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琨寧從服務生的手中,隨意的接過一杯酒。跑到宴會人羣密集的地方,以躲避汪至偉的追尋。因爲口渴,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杯子裡面到底是什麼酒,就直接喝了一口。那辛辣的感覺,瞬間刺痛了她的喉嚨。“咳咳……”
“琨寧……”汪至偉還不甘心,依然大聲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無奈之下,夏琨寧只好朝宴會廳的後面跑去。她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擔心會被汪至偉追上。
長長的走廊中,她拖着礙事的長裙,快速的奔跑,卻不料在轉角處,踩到一塊被人落下的蛋糕,整個人瞬間滑了下去。好在她是有舞蹈功底的人。腳上那一寸高的高跟鞋,雙腿之間,形成一個劈、叉的舉動。
突然,她感覺自己前面那隻腳,被什麼東西大力氣的拌了一下。剎那間,一個黑色的身影,直接向她的身體傾倒而下。她的身體被動的身體下來,眼睜睜的看着那個黑色的身影,硬生生的壓在自己的身上。
夏琨寧眨巴着美麗的眸子,盯着壓在自己身上,還已經‘強吻’着她嘴脣的男人。
“嘶……”因她劈、叉的舉動,那被自己提在小腿處的禮服,此時突然發出一聲被撕裂的聲音。瞬間,瞪大了眼睛。
“琨寧,你在哪兒……”夏琨寧的耳邊,依然還回蕩着汪至偉呼喊的聲音。
夏琨寧回過神來,用雙手使勁的將身上的男人推開。
“流氓……”居然到了這個時候,她手中還端着那杯未喝完的烈酒。一氣之下,她將杯子裡面的酒液,全部都潑在男人的臉上。“我是不是應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夏琨寧抓着男人身上的衣服,如同潑婦一般,胡亂的撕扯起來。男人身上原本紳士的西裝革履,瞬間被他撕裂得狼狽不堪。
“你瘋了?”宮厲陽抓住夏琨寧撕裂他衣服的手,大聲的呵斥着。
“我是瘋了,是你先把我裙子弄壞的。”夏琨寧不依不饒,此話一出,她才注意自己身下的裙襬。“你還看……”她趕緊用雙手護着自己的大腿。“都怪你……”她氣得抓狂,再一次如同瘋子般撕扯着宮厲陽身上的衣服。
她就是那種性格豪爽,有仇又會必報的人。既然她變得如此的狼狽,她也不會讓眼前這個男人表面光鮮。
“琨寧……”汪至偉已經追了上來。
“他是找你的。”宮厲陽冷冷的瞪着夏琨寧,並且想要告訴那個男人,夏琨寧就在這裡。
夏琨寧擔心他真的會把她說出去,於是用手捂着宮厲陽的嘴巴,強行帶着他向女洗手間跑去。
“琨寧你在裡面嗎?”汪至偉站在洗手間的門口,依然不死心。不過,礙於那是女洗手間,裡面又半天沒有回答,他才只好先離開。
“你在搞什麼鬼。”宮厲陽使勁推開夏琨寧。
他的身份是何其高貴,今日居然被一個女人,強行帶到女洗手間裡。這事如果傳出去,他還如何在商場上立足。
夏琨寧看他的樣子,似乎真的很生氣。她好像忽略了一點。剛剛明明就是她把宮厲陽拌倒的,並不是人家想要強吻她。
“哎,你別走……”她見他要離開,趕緊伸出手去抓住他的衣服。
“嘶……”誰知道,宮厲陽身上襯衫的面料,那麼的不經事,被她輕輕一拉扯,就又撕裂開了。
“你是a市的人是嗎?”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顯得十分的尷尬。那拉着他衣服的手趕緊收回去,從而掩飾下身破爛不堪的禮服。“可不可以……給我一件可以換的衣服?”她沒有辦法這個樣子走出去,更不可能給自己的哥哥打電話。
要是夏景昭知道她初到a市,就發生這樣丟臉的事情,以後他豈不是天天掛在嘴邊。
“求你了……”她帶着小可憐的模樣,可憐的哀求着他。
