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向造型師使了個眼色,然後就退出去了。
造型師和他的助理開始給溫海喬裝,司慧在旁邊協助。
溫海心裡惶恐不安,他之前以爲蕭寒只是弄個保外就醫把他弄出去,沒想到蕭寒還要帶他走,如果出了境,那罪名可就大了。。
“你們等一下,我要上個廁所,你們先出去。”溫海找了個藉口支開造型師。
“好吧,我扶您起來。”造型師伸手來扶溫海。
“不用,你們先出去,我腸胃不舒服,你們留在這裡太尷尬了。”溫海向來狡黠,伸手捂着腹部,做着難受的樣子。
“好。”造型師和他的助手出去了。
房間只剩下司慧和溫海兩個人,司慧扶着溫海坐起來:“溫先生,要不要讓個男傭進來侍候您?”
“不用。”溫海把聲音壓得很低,“司慧,你老實告訴我,蕭寒是不是準備帶我出境?”
司慧微微一怔,輕輕的“嗯”了一聲。
溫海不可思議的問:“他故意讓人給我弄藥,讓我假病,給我辦理保外就醫,把我保出來,然後再帶我出境,就是爲了救我???”
“是的。”司慧傷感的說,“主人爲了救您,做了很多事。”
“他是不是瘋了??他這是犯法的。”溫海的情緒十分激動,“我這一輩子做了很多壞事,我會承擔所有後果,但我從來沒有把他拉下水,因爲我不想讓他老了變成我這樣……”
司慧的眼睛紅了,欲言又止。
“難怪夜焰說,他在走一條不歸路。”溫海慌亂的搖頭,“他到底有沒有想過?他這麼做的後果?他以爲用錢還能擺平?他這是自毀前途。我的案子已經引起那麼大的轟動,政府必須給民衆一個交待,就算他把我弄出國,美國政府也會想辦法把我抓回來,而他,也將會判重刑,下半輩子恐怕都要在監獄裡渡過。”
“我知道,我勸過他,他不聽……”司慧哽咽的說,“溫先生,主人這次真的做得很絕,他爲了救您,還拿秦小姐和孩子當幌子,他不僅會坐牢,還會衆判親離,將來秦小姐和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什麼意思???”溫海驚愕的問。
司慧戒備的看了一眼房門,低聲說:“他怕夜總和秦總攔截他的專機,所以就說今晚乘專機去瑞士找秦小姐,秦小姐現在在醫院待產,隨時都要生了,秦總一定會心軟放他去瑞士,其實他只是在瑞士中轉一下,到時候直接護送您去俄羅斯。”
溫海怔怔的看着司慧:“他竟然這樣做,難道他就不管希婭,不管孩子了?”
“他心裡也是愧疚的,所以留了份文件,大概是想把所有財產都留給秦小姐和孩子,他沒打算回頭了,他料到自己下半輩子要在監獄裡渡過,但他一定要送您走,他說,他只有您這麼一個親人,他不能讓您有事……”
“咚咚!”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打斷了司慧的話,蕭寒的聲音傳來,“溫海,你是不是要上洗手間?要不要我進來扶你?”
“不用,我自己能行。”溫海反應很快,“司慧,你也出去吧,我上個洗手間,順便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