未來的老公請呀。”她從臉上擠出一個笑意。然而,那種笑意卻比哭還難看。
“那太好了,聽到沒有?我們的準莫太太,要下班之後請客。”
“所以,你們也趕緊去上班吧。如果完成不了老闆交待的工作,我們就不請了。”她儘量把他們打發出自己的辦公室。
“去去去,趕緊工作去。”劉恆聽薛依潔那樣說,他這個老闆才自覺的帶他們出去。搞得跟薛依潔是老闆,他是下屬一下。
不過,如果薛依潔真的成爲了莫氏集團的少奶奶,她也是名副其實的綠洲蔬菜公司的老闆了,畢竟莫文傑有在他們公司投資嘛。
“依潔,我……我怎麼發現,你好像不太高興呀?”待衆人都離開之後,羅敏才小心翼翼的詢問她。
“有嗎?我剛剛答應了別人的求婚,怎麼可能會不高興呢?”她擡頭正視着羅敏,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真的沒事?”
“沒有,趕緊去工作吧。”她站起身來,把羅敏強行推出自己的辦公室。
她以爲自己會控制得很好,可是她能夠感覺得出來,剛纔的笑,也許真的比哭還難看。只是其他的同事,都不太瞭解她。
她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子,拿起花瓶裡面,莫文傑昨天讓人送來的紅色玫瑰。
“嘶……”她的手剛拿起其中的一束玫瑰,便被上面的刺給刺傷了手指,那種痛處,痛得她本能的從口中叫喚一聲。
從喜歡潔白的梔子花,轉變成喜歡這種帶刺的紅色玫瑰,她還真有些不適。只希望以後她和莫文傑在一起,不會像這帶着刺的玫瑰一樣痛苦吧。
早在昨天莫文傑把薛依潔接走之後,劉恆就給項逸謹打去了電話,並告訴他薛依潔在這裡的情況。所以,項逸謹對於今日的新聞,纔沒有像其他人那麼的震驚。
她這是在報復他,她根本就不愛莫文傑,卻要硬和他在一起。這樣她一定會不幸福的。
他絕對不會讓薛依潔跟莫文傑在一起,因爲莫文傑在他的眼中,他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他不會對薛依潔好的。如果換成是夏景昭,興許他還不會那麼的反感。
晚餐過後,大家都紛紛離開酒店,莫文傑親自把薛依潔送回小洋樓。人人都以爲薛依潔醉了,然而她比任何都清楚,自己壓根就喝不醉。
“你也回去吧,我都已經到家了。”因爲擔心莫文傑送她進去,會發現阿麗在家裡面,所以她才急着讓莫文傑離開。
“你不打算讓我進去坐坐嗎?”他皺了皺眉頭,當然不是想要進去坐坐,而是希望送薛依潔到屋裡,然後他才離開。
“已經很晚了,而且明天你我都要上班,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她用手撫着微紅的臉頰,示意她也很困了。
“嗯。”半晌,他纔對她點了點頭,不過他看着她的目光,卻是帶着一臉的不捨。
“拜拜。”她輕聲的說道,然後向小洋樓走去。
“你就這樣走了嗎?”莫文傑可沒打算,立刻就離開,在薛依潔剛走了一步之後,他就忍不住大聲的說道。
“啊?”她回頭盯着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你……還有什麼事嗎?”
