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手中拿着一本小冊子,坐在一間約麼三十平米的房間裡。原本他不想來,雖然公司的前身是黑道門,但現在他們都已經“洗白了”,逼良爲C這種事是他們最不屑一顧的事了。
可是,最近酒店夜總會裡實在是缺少新鮮血液,老闆又催着他快找些新鮮的小姐來,他於是只有再次“涉黑”了。
而,像大兵這種人渣——看上某一人家的女兒,就想盡一切辦法讓人家簽下賣身契的行爲,他們早就有耳聞,那種卑劣的手段真是令他極端的不恥。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爲了酒店的生存和競爭,他又必須要同這樣的人渣打交道。
這閒房間用透明的玻璃隔成了兩個部分,小的地方是“拍賣品”的舞臺,而後方則放置着許多椅子,供喊價者使用。
看着將近二三十位的喊價者,阿黑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發這個神經,來到這種地方。
“今天晚上,歡迎各位來到這裡,我李兵感到十分的榮幸。”
大兵穿着花襯衫,手中拿着根小木槌,站在一個設有麥克風的拍賣臺上,賣力地說着:“今天邀請各位來到這裡,同樣的也是有幾個小貨色想介紹給大家。”
現場想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
“很謝謝各位的掌聲!首先,讓第一位美女上臺。”
大兵拍了拍手,接着玻璃牆後馬上有個女人被推了出來,雙手都背在後面,貌似雙手被透明物束縛在後面的,但是看不出來。
“怎麼樣?這個女人長得還不錯吧?”李兵壞笑着:“保證是新鮮的,就是乾乾淨淨的,我纔敢推出來“賣”,起拍價一葉一萬。”
叫價聲此起彼伏,一聲高過一聲,嘶喊的十分激烈。
突然地,有人舉手了,似乎是有問題要問。
“王老闆請說。”大兵對着一名凸起個啤酒肚,長相十分癡肥的中年人說到。
“她的臉蛋長得是不錯,我們的價格也喊的那麼高,但是我們怎麼知道她的身材怎麼樣了?萬一板得像飛機場呢?那我不就虧大了!各位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一羣“色魔”起鬨着。
“好吧,既然各位這麼說哦話,那我就要人將……各位看看她值不值這個價格!”大兵說道。
“好!”
大兵拍了拍手,一名小嘍羅走入了玻璃圍牆裡,他伸手往女人身上用力一扯……
女人的手被縛住,因爲懼怕而呻吟着。
其實不然,男人們都有個普遍心理——凡是光着身子或是穿着三點式出場的女人,一定不是純潔的女人。
爲了保持這些女人的原生態,他們才特意讓她們穿着原來的衣服出場的,要的就是那種“純潔”的效果。
“怎麼樣?各位覺得如何?”大兵說到:“我們做生意是很有信用的!”
沒多一會,那個女人便被王老闆用十萬元給標了去。
陸陸續續又被推上幾名女子,也都很快就被人標走了。
阿黑感到十分的震驚和無趣——Z國這些富人啊,有了幾個錢了,就是這樣的畸形消費啊!這些地下的人肉販子真是比從前的黑社會還可惡,也不知道政府何時才能清理到這些地下黑暗的骯髒罪惡交易!
旋即,他又啞然失笑,這個z國的海岸邊境城市,不就是以“娛都”出名的嗎?這裡的娛樂行業不正是拉動了整個城市的商業鏈條嗎?不可避免的,罪惡便在陰溝裡滋生了,防不勝防啊!雖然政府三番五次地在打擊,但已然形成的產業鏈,一時半會恐怕也……
算了,不要想多了,自己今天不也是帶着目的來的嗎?
阿黑正想從椅子上離去時,大兵的木槌又敲了一下——
“現在是我們今晚的壓軸,各位先別急着走!”
大兵的話彷彿是向阿黑說的一樣。
反正都是最後一個了,看看也好!阿黑心裡這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