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依潔望着項逸謹,她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剛纔在珠寶店裡,她所說的那個‘瘋子’,只是她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裡出現。看來他就是和宮厲靈結婚的那個男人。
剛纔她還罵他,罵得那麼爽。這會兒心卻像一塊石頭似的,使勁的壓着她的心臟。每一次心跳,都彷彿慢好幾拍。
她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在她的記憶裡,也沒有這個男人的出現。可爲什麼她會有那麼心痛的感覺呢?
“爹地……”
當項逸謹走到薛依潔身邊的時候,坐在薛依潔旁邊的項嘉倫,突然呼喊了一聲。
項逸謹聽着兒子的叫聲,本能的停下腳步,並扭頭正視着他們母子三人。
兩個孩子的眸子都水汪汪的,薛依潔雖然同樣看着他,但她的眼神裡面,卻夾搭着一股讓人猜不透的神色。有點空洞,有點陌生,還有點點的冷。
這一定是她恨他的原因,是他對不起他,他這一生,都無法彌補對於她的虧欠。
“逸謹。”劉豔秀提醒着停下腳步的項逸謹。
莫文傑伸出手去,輕輕的握着薛依潔的手,示意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在她的身邊陪伴她。
“哥……”夏琨寧見自己的哥哥,衝動得想要站起身來,她趕緊用手緊緊的拉住他的手臂。“你別這樣,依潔自己都沒有說什麼,如果你強出頭的話,依潔她地恨你的。”
夏景昭瞭解薛依潔,夏琨寧也是一樣,畢竟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六年。
薛依潔既然選擇了放手,她就會讓項逸謹和宮厲靈結婚。
“下面,有請今天最美麗的新娘。”在項逸謹上臺之後,他才示意用手挽着宮厲陽手臂的宮厲靈。
剛纔看着項逸謹站在薛依潔的身邊,宮厲靈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直到他走上臺,她的心才漸漸的平復下來。
“從現在開始,我把我妹妹宮厲靈,交到你的手中,既然你答應娶他,就應該給她幸福,我希望你能夠做到。”宮厲陽握着宮厲靈的手,在交給項逸謹的時候,他很嚴肅的向項逸謹說道。
項逸謹沒有說話,也沒有想要接過宮厲靈手的意思。
“哥,逸謹一定會對我很好的。你就放心吧。”宮厲靈只想這場婚禮,能夠儘快的結束。避免出什麼差錯,她主動伸出手去,挽着項逸謹的手臂。
“新娘宮厲靈小姐,你願意嫁給你身邊這位英俊帥氣的項逸謹先生嗎?無論貧窮富裕,健康和疾病,英俊還是醜陋,你都將對他不離不棄,永遠愛他,守候他,與他相愛一生一世嗎?”
“我願意。”宮厲靈面對着項逸謹,臉上充滿了幸福的微笑。
“新郎項逸謹先生,你願意娶你身邊這位高貴美麗的宮厲靈小姐嗎?無論貧窮富裕,健康和疾病,美麗還是醜陋,你都將對她不離不棄,永遠愛她,守候她,與她相愛一生一世嗎?”
項逸謹手持玫瑰,對於神父的話,久久沒有回答。
“逸謹,你怎麼了?”宮厲靈小聲的提醒着項逸謹。“下面的人,都在等待着你的回答呢。逸謹……”她特別的擔心,難不成這會兒項逸謹他想要反悔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以後她將如何見人呀?
“新郎項逸謹先生,你願意娶你身邊這位美麗動人的宮厲靈小姐嗎?”神父再一次詢問。
現在的親朋好友,跟宮厲靈的心情一樣,擔心這場婚禮出錯。尤其是劉豔秀,畢竟今天來參加婚禮的人,全部都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
“啊……”薛依潔突然感覺頭有些痛。她忍不住輕聲的嗚咽了一聲。
“媽咪,你怎麼了?”兩個孩子擔心的詢問。
“沒事吧?”吳娜見薛依潔的臉色不太好,整個臉頰上都佈滿了異樣的紅暈,那看起來不像是裝作出來的。“文傑,要不你先送依潔回去吧。”
之前是吳娜特意讓薛依潔來參加項逸謹婚禮的,這會兒看到薛依潔的樣子,她實在有些不忍,同樣是女人,要她眼睜睜的看着曾經的愛人,娶另外一個女人,那樣的滋味定然不好受。
“依潔,我們回家。”
“不……我沒事。”薛依潔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儘量等待着婚禮的結束。
臺下小小的騷動,引起了臺上項逸謹的注意。他本能的回頭,看着薛依潔痛苦的樣子。
“神父,讓人交換戒指吧。”宮厲靈不等項逸謹回答那聲‘我願意’,只要兩個交換戒指之後,他們就成爲了真正的夫妻。
“請一對新人,相互交換結婚對戒。”
宮厲靈接過項逸謹的戒指,快速的戴在他的手指上。然後把自己的戒指,交給項逸謹,讓他也給她戴上。
“逸謹,你看着我。”宮厲靈把項逸謹的身體拉過來,讓他被動的正視着她。“我們今天結婚了,你難道不應該幫我戴上戒指嗎?你爲什麼要跟我結婚,你難道也忘記了嗎?”