“……”宮厲陽不語,但看他的樣子,好像是默許了。
夏琨寧緊跟他身後,但心中還是不舒服。揚起拳頭來,恨不得打他一頓。
宮氏集團是宮厲陽的地盤,這裡的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角落,他都十分的清楚。
他把夏琨寧帶到最近的一個vip房間。不過,在這裡並沒有他的換洗衣服。
剛剛走進房間,宮厲陽便將身上的破爛衣服脫下來,並隨意的仍在地上。
“你要做什麼?我可不是一個輕浮的人。”夏琨寧有點擔心宮厲陽會對自己不利。嚇得她本能的跑到牀邊,抓起牀上的被子,緊緊的包裹着自己的身體。
夏琨寧如同受傷的小白兔,抓着被子在脖子邊,盯着宮厲陽的舉動。
他抓起旁邊的毛巾,將身上殘留的酒液擦拭掉。光潔的上身,古銅色的肌膚,呈現出幾塊性感迷人的腹肌。夏琨寧那屬於小女人的一面,瞬間表露了出來。
好性感,好有男人味道。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極品嘛。
“出去。”那是他的牀,他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
“爲什麼呀?”她見他剛纔的舉動,明明就是默許了。怎麼可以到了這裡,他就反悔了呢?
宮厲陽面露冷酷,一步一步走向夏琨寧。逼迫得她本能的朝牀的裡面退去。
“你一個大男人,不會那麼小氣吧?”當宮厲陽與她的距離,只有咫尺的時候。她直接將身上的被子掀開:“好吧,對於剛纔的事情,我向你道歉。那是一個意外。我不應該罵你流氓。整個事件就只是一個誤會。”認個錯而已,又不是要人腦袋。“如果你覺得自己受了委屈的話,你大可以吻回來。”
現在都什麼社會了,她是新時代女性。是從小生活在國外的女孩兒,像這樣的小節,打一個kiss,完全就是小問題嘛。
“……”宮厲陽依然不語,那雙冷酷的眸子,將夏琨寧那小白可憐無助的臉頰,整個都鎖在瞳孔中。
面對這樣的殭屍臉,夏琨寧真的有點受不了耶。僅僅是一個意外之吻,他至於一幅把她恨之入骨的地步嗎?
“我還給你吧。”夏琨寧突然蹭起身來。
像夏琨寧這般豪爽,這般異類的女孩兒,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
……
“我們現在扯平了。”夏琨寧用力推開宮厲陽,站起身來,向他明確的示意。
在她的嘴脣邊,還殘留着宮厲陽的口水。雖然不是很厭惡,但也不至於有喜歡的地步。她用手使勁的將嘴脣上的口水擦拭掉,卻因那個舉動,而把嘴脣上的口紅,全部都摸在了臉上。
宮厲陽站起身來,一步一步逼迫夏琨寧的身體。直到將她整個身體,都逼迫在牆壁上爲止。
他突然伸出手去,嚇得夏琨寧本能的將自己的臉頰轉向另一邊。
完了,她這是進入狼窩的節奏嗎?他不會真的要把她怎麼樣吧?
溫柔的大母指,輕輕的擦拭着她的臉頰,將她臉上的口紅,小心翼翼的擦拭掉。
夏琨寧正視着跟前的男人,她竟不由自主的臉紅了,連同那小心臟,也在不安分的快速跳動起來。心臟跳動的聲音和頻率,彷彿站在對面的他都能夠清晰的聽到。
天啦,真是丟死人了。
“進來。”
兩聲門響之後,阿濤提着兩個袋子,走進房間。
阿濤站在門口,愣愣的盯着光着上身,下身裙子破爛不堪的夏琨寧。
自己的老闆,居然跟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單獨在這個房間裡。並且還是衣衫不整,連同牀上的被子也是那般的零亂。
他可是第一次,看到宮厲陽同一個女人,如此的單獨呆在一起。這對於他來說,彷彿是出現了幻覺一樣。
要知道,今天這個宴會,可是一個特別重要的日子,宮厲陽是非常看中的。可是,他卻把自己的親妹妹,單獨丟在宴會廳中,自己跟另一個女人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