“好歹,我們現在也是未婚夫妻關係,難道我送你回家,你連一點點的表示都沒有?”他一個箭步走到薛依潔的跟前,用食指指着自己的嘴脣,希望薛依潔可能給他一個分別之吻。
“哦……”她強笑了一下。“那你先……閉上眼睛吧。”她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希望莫文傑把眼睛閉上,不然的話,她會不好意思吻下去的。
“嗯。”他聽從她的話,乖乖的把眼睛閉上,等待着薛依潔接下來的吻。
月色之下,她久久的看着莫文傑那絕美的嘴脣,以及他那張英俊而陽光的面孔,心居然在剎那間堵得慌。
那種感覺她知道,只是因爲她並不是真心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她在內心自責,憎恨自己是一個壞女人。爲了治療自己的傷口,居然利用這個一直在背後默默保護她,愛她的男人。
今天她穿着平底鞋,整個人比莫文傑矮了一個個頭,她緩慢的踮起腳尖,漸漸的向他的嘴脣湊近,可當她的嘴脣,快要觸及到他的脣瓣時,她卻立刻停止了下來,並快速的轉移目標,只是吻了一下莫文傑的臉頰而已。
他睜開雙眼,盯着月色之下,無比美麗的她。心中一陣酸楚。
他就知道,她一定做不到吻他的嘴脣。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而已,就把讓薛依潔把自己給出賣了。
“行了,我就帶着這個臉頰之吻,回家做美夢去了。”他聳了聳肩頭,故意高興的調笑着她。“你趕緊進去吧。”
“嗯。路上小心。”她點了點頭,目送莫文傑上車,然後離開小洋樓。
待莫文傑走了之後,她才用手輕輕的撫着自己的嘴脣,只是輕輕的碰觸了一下他的臉頰而已,嘴脣上卻彷彿能夠沾染到他的味道。
擡頭望着天空,今晚的月色很美,可惜以後她再也不會懂得欣賞月色了。因爲她的天空,從現在開始,只能夠是灰暗的。
“你不愛他,爲什麼要跟他訂婚?”
當薛依潔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突然從她的背後,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她猛然回頭,只見項逸謹正站在那裡。她很震驚,不過臉上驚訝的表情,只是那麼幾秒鐘,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項大總裁在百忙之後,居然還有空來這裡,真是稀客了。”她冷冷的諷刺着他。
“回答我的話。”他向薛依潔走近,深邃的眸子,其中的神色逼迫着她必需回答他的問題。
如果換成是以前,她肯定會因爲他的冷酷和霸道,而順從的告訴他一切,可惜,如今的薛依潔,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薛依潔了。
“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回答你的問題?”她冷笑一聲,對於他的出現,她只是感到無比的厭惡罷了。
“你根本就不愛他,你不應該跟他在一起,這樣你是得不到幸福的。”他是在關心她,不希望以後她會因爲自己的一時衝動而後悔。
“我愛不愛他關你什麼事?我和誰在一起,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哪一隻眼睛看到我不愛他了?如果我不愛他的話,我又怎麼會答應跟他訂婚呢?你以爲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你一個項逸謹嗎?有很多男人,比你項逸謹優秀一百倍,一千倍,甚至是千萬倍。只是以前的薛依潔,實在是太笨,太愚蠢,纔會想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她一口氣將心中對於項逸謹的抱怨,全部都數落了出來。
然而,項逸謹卻只是愣愣的看着她,不過對於她那些無情的話,他卻沒有一句是當真的。
“莫文傑有什麼不好的?他的身份和地位跟你一樣,不!確切的說,他比你的身份和地位都要高,因爲在他的家裡面,什麼事情都由他說了算了,他同意的事情,他的父母都不會說一個字,你項逸謹算什麼東西?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畏首畏尾的,你有哪一次做到主了?”她不等項逸謹回答,再一次怒斥。“你以爲,只可以你結婚,別人不能訂婚結婚或者是生子嗎?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那麼憤怒做什麼?”項逸謹沒有因爲薛依潔的憤怒,而有絲毫的不適,他的回答也是異常的平靜。“我只問了你一個問題,你就說那麼多。是不是代表你在心虛?”
“……”她不想理會他,因爲她知道,她在他的身邊呆的時間越長,就越會表露出自己的心跡。
“世界上的男人是很多,可你薛依潔絕對不是一個順便能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女人。”他快速的用手支撐在薛依潔身體的兩邊,將她整個身體都包圍在其中,不讓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