她沒直接說,項逸謹是因爲羅茵的遺願,纔會娶她。只是故意提醒他一下而已。
既然那是他母親的遺願,他總得要去實現吧。
項逸謹被動的拿起戒指,握着宮厲靈的左手,準備將那枚鑽戒,戴在她的手指上。
“這場婚禮不能舉行。”
教堂的門口,突然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衆人紛紛將目光,轉移到那個女人的身上。
“這麼隆重的婚禮,怎麼可以缺席我呢?”薛一芳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宮厲靈看着薛一芳的出現,瞬間驚恐起來,擔心她知道她的事情,所以故意來破壞她的婚禮的。
“來人,把這個瘋女人趕出去。”她大聲的吩咐着周圍站崗的保鏢。
“你們誰敢對我無理,放開我……”薛一芳被兩名強壯的保鏢挾持。
“媽……”薛依潔站起身來,急切的叫着自己的養母。“你來做什麼……”
莫文傑扶着薛依潔的身邊,因爲剛纔之事,他擔心她的身體有什麼不適。
“你們放開我……那個女人不能跟項逸謹結婚……”薛一芳依然大聲的吼道。
“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把她轟出去。”宮厲靈嘶吼着那些保鏢。
“她不是真正的宮厲靈,她沒有資格嫁給項逸謹。你們不要被她給欺騙了……放開我……”薛一芳被押到門口,依然大聲的呼喊着。
“等一下。”宮厲陽不在乎任何事,唯獨薛一芳口中所指的那個‘她不是真正的宮厲靈’,他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哥,你怎麼了?你把那個瘋女人留下做什麼?難道連你也想要你妹妹的婚禮出醜嗎?”她急切的說着宮厲陽,希望他讓他們把薛一芳弄出去。
“我想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把她帶進來。”他吩咐着那兩個保鏢。
“放開我……”薛一芳推開那兩個保鏢的束縛。
“媽,你來做什麼呀?”薛依潔走到薛一芳的身邊,不想聽到她在這裡亂說話。
“你先別管,媽要爲你好好的出口氣。”薛一芳把薛依潔一起推開。
“你把話說清楚,是誰讓你來婚禮上的?你想做什麼?如果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會讓你知道接下來的下場是什麼。”宮厲陽可以給薛一芳機會說話,但如果她敢胡說八道,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你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認識,現在還在替她操辦婚禮。你簡直就是可笑至極。”薛一芳帶着諷刺的口吻,高調的說道。
“你在胡說什麼?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巴。”宮厲靈越發的驚恐。
“厲靈,你不要激動,聽這個女人把話說完,哥哥爲會你主持公道的。”目前的宮厲陽雖然有點糊塗,但見薛一芳說話那麼振振有詞,也不像在胡說。
“宮家失散多年的千金,並不是眼前這個叫宮厲靈的女人。她原本是鄒國帆的養女鄒宛芹,是她霸佔了宮家千金小姐的身份,她的親生父母只是一對賣臭魚的夫妻。”
“你胡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爲什麼要大鬧我的婚禮?”宮厲靈受不了,跑到薛一芳的身邊,憤怒的抓着她的手臂,憤怒的質問。
“你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爲了宮家千金的身份,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薛一芳使勁的把她推開。
“你以爲,僅憑你一己之詞,我就會相信你嗎?”宮厲陽此時的心很亂,不願意相信,與自己相處幾個月的妹妹,突然不是自己的妹妹了。“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就是她。”薛依潔用手指着旁邊的薛依潔。
衆人震驚的將目光,轉移到薛依潔的臉上。誰也不明白,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媽,你到底想做什麼呀?你趕緊回去吧,不要再鬧了……”薛依潔因爲薛一芳的出現,原本的頭痛,此時漸漸的加重。她整個身體都依偎在莫文傑的身上。
“我可憐的女兒依潔,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卻被鄒宛芹這個下賤的女人,霸佔了她千金小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