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做戲做全套,一雙眼瞟瞟嚮明。
嚮明纔不會踩坑,直接對他們倆搖了搖頭,示意送花的人並不是他。
可安然已收回目光,自顧自的說,“我看看是誰送的花啊?”說着,拿起藏在花束裡的小卡,打開看。
當然啦,她看的時候特別照顧到封北辰和嚮明的角度,也讓他們倆看得一清二楚上面的字寫着:親愛的燕,希望你喜歡這花,也希望你接受我的愛。落款人:翰。
安然先尷尬地回過頭看了看向明,一下子像回過神似的合上卡片,匆匆道,“我給燕姐去送花。”
封北辰和嚮明眼色深深盯着她急走的背影,她這演技可以騙過別人,但騙不了他們。
張君燕早在秘書長室裡焦急地踱來踱去,安然進來之後她急聲問,“怎麼樣了?”
“時間剛剛掐準了,不差分毫,我也讓他們看到卡片裡寫的是什麼。”安然詳細跟她說了整個過程。
張君燕並不想聽什麼過程,“要的是結果以及嚮明的反應!他有說什麼嗎?!”
“燕姐你別急啊,再等等看,得給點時間向助理。”安然讓她稍安勿躁。
可是,一直等到封北辰四點鐘準時離開公司,又等到那個撈什子富二代來接她下班去參加派對爲止,嚮明絲毫沒有動靜,他甚至是避開她全然不予反應!
張君燕的一顆心冷透了,嚮明已經用冷漠來處理她的上蹦下跳猶如跳樑小醜似的伎倆與動作,她還能說什麼呢?
嚮明的冷,安然也看在眼裡,她一邊爲他們即將的分手而開心,一邊又爲哥哥安瑞這幾天失聯的情況而憂心。
她太瞭解安瑞了,他每次失聯,就意味着惹事惹禍上身,他之所以失聯,不外是去賭,去哪裡揮霍的……
封北辰坐着商務車趕去爵跡接到鍾湞,兩個人再一起去學校接三個寶貝兒下課放學。
孩子們見到他們倆便開心得不得了,上車後纏着粘着,就算是坐在兒童椅裡被安全帶綁住,也要拉着他們手。
“你們都不累嗎?昨晚又沒睡好。”鍾湞笑眯眯的問。
“不累,今晚我們商量好,還要跟爸媽一起睡。”封唯悅的小腦袋搖得像個撥郎鼓。
“哎喲,你這小腦袋就歇會兒吧。”鍾湞心疼的按她靠回椅背上。
“媽媽,這回輪到我睡在你和爸爸中間了。”封天佑伸手來夠鍾湞。
“不行!論長幼該輪到我纔是!”排行第二的封唯悅不同意了,拿手來撥開封天佑抓鍾湞的小手。
“坐好,都不要爭,今晚我和你們媽媽不打算再跟你們睡。”封北辰鄭重其事的出面維持秩序,並且拒絕了他們擅自提出的同睡要求。
“啊?”小三隻都傻了眼。
“看看我們五個的熊貓眼,折騰一個晚上也就夠了,還打算折騰兩個?”封北辰指指眼睛,一臉的沒商量。
看着孩子們臉上流露出失望,鍾湞終究是不忍心的,開口打圓場說,“要不這樣吧,今晚先各自歇着,明晚再一起好嗎?”
封爵尊、封唯悅、封天佑聽了,異口同聲歡呼,“耶!還是媽媽最好!”
“哈,世上只有媽媽好,爸爸不夠好!”封北辰怪叫道。
“爸爸您彆氣,老師說了,我們過節也是先過母親節,然後再過父親節的。”封爵尊笑嘻嘻的對封北辰說道。
“哦嗬!我們家長子也會講這種冷笑話啊!”封北辰橫過去一記‘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眼神。
鍾湞甚感安慰地看向坐於最後排的封爵尊,“我們爵尊是大智若愚,平常不鳴則已,一鳴便驚人!”
封爵尊紅了紅臉,仍然笑得很燦爛。
一家五口有說有笑回到封北辰的別墅,這是兩個大人答應要給三個孩子的家庭週末聚會。
溫禾是知道鍾湞要陪孩子們的,可事情總有個輕重緩急,她不得已就通過微信跟鍾湞發語音,說道,“江映悠從西餐廳回到酒會,整個人有點心不在焉,十有八九是擔心着封掌東跟你在一起,然後跟別人說漏嘴她也有參股到雪茄俱樂部裡,酒會三點鐘不到散了,她與封振西、冼安安躲進辦公室裡密會,還好我事先讓人在辦公室裡安裝了監聽,他們有聊到她去了西餐廳跟你跟封掌東見面的事,並且說你倆要合作開發大項目,封振西就讓她儘量從封掌東嘴裡挖到項目內容,江映悠答應了,隨後和封掌東約好今晚見面。”
鍾湞接到消息提醒,走進浴室裡聽了語音,回覆她,“收到,你儘可能的幫我發散人手去分頭跟緊他們,這江映悠我越發感覺她不簡單,她近來少了糾纏封北辰,主攻對象變成了封掌東,估計是因爲桂玉嬋病了,她認爲封掌東有可趁之虛!”
溫禾馬上回話,“你跟我想的一樣,不過我倒覺得她不止在封掌東和桂玉嬋之間插足,還是刺激桂玉嬋突然發病的主要元兇,至於箇中細節,你讓我收集好證據之後再曬給你看。”
鍾湞皺皺眉頭,心裡升起一股子寒氣,她是相信閨蜜的話的,這江映悠也太可怕了,竟然是刺激桂玉嬋突然發病的主要元兇!
給溫禾打了個OK的手勢,鍾湞便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媽媽!快出來跟我們玩兒!”封唯悅來敲浴室的門。
孩子來自己了,鍾湞不敢多耽擱,開了門強笑着陪他們玩遊戲。
封北辰主要是和兩個兒子搞拼圖,一顆心卻分成了兩半,時常留意着封唯悅和鍾湞的互動,她們母女倆在玩兒家庭護理。
“媽媽,娃娃的褲子你沒給穿上。”封唯悅細聲細氣提醒鍾湞。
“哦,真的忘了啊。”鍾湞訕笑着給芭比娃娃套上打底褲。
“可憐的孩子。”封唯悅拍拍娃娃頭,一副媽媽愛惜孩子的表情。
封北辰想笑,卻又發現鍾湞心不在焉,眼神定格。
她有心事,一種他即使去問了,她也未必會說真話的心事,想到這,封北辰嘴邊的笑意遁去無蹤,心也跟着患得患失,從沒有過的糾心感和迫切想要知道她在想什麼的迫切感,像鬼手一樣撩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