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湞動作麻利的把房間裡所有傢俱的可以碰到的面,都耐心仔細的擦拭着。
在封北宸辦公桌的後面,一排架子上,兩個極爲精美的青花瓷瓶,造型特別的優雅,色澤也特別的清亮飽滿,最最特別是它上面的圖案特別的有意境。
“好漂亮!”鍾湞忍不住的佇立在它的面前,用抹布輕輕的擦拭着它。
這時門一響,一個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而鍾湞不由得哆嗦一下!
“你在做什麼?”封北宸冰冷的聲音霍然響起。
“我,我在打掃衛生!”鍾湞的心莫名的緊張,手一滑,竟然碰到漂亮的青花瓷瓶!
“啊!”她和封北宸幾乎同時驚叫出聲!
天呀這裡的東西一看都是價值不菲的,如果打碎了,她哪晨賠得起?從工資里扣都不行的,每一分工資都是有用途的。
是以,她邊驚叫着,邊趕緊的側身去接瓷瓶,還好接倒了,可是沒有拿穩,手一抖,還是飛了出去!
封北宸則是快步向前一衝,剛巧不巧的用手牢牢的接住花瓶。
只是鍾湞因爲向外直撲,身體直直的就倒了下去,眼看就要摔到一邊的椅子上!她索性閉上眼睛,心裡想着,今天這醜可是又出大啦。
只是沒有等來砰得一聲響和巨痛,而是落入到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裡!她甚至不敢睜開自己的眼睛,只是用心感受着身側濃重的男性氣息!這樣的感覺讓她有一種濃濃的完全感。
“你可以睜開眼睛了!”封北宸淡淡的說着,凝視着她緊閉的雙眼,那長長的睫毛微微的翕動着,真有些楚楚動人!
見鬼,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對這個女人竟有這樣的想法?
鍾湞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睜開眼睛,看一眼近在咫尺的封北宸俊郎有形的臉,她全身唰得如同是從內着了火似的,臉也紅樸樸起來。
“謝謝封總!”鍾湞趕緊的撤身想要走開一步,可是腳下一絆,竟然差點再次摔倒,而封北宸則長臂一展,輕輕的搭住她的腰身,再次讓她站穩身子。
就在這時,開着的門的門口出現張君燕的臉,她錯愕的看着房間裡的一幕,這怎麼可能?現在的女孩子竟然不要臉到這樣的地步?難道見着鑽石王老五就如此的生撲不成?
她忍着內心的洶洶怒火,表面淡定的輕敲一下門,聲音清脆的道,“封總,這裡是您要的文件!”
“進來!”封北宸冷冷的說着,然後鬆開鍾湞柔軟的腰肢,淡聲提醒她,“做事小心些!”
鍾湞的臉紅得如同秋天的蘋果一般,心裡特別的沮喪,可也暗暗開心,那樣的感覺真的不錯也!安全感,她好像很久沒有感覺到這種東東啦!
“是,封總!”鍾湞這才退去一邊,長長的吐口氣。
封北宸則是淡定的把青花瓷瓶放到原處。
天呀,那對青花瓷瓶可是寶貝,一般都不會讓人碰的,可是這個女人怎麼一來,竟然要把它給拿下來啦?
可是在封北宸面前,張君燕是不好說什麼,這裡誰是老大,誰說了算,她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給您!”張君燕在封北宸辦公桌前站定,恭敬的把文件遞到他的面前,然後望着他柔聲問,“封總,午餐你想要用什麼?西餐還是中餐?”
“中餐,蟹黃炒飯!”封北宸淡漠的說着,忽然話鋒一轉,“這些活以讓小鐘來幹,你怎麼沒有把這些教給她?”顯然他對她的工作有些微的不滿。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張君燕一直如此的努力,就是想要封北宸滿滿的好感,不管什麼原因,她不允許自己在他的心裡有不好點存在。
“對不起,封總,我是想着今天由我來做,讓她在旁邊看着學習一下。”她趕緊解釋着,其實她只所以這樣,有私心,也是真心爲他好,怕她纔過來,做事手忙腳亂的,到時處理不好,反倒是讓他平白的糟心起來。
“把私務的事情,都交給小鐘來做,三天之內做好交接工作!”封北宸冷冷的吩咐着。
“是。”張君燕應着,不管內心裡有多少的不甘和不捨,現在都必須得好好的答應下來。
此時,她清楚的意識到,這個鍾湞可能就真的是她的剋星,她在這裡還真有可能會讓她對封北宸的感情再也無處可以安放。
心裡對鍾湞的恨意,就在此刻,拼命的瘋長着!
漸漸冷靜下來的鐘湞冷眼旁觀,心裡明白,這下自己和張君燕的仇恨也更加的強烈起來,可這也沒有辦法解釋啊!
再說這樣的事情,如何解釋?人家只會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而解釋反倒是會有些越描越黑的感覺。
擡頭看一下牆上表,張君燕語氣平淡,沒有什麼感情的說,“小鐘,你跟我過來,我把一些東西同你講下!”
封北宸卻是突然道,“你只把訂餐的事同她講,其它的事,我來告訴她!”他的本意是想讓她邊幹邊學,反正都是一些強大不大的體力活,是個人應該都是可以做好的!她再怎麼笨,也應該可以做得好的。
張君燕感覺自己的心像是突然空了一般!滿腔的愛意,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安放!悲哀卻不能表現出來什麼,只得輕輕的說,“是!”
愛,不管是誰,只要是深到一定的程度,就是卑微!愛得越深,越是卑微得厲害,甚至是低微到塵埃裡,也一心想着要開出一朵聖潔的花來!
鍾湞望一眼他們二人,感覺很是尷尬,封北宸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張君燕的心思?他這樣做,難道又和上週五晚一樣?只是拿她當作擋箭牌?
雖然心裡不想承認,可她此時卻非常清楚的意識到,他只所以讓她來做她的私人秘書,目的就是這個!工作就是工作,不能摻雜太多感情。
她快速的走到張君燕的身邊,低眉順眼的說,“張室長,我跟您一起去!”
擡手不打笑臉人,爲了工作,把姿態放得低些,她再怎麼爲難她,還能怎麼樣?再怎麼也應該大面上帶得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