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辰馬上抓住時機,提高聲調七情上臉的嚷嚷,“啊?爵尊和天佑哭着吵着要來這裡找我們?”
陸菁一聽,心裡哼唧,這二兒子可真會演!於是她陰陽怪氣的配合說,“可不是嗎?我被他們鬧得沒辦法啦!”
鍾湞睜大雙眼看着封北辰,肉緊地捏住雙手想讓他請陸菁把兩個兒子給送過來。
封北辰見鍾湞這表情,就知道她被自己和媽媽的這一招給唬住了,便繼續演下去,“媽媽,你把他們送過來吧!”
“好!”陸菁果斷說完掛線。
“怎麼樣?你媽她怎麼說?”鍾湞眼看着封北辰撤下手機,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她答應把爵尊和天佑送過來這裡了。”封北辰告訴她。
“耶!哥哥和弟弟都要來了!”最高興的莫過於封唯悅,她一躍而起,猛地抱住鍾湞,“媽媽,你抱我去洗臉刷牙吧。”
“哦哦。”鍾湞應着,抱起封唯悅走進浴室裡刷洗……
與此同時,封家大宅那邊,封掌東接到了桂玉嬋律師的電話,正式通知他明天上午九點半到民政局去辦離婚手續。
封掌東沒有猶豫,一口答應下來,結束通話後他也沒有打電話去給桂玉嬋。
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帶女兒去探病,她避而不見。
不見他也罷了,她竟然連女兒都不看一眼!
這種女人,活該她瘋了,他跟她離婚是離得正確的!
封掌東心裡有股怎樣都壓不住的怒火在燃燒着,這並不是桂玉嬋讓律師打電話過來給他而引起的,完全是因爲今天上午封北辰召開新聞發佈會造成的!
封北辰他手段真夠快狠辣的,居然能想出榮升董事長,將總裁之位交給嚮明的招數來穩定人心,還大明大放的召開新聞發佈會詔告天下!
封掌東深深吸入一口氣,腦子裡飛速運轉,既然如此,那他得去確認一下爺爺和爸爸究竟是怎樣想的,如果他們都反對封北辰的做法,他就先不動手,如果他們默認封北辰的做法,可別怪他要祭出最厲害那一招了……
仍在辰星集團上班的安然,在下班前接到了費薩爾求約會的電話,她故作姿態吊了一下他的胃口,要他再三求了才答應。
可家裡面,外公盯他們兄妹倆盯得緊,這時候任何輕舉妄動都有可能得不償失啊。
想來想去,安然還是向張君燕求助,“燕姐,您幫我個忙好嗎?”
作爲一枚深楔在安然身邊的釘子,張君燕演戲可謂做全套,她今天一整天都扮作忙碌,無暇去理會安然的,其實她暗中在監察着安然的一舉一動呢。
眼下,安然出聲要她幫忙,她放下手中的文件,挑眉反問,“要我幫什麼忙啊?”
安然訕笑着說,“您也知道的,現在家裡情況亂糟糟的,我外公不喜歡我和哥哥晚上出去玩兒,可我朋友非要約我出去說事情……”
張君燕立刻意會的接過茬兒,“哦,我明白了,你意思是想跟你外公交待,你今晚是跟我出去約會的是吧?”
“對,就是這樣!”安然忙不迭地說,“燕姐您真好,謝謝哈!”
“沒事兒!我倆是什麼關係啊,好姐妹不帶謝的!”張君燕笑着衝她一擺手。
“那我先走了,明天請您吃飯。”安然踩着時間點,拎起包包起身走人。
張君燕等她走後,抄起手機撥電話給嚮明,“魚兒游出去了。”
“好,我通知阿禾。”嚮明頓了頓,問道,“那我們倆今晚去哪吃飯好呢?暫時還要委屈你,不能明晃晃的跟我去逛街吃飯。”
“這點委屈我還受得住,就當作是贖罪吧,之前那樣對待封北辰和鍾湞終究是我不對。”張君燕大方承認是自己有錯在先。
嚮明淺笑着說,“事成之後,我們得榨一下封總和鍾總請吃大餐,但今晚我倆仍舊要窩在公寓裡吃自己的。”
“我覺得正好,可以安安靜靜的看婚紗。”張君燕說到這,話鋒一轉,“哎呀,你還是快點把安然去見費薩爾的事告訴阿禾吧,讓她的人盯緊些拿到把柄。”
“遵命,夫人!”嚮明爽應。
掛線後,他打給溫禾,把張君燕的話複述一遍,溫禾馬上調動人手,行兵佈陣……
安然去到大酒店,在進入費薩爾總統套房前必須要經過保鏢那一關,因爲他們會拿檢測儀器過一遍,確認她沒有攜帶危險物品才放行的。
如此嚴密的安保措施,安然心裡起先是很抗拒的,但這一刻,她倒是慶幸了,這樣做可確保沒人能偷聽她和費薩爾談話了!
她那個不學無術的哥哥安瑞,尚且會用錄音器錄下外公和律師立遺囑的對話,就很難保一直盯梢她的那些人不會想盡辦法往她身上粘偷聽器或者錄音器之類的東西啊!
“親愛的,你在想什麼?”費薩爾見安然進門後還杵在原地不過去他那兒,便出聲並且朝她招手。
安然回過神,立馬堆上嬌嬌俏俏的笑容,走過去他身邊想坐下。
費薩爾一手攥住她手腕,輕輕一扯一帶,她便坐到了他懷裡。
安然扭了扭身子,嬌滴滴的嗔道,“你這麼急着讓我過來,到底有什麼事啊?快點說,我得趕回家去的。”
“不要回家,你今晚得陪着我!”費薩爾說着,將頭臉深埋她懷裡。
安然居高臨下的盯了盯他那顆頭髮濃密的腦袋,施施然的摟住他,幽幽說道,“我這樣陪你,要是讓外公知道了,他會打死我的,他總說,女孩子還沒嫁人的話,晚上不能在十點過後纔回家。”她這麼說,是想試探男人有沒有要跟她確定關係的意思。
費薩爾果然怔住了,他想了兩秒才擡起臉對她說,“然然,我在我們國家已經有了婚約,不過我還是能娶你的!”
啊?他已經有了婚約?安然連連眨眼,聲音有些抖的質問,“意思是你的大老婆不可能是我?”
費薩爾尷尬地掀掀嘴角,“那是我們家族給我定的婚姻,我沒法子不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