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夜色,糊里糊塗的跟一個女人上、牀。醒來之後,女人就不見了。他再糊里糊塗的當上爸爸。
他本不想接受那個突如其來的孩子,可是面對公司大的壓力,項家又沒有接班人,在劉豔秀的安排下,他只能夠承認那個兒子。
因爲氣憤那個女人,生下他的兒子就拋棄,玩失蹤。他對她只有恨,並且一過六年,他連去尋找調查她到底是誰都沒有。
“我……我不知道。”羅茵怎麼也都沒有想到,項逸謹會突然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她顯得有些緊張和失措,連同回答的語氣,也顯得那麼的沒有底氣。
“你以爲,你不說,我就沒有辦法查到嗎?如果讓我查到,是我們項家對不起她,你知道結果會怎麼樣的。”項逸謹不想逼迫自己的母親,他可以自己去查。即使時隔六年,以他的實力,他相信也能夠查個水落石出。
“逸謹……”羅茵站起身來,微微張開的嘴巴,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她瞭解自己兒子的脾氣,但她又真的不能說呀。
“你回家吧,在她沒有醒過來之前,我是不會離開醫院的。”薛依潔是因爲他纔會受傷住院,即使他再冷酷無情,他也不可能丟下她不管。
“你好好照顧她。”羅茵在項逸謹離開之時,忍不住囑咐一句。
夏景昭兩天都沒有薛依潔的消息,那日在宴會中,她去追尋項逸謹,項逸謹還在氣頭之上,他擔心薛依潔會出事,所以便特意查看這兩天薛依潔的行蹤記錄。
最後查到薛依潔居然被送進了市人民醫院,聽她的主治醫生說,她的情況還比較糟糕。
擔心之中,他開車急切的來到了醫院。
爲了證明,自己電話裡面果到的信息,全部都是屬實的。夏景昭沒有先去看望薛依潔,而是面對面的詢問薛依潔的主治醫院,她現在的情況。
事實證明,薛依潔嚴重的受了內傷,還輸了很多的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而其中的罪魁禍首,便是項逸謹。
“項逸謹……”夏景昭在醫院的走廊裡面,遇到了項逸謹,他大聲的叫着他的名字,並氣急敗壞的朝他大步走去。
項逸謹剛送了自己的母親,這會兒還沉浸在之前的事件中,聽到夏景昭的呼喊,他被動的轉過身去。
“你這個混蛋,連一個女人都照顧不好。”夏景昭一邊叫罵,一邊揚起拳頭,朝着項逸謹的下巴,狠狠的給了一拳頭。
“項……項總……”張海見夏景昭的情緒,不是一般的激動,擔心會出事,纔會跟着夏景昭一起跑出來,不曾想他還是晚了一步,並且跟自己所想像中的一樣。夏景昭真的是找項逸謹出氣來的。
“居然讓一個女人爲你受傷,你還是男人嗎?”夏景昭按着項逸謹的身體,使勁的揍打着他。
“來人啦,趕緊來幫忙。”張海大聲的呼喊,尋求不遠處,薛依潔病房門口的保鏢。
保鏢們將夏景昭挾持起來,並將趴在地上的項逸謹扶起來。
項逸謹伸出手去,使勁的撫去嘴角邊的血漬,並憤怒的吐出口中的血。
他盯着眼前的夏景昭,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因爲他讓林昌,將夏景昭和薛依潔六年之中的關係,都查得一清二楚。
夏景昭是‘湘香品牌香水’的執行總裁,其身價和身份,一點都不會壓於他這個項氏蔬菜集團的執行總裁。
夏景昭有意追薛依潔,可薛依潔卻一直都跟他保持着如同兄長般的距離。那六年中,多虧了夏景昭照顧薛依潔母子。
現在他看到薛依潔因爲他而受傷,夏景昭自然無法泄氣。
“放開他。”項逸謹示意那兩個保鏢。
“可是總裁他……”
“全部都下去。”他打斷保鏢的話,示意他想跟夏景昭單獨談談。
夏景昭拍了拍西裝上面的皺摺,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過,看到項逸謹那種淡然的表情,他是更加的生氣。
“薛依潔是我的女人,是我兩個孩子的母親。她願意捨身救我,那是代表她愛我。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到醫院裡面來挑釁?”面對一個喜歡他兒子媽咪的女人,他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你的女人?”夏景昭冷冷的笑道,那也許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如果你真把她,當成是你的女人。你也不會對她六年來,都不聞不顧了。你說她愛你,那就更不可能的事。她恨你還來不及呢。”
項嘉倫那麼着急的給他發郵件,要他趕緊來a市,讓他救他和薛依潔於水火之中,不就代表他們母子倆現在的生活很難過嗎?
這個男人拋棄了他們母子六年,現在才見面多久,就讓薛依潔受到了如此大的傷害。
他爲了保護薛依潔,那六年中,儘量安排人在她的身邊,一旦她有個傷風感冒,就會立刻讓她回家取消工作。
他是怎麼愛護保護她的,項逸謹就是怎麼傷害冷落她的。
這樣的話,從一個男人口中說出來。那便足以代表,薛依潔與他相處的日子裡,肯定時常抱怨她兒子的父親。
“不管你怎麼說,她都是我兒子的母親。我是她兒子的父親。這是你一個外人,永遠都無法取代的身份。”項逸謹的嘴脣邊,帶着一股諷刺般的笑意。
沒錯,他的話一點都沒錯。這是夏景昭永遠都比不上的地方。怪只怪,爲什麼他會比眼前這個男人,晚認識薛依潔一年。不然的話,後面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你要去哪裡?”項逸謹攔住夏景昭的身體。
“你雖然是她兒子的父親,但你只能是那一個身份。依潔絕對不可能接納你這樣的男人。我要去看她。”夏景昭與項逸謹身高差不多,四目相對,那種如同寒冰的眼神,將周圍的空氣,彷彿都降低了幾度。
“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去看她。”夏景昭的話,徹底激動了項逸謹。
原本他還想讓夏景昭去看她,畢竟,夏景昭也算是她最熟悉的人,說不定他跟她說說話,她就馬上醒過來了呢,可是瞬間便讓他改變了主意。
項逸謹放下攔着夏景昭身體的手,朝薛依潔的病房走去。夏景昭想要跟去,卻被保鏢給攔了下來。無奈之下,他只好暫時離開醫院。
他看得出來,項逸謹雖然冷酷,不過這一次,他是真心想要照顧薛依潔。等薛依潔出院後,他有的是時間照顧她。
“爹地,媽咪醒了……”項嘉倫跑出病房,卻與項逸謹撞了一個滿懷。“咦,那是景昭叔叔嗎?”他望着醫院的走廊,看着那個高大的背影,好像真的很像是夏景昭的背影。
“不是。”項逸謹用手擋住項嘉倫的視線,不知道爲什麼,他居然不想讓項嘉倫看到那個男人。彷彿還有點害怕,項嘉倫知道他就是夏景昭,他還會強行帶夏景昭來病房看薛依潔。“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媽咪她醒了。”項嘉倫抓開項逸謹攔着他視線的手,再一次望着醫院的走廊裡面,可是剛纔那個背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項逸謹拉着項嘉倫的手,一起走進病房。
小傢伙項鵬濤正貼心的端着水杯,用小勺子喂着薛依潔喝水。
“你給媽咪的牀上升一點吧,媽咪躺着不太舒服。”項鵬濤回頭直接示意項逸謹。
他沒有叫他爹地,這讓項逸謹心中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