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忽的用過早餐,封北辰還是照顧着孩子們睡下,這才急忙向外走去。
安然把他送到門外,體貼而又溫柔的對他說,“你就安心工作,照顧孩子們的事情今天就讓我來做吧!”
要想和封北辰過好以後的日子,照顧好他的三個孩子就是必不可少的。
“好,辛苦你了,也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封北辰充滿柔情而又篤定的安慰着她。
兩人依依惜別的場面,林啓在一邊的小房子裡看得一清二楚,拿出手機,遠遠的拍幾張照顧,用微信發到陸菁的手機上,同時附言,“封總這就離開了。”
陸菁看到那些照片,差點把手機給扔掉,忽得從正在做着護理的牀上一坐而起,大聲的說,“真是胡鬧!”
旁邊正在給她做身體護理工作的美女,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安慰她,“陸總,發生什麼事啦?”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陸菁只得平復一下心情,再次躺下來,無奈的說,“沒什麼!”可又不由得感慨,“人生,真是有操不完的心啊!”
人只要活着,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出現,而且不會照着你預想的軌跡發展,這些都會成爲你的問題。
看到封北辰的信息以後,陸菁再也沒有心情慢條斯理的去做身體,她催促着工作人員加快速度,耐着性子做完以後,立刻就打電話給林啓,“現在什麼情況?”
得知了封北辰已經經離開,孩子們也已經午睡, 她當即決定,“我現在就過去,你告訴她做好準備迎接!”
林啓當然不敢有半分的怠慢,掛斷電話以後,馬上就去找安然,把陸菁的話帶到。
本來只擔心着孩子們醒來以後,如何搞定他們的安然,突然聽到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陸菁警告她的話,再次在她耳邊響起。
從聽到她的話就一直擔心的她,平靜的過了這幾天,以爲一切不會那麼糟糕,可現在看來,一切似乎纔剛剛開始。
她看着面前的林啓,突然誠懇而又謹慎小心的問,“林管家,陸總有什麼特別的禁忌嗎?我需要準備什麼嗎?”
安然和鍾湞真的很有幾分相像,林啓以前和鍾湞的關係相處得很不錯,可這事情不一樣啊,她們兩個是要爭同一個男人啊!
林啓搖搖頭,認真而平和的說,“陸總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也算是性情中人,你好好和她說話就是。”
他在這裡工作,對於有可能成爲這裡女主人的人,哪個也不能得罪,說話的分寸和度,是要把握得極好才行的。
“好的,謝謝您。”安然感激的說,現在不要說給她什麼幫助,只要能用溫言軟語的同她說話,就已經足以安撫她的心。
林啓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不由得在心裡輕輕嘆息,女人啊,都想要嫁入豪門,可這裡的水有多深,誰知道?
水性不好,只能是會被重重的嗆水。
終於還是不忍,好心的提醒她,“你是不是可以稍稍的補下妝?陸總喜歡精緻、端莊大方的!”
安然當然聽從,爽快的答應着,“我這就去準備一下。”
當陸菁趕到時,安然剛剛好從樓上走下來。
看到陸菁,安然緊張的招呼着,“陸總好,請裡邊坐。”
陸菁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她一番,冷冷的開口,敵意十足的說,“這是我兒子的家,也就是我的家,你說我裡面前,你是主人,我倒成了客人?”
這樣的開場白是安然沒有想到的,她不由有些發愣,條件反射似的說,“不是,您是主人,我……”接下來實在不知用什麼詞纔不會被噎。
陸菁氣場極爲強大,她邊向前走着,邊命令般的說,“我們去書房裡談。”轉身對站在一邊的林啓吩咐,“你拿點綠茶過來!”
被陸菁強大的氣場所攝,安然像個木偶一般,雖然沒有接到直接的指令,可她依舊有些機械的跟隨着她的腳步向前走去。
二人很快就在書房裡坐定,而安然忐忑不安的扭着自己的手指,頭都不敢擡。
“你什麼時候離開?想要多少錢?”陸菁盯着瑟縮的她,特別不屑的問。
安然猛然擡起驚慌無比的臉,劇烈的搖着頭,“我愛北辰,他也愛我,我們真的不能分開!”
真是好笑,又是一個執着的女人!
陸菁冷笑一聲,“辰兒愛你?如果是真愛,怎麼會有其它女人在他的身邊?而且現在孩子們都那麼的喜歡她?”
像一記悶拳狠狠的打在了安然的胸口,愛情還在不在,本來女人自身就是特別敏感的,她心裡最是清楚現在的狀況。
安然的身子明顯的晃一下,勉強的穩住身子,輕輕的說,“是我對不起他,昏迷了那麼久,他也需要別人照顧生活的!”說到這裡,她突然站起身,認真嚴肅的深鞠一躬,誠懇的說,“謝謝您幫我照顧三胞胎!”
陸菁額頭上的青筋不由得爆起,她怒聲說,“孩子是我幫辰兒養大的,這是我們封家的子孫,和你有沒有關係,你自己心裡清楚。”
說這話時,陸菁很有內強中乾的感覺,不過她盯着安然的臉,慢慢的有些奇怪起來,她和鍾湞怎麼可以這麼像?
安然的心裡更是半分的真實底氣都沒有,被這樣一擠兌,更不安,一絲驚慌從她的眼底閃過。
陸菁抓住這樣的機會,乘勝追擊的說,“心虛啦?做人必須得有自知之明才行!現在馬上自行離開,需要多少錢,我也可以提供,做人總得有點尊嚴!”
她的身子左右搖晃着,像是風中的落葉,聽到這話,驚恐的擡起頭,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似的,“不行,我深愛着北辰,不能離開他,孩子們也需要媽媽!”
理智,此時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有些事情,不管它是不是事實,既然封北辰把路給鋪好了,就一定要把它完全當作事實來想和說才行。
陸菁盯着她,像是要看到安然靈魂的深處似的!
被這樣盯着的感覺實在不舒服,安然瑟縮着,卻知道不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