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的勸話都白說了?陸菁的眉頭不由得皺皺。
冷哼一聲,語氣極重的說,“你看不到他現在老婆孩子什麼都有了嗎?他早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你快點離開,不要自找難堪!”
“不!他不會的!”安然哆嗦得像是風中的落葉一般,嘴裡無力的反駁着她的話。
這時三個孩子的臉再次出現在門口,封爵尊認真的說,“阿姨,我爸爸和媽媽真的很恩愛,可我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你的存在。”
“你們三個怎麼沒有下去?”陸菁很無奈的的看着三個孩子,事實已經這樣,她除了接受和稍後補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三個孩子都吐了下舌頭,調皮無比的搖搖頭,然後由封天佑說,“事關爸爸媽媽的幸福,我們必須得要搞清楚哦!”
這樣的對話,讓原本就已經很脆弱的安然,再也支撐不下去,她頹然坐到地上,全身抖得像落葉一樣!這樣的境況,不如讓她繼續昏迷不要醒來吧。
“你們騙我!”安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聲音極低極低的嚅嚅着。
得,接下來不管陸菁和孩子們再說什麼,安然只是充耳不聞,一味沉浸在她臆想的世界裡。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陸菁帶着孩子們下樓,打電話給封北辰。
“沒錯,她就是安然,陸總,又發生什麼事了?孩子們呢?”封北辰着實的頭大無比,說話的聲音也有點點大。
可一聽他的話,陸菁也控制不住情緒,“你招惹的都是什麼女人?一個個的都是神經病!你馬上回來,把她處理掉。”說完不管封北辰有沒有在說話,直接掛斷。
三個寶寶盯着陸菁,眨巴着眼睛,想着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真讓人無奈!封北辰盯着嘟嘟作響的手機,只得把它啪地丟到車前座,然後一腳油門下去,長長的吐口氣以緩解心中的壓力。
封北辰趕回了家裡以後,三個寶寶馬上圍了過來,“爸爸,那個阿姨是什麼人?她好像病得很嚴重。”
顧不上解釋什麼,他只得勸慰着孩子和陸菁,“你們先回去,這裡我來處理,待處理好後,再去給你們交待,行嗎?”
事情實在複雜,他必須得切割開來,纔有可能處理得好。
封爵尊、封唯悅和封天佑相互看一眼,然後望向陸菁徵詢她的意見。
陸菁也無奈,可事實擺在眼前,她心裡清楚,必須得要封北辰自己解決才行,不然,只會讓它變得更加的難堪,所以她點點頭,“好,我們給你時間,等你解釋!”說完以後,對三個寶寶說,“你們到外面的車裡等我,奶奶跟你們爸爸說句話!”
“寶寶們,去吧,乖!”看三個孩子猶豫的樣子,封北辰輕輕的撫摸一下他們的頭,溫和的說道。
還是爸爸的話更管用些,三個孩子點點頭,在陸菁他們的目光中向外面的陽光處走去。
封北辰的臉色嚴肅起來,冷冷的問,“您想同我說什麼?”
望着封北辰的臉,陸菁一陣的氣結,恨鐵不成鋼的說,“你現在處理事情的水平讓人大大的懷疑,你要是處理不了,我來幫你,但你不能老出漏子!”
真讓人頭疼,這件事處理的真不太妥當,不過他還是不想陸菁插手他的感情世界,所以他長長的出口氣,自信滿滿的說,“放心,我的事情我能搞定!”
“好,我拭目以待!不要讓大家失望!”陸菁有些賭氣的邊說邊向外走,“別忘了不要用任何女人來傷害孩子!”
這話從何說起?難道剛纔安然和他們發生了什麼衝突不成?
封北辰顧不上許多,轉身就向房間裡走去,他邊走邊問躲在一邊的管家林啓,“她在哪裡?剛纔發生什麼啦?你怎麼不攔着?”
其實安然和陸菁、孩子們在樓上具體怎麼說的,林啓真的不知道,他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上樓去主人的房間看的。
所以林啓只得尷尬的說,“對不起封總,我只知道陸總帶着寶貝們下來了。”
沒有辦法的事情,封北辰只得搖搖頭,快速的向樓上奔去!
就算是林啓看到又能怎麼樣?他本來就是陸菁那邊的。
而安然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正蜷縮在孩子們房間的角落裡,她全身上下瑟瑟發着抖,驚恐無比的感覺。
真讓人心疼!封北辰快步衝到她的身邊,緊緊的把她抱進懷裡,“小然,我在這裡,不怕!”
安然像是突然找到了依靠一般,用盡全力的抱住他,哇得一聲哭起來,“北辰!”這一聲叫得很是迴腸蕩氣,令人動容不已。
拍着她的肩膀,安撫她好久,才終於讓安然稍稍的平靜下來,不過她卻緊緊的抓着他,瞪着特別無辜的大眼睛說,特別誠懇的說,“北辰,我什麼都不管,哪裡都不去,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只要你一個!”
安然父母早亡,在這個世上她只有一個哥哥叫做安瑞,可是早在她和封北辰打算放棄所有的一切去流浪時,他就換了號碼,再也沒有和她聯繫過。
而在她昏迷的日子裡,安瑞倒是出現過一次,不過是來找封北辰要錢的,說是他害慘了他妹妹,被封北辰用一種非常的手段打發走的,從此真的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不要想那麼多,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聯繫一下醫生。”封北辰突然意識到,就算是安然的身體上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也得接受一定的心理安撫吧?畢竟她昏睡的時間太久,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已經不能跟得上現在的形式。
但是她當然不會這麼想,死命的抓住封北辰的手,驚恐的說,“我哪裡都不去,就要和你在一起。”
“別怕,我會一直陪着你的。”封北辰安撫着她,打通了沈迦興的電話,向他說明現在的情況。
沈迦興一聽就來了精神,驚訝的喊着,“什麼?你說安然醒來啦?她現在怎麼樣?身體的機能還可以嗎?需要做康復嗎?這麼長時間,行走有沒有什麼問題?她是不是需要做一些心理的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