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封總的意思,可是以前我們之間的合作怎麼辦?”江映悠有些不甘的問。
她無法相信封北辰竟然可以超脫到這樣的地步,難道兩家企業之間的合作都會完全的不顧嗎?
聽了她的話,封北辰嘿嘿一笑,很有些傲然的說,“怎麼,難道江小姐不想繼續合作下去?”
原來一直以爲是封氏很想要同江氏合作,可是現在封北辰這樣一反問,倒也是的,只說封氏的這塊金字招牌,巴望着同他們合作的人就有多少呢?
顯然江映悠一愣,立刻反映過來,有些緊張的說,“我們的合作,從大的方面來講,一直進行得不錯,難道封總想要終止?”
合作這事兒本來就是雙方的,不管合作的利益有多大,各方面的條件有多好,只要不是雙方都樂意的事情,就總會不是那麼愉快的。
解除合作,當然不是他們雙方任何人的意願,封北辰隨即態度明朗的說,“辰星沒有解除合作的意思,也會盡力的去維護原本存在的合作,如果江小姐有什麼想法的話,可以和我明說。”
態度是夠清楚乾脆的,可是語氣卻很疏離,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冷漠和嚴肅,讓人不敢生出任何褻瀆的意思來。
再說下去,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會更加的清冷和疏遠。
既然別無選擇,江映悠現在只能暫時保持原狀,她無奈而明確的說,“我沒有什麼意見,那我們就繼續合作,有什麼問題溝通,流言止於智者。”
“好,江小姐果然大氣,再見!”封北辰畢竟男人,大方的說着話。
江映悠無比失落的道過再見,然後就掛斷電話,默默的出了好一會兒的神,心裡的不甘之情也越來越強烈,可一時卻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
而封北辰掛斷電話以後,望望鍾湞,淡淡的,似乎不經意的說,“都聽到了吧?這纔是事實的真相,我並不是個濫情的人!”
鍾湞當然把他同江映悠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表面裝作不關心的樣子,可實際上卻很在意。
現在聽到他如此講,不由得擡頭望向他,有些調侃,又有些酸楚的說,“封總何必同我解釋這些?這話或許你應該說給安然小姐聽的吧?”
真是個傻女人,安然是他曾經深愛過的女人,可時過境和過,現在他的心裡想得更多的是她和孩子們啊!
凝視着她,封北辰眼裡的戲虐之意加深,“怎麼?你這是在吃醋嗎?”
本來心裡酸楚的鐘湞,聽了他的話後,已經有些傷情起來,恢復記憶真的並不是一件讓人幸福的事情,她現在已經知道所有的一切,雖然孩子們是他們二人的,可是當初在什麼要的情況下有的孩子,她最是清楚。
人應該活好當下,保持理智!
鍾湞在心裡暗暗的長吸口氣,擡起頭來迎視着他的目光,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帶感情色彩的說,“吃醋?我們之間難道還有這樣的必要?從始至終,你也只給我在人情的一種假象罷了!”
她以爲自己說得很從容淡定,可越是這樣,封北辰越是清楚她的心,不管現在變成什麼樣,有多麼強大的背景,可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
盯着她,認真的打量數秒,這才壞壞的說,“難道你以前對我的不是真感情?不要忘了,我可是男神,對感情的感知能力也是超強的。”
真是太過於自以爲是!鍾湞最不喜歡的就是他的這幅樣子。
不由得有些嘲諷的說,“封總的男神稱號,不會是靠你的自我感覺來的吧?”
這還真的是尷尬了,他可是名副其實的男神!
於是封北辰一瞪鍾湞,很是霸氣的說,“我的實力難道你不清楚?從以前到現在哪一點你不瞭解?”
這話怎麼說的?鍾湞輕哼一聲,“我只知道某人特別的自戀。”
不知爲何,她的神情讓封北辰感覺到她就是恢復了記憶,於是冷不丁的說,“怎麼地?恢復了記憶,卻不能接受以前自己對我的癡愛?”
這話像是點中了鍾湞的穴位一般,她一愣,隨即反駁,“你亂說什麼?”
不過這話終究是沒有多少底氣的,她索性把頭扭到一邊去,不再理他。
封北辰看她這下的表現,明白自己八九不離十是猜對了,於是繼續問,“你現在有什麼打算?不如早些說出來。”
當然,他的話這麼說,要不要說出來,可就是鍾湞的事情啦。
鍾湞看着窗外,冷淡的說,“說什麼呢?那個證件,我們早就應該換了,這樣也好還封總自由啊,也不必再擔心什麼名譽上的事情。”
封北辰望着她的背影,嚴肅無比而又強勢的說,“叫我辰哥!”
一個稱呼有什麼重要?可是鍾湞明白這個稱呼意味着什麼,這是她以前對他的特殊稱呼,現在難道要真的再叫嗎?
扭過頭來看一眼封北辰,她呵呵的悽然一笑,“有這必要嗎?”
“當然!”封北辰堅定無比的說,“這樣對孩子們是最好的,孩子們有多麼的期望我們在一起,你是知道的。”
孩子們的願望確實是這樣,可是他們二人之間的感覺呢?生活最重要的還是他們二人的真實感受吧?
可想到自己對孩子們的虧欠,鍾湞說不出什麼話來的,她淡淡的道,“愛有許多種方式,我會給他們儘量多的母愛。”
她的話讓封北辰有些不爽,冷冷的質問她,“這麼簡單的事情如果你都不肯做,那你對孩子們的愛真的值得懷疑。”
鍾湞的心裡很難過,她面色悽然的說,“做人但求無愧於心,別人怎麼看有什麼關係?”
是呀,人只有自己想開,才能活得幸福而愉快。
事實上封北辰一直以來也是這樣的人生態度,只不過是他一見到鍾湞,就會情不自禁的做出一些讓他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改變。
他不由得反脣相譏,“你活得還真是灑脫!”
鍾湞沒有說話,只是凝望着窗外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