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而且是這麼近距離的看,她也不好意思了。
實在下不了手了,薇薇安急忙抱過了被子,把秦陽蓋好,然後快速脫了自己的,鑽到了被子下面抱緊他。
想了想,她又起身找了把剪刀,在自己的腳底板戳了一下,忍着痛,擠了幾滴血糊在牀罩上,然後再一次躺進了被子裡。
一整夜,她都沒有心思睡覺,既盼着早些天亮,又擔心第二天的晨曦來臨。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她一定要想辦法把秦陽留在自己的身邊……
路筱兒拿着手機,聽着裡面的忙音,滿臉是疑惑的神情。
秦陽竟然沒有接她的電話,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難道,他現在在忙嗎?
路筱兒等了一會兒,以爲他能把電話打回來。
可是等了一會兒,秦陽也沒有給她打電話來,路筱兒坐不住了,把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那邊卻傳來了機械的女聲,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爲什麼要關機啊!”路筱兒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機。
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裡冒了出來。
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秦陽是從來不會這樣對她的,就算是某一天晚上他真的沒有時間給她打電話,也一定會跟她說一聲的。
因爲他知道,如果她不和他說說話,晚上就會睡不踏實的。
可是今晚,他不但沒有在那個時間段給她打電話不說,她給他打過去電話,他竟然還給掛掉了,而且,還關機了。
他究竟在做什麼啊?
“筱兒,你怎麼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Avery走進來的時候,看到路筱兒爭盯着自己的手機發呆。
“Avery姐,秦陽竟然不給我打電話,還關機了,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路筱兒有些心慌地問道,還很擔憂地猜測着,“難道,是他遇到什麼煩心事,還是遇到麻煩了?”
“會有什麼事啊,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說不定是秦陽現在在外面應酬,手機又沒有電了,等過一會兒,他一定會給你打電話的,放心吧!”Avery笑着安慰她。
路筱兒點點頭。
也對哦,或許現在的秦陽是很忙很忙的。
畢竟,志銘哥已經給他投資了,她看到了娛樂報道了,秦陽已經重新拿回了那個男主角。
這就意味着,以後秦陽就要忙起來了。
一忙起來,他就沒有時間給手機充電,所以,纔會在這個時候關機了,也是正常的。
那她就等等吧,等到秦陽回家了,他一定會給她打電話的。
但是,路筱兒一直等到了半夜,卻並沒有等來秦陽的電話,她每一次給他打,都是冰冷的提示音。
路筱兒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心裡那種委屈和酸酸的感覺,卻讓她一整夜都沒有睡着。
當陽光透過窗簾撒進房間的時候,秦陽才睜開了眼睛。
頭是悶悶地疼,讓他很難受。
這不是宿醉的感覺,這種感覺他以前從來沒有過。
閉着眼睛坐了起來,身上的薄被滑落了下來,一陣涼意襲來,秦陽這才發現,自個兒竟然沒有穿衣服。
他看了一下四周,竟然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他竟然不是在自己的的臥室裡!
正當他驚詫疑惑地時候,身邊卻傳來了薇薇安的聲音,“秦陽,你醒了?”
秦陽渾身一個戰慄,薇薇安竟然和他,在一張牀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陽下意識的瞪大眼睛看去,薇薇安紅着臉,用薄被的一個角遮擋着身子,羞澀地坐了起來。
隨着她的動作,身形也半隱半漏着,顯然,她身上也是沒有衣服的!
秦陽驚慌失措,猛的收回了的視線,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他的心劇烈地跳動着。
有些事情是不是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了!
他的大腦飛速地轉着,想要記起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突然想了起來,昨晚,薇薇安喝醉了,他把她送過來,然後,他覺得很困很困,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秦陽,昨晚我們都喝多了,所以就……”薇薇安紅着臉說不下去了,但是後面的話是什麼,不用說,秦陽也知道了。
“不可能!我們兩個不會那樣的!”秦陽立刻打斷了她的話,起身就要下地。
被子一掀開,兩人之間那雪白的牀罩上明晃晃一抹鮮紅,刺痛了秦陽的眼睛。
難道,昨晚他和薇薇安,真的發生了那種關係?!
可是,爲什麼他感覺什麼也沒有做過呢?
雖然說,他以前也從來沒有過那種經歷,但是,也不至於什麼都不記得了吧?!而且,稍稍冷靜下來後,他沒覺得身體有啥異樣!
更何況,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薇薇安,又怎麼可能和她發生那樣的關係呢?
霎時間,他想起了自個兒昏迷前的感覺。
想起了薇薇安要他喝的那杯酒。
“薇薇安,你說實話,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你預謀的!那杯酒是不是有問題?!”他冷着臉問道。
怒火從心底裡冒了出來,他沒有想到薇薇安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而且越來越確定,那杯酒裡一定有問題!
“是,都是我的預謀,這樣可以了嗎?秦陽,如果我說這些都是我做的,你的心裡的愧疚感能少一些的話,那麼我就承認,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策劃的,這樣可以了嗎?”薇薇安的語氣裡帶着無限的哀怨,好像自己被人誣陷了,受了莫大的委屈。
秦陽冰冷地厲了她一眼,又轉過了頭。
他現在需要一個安靜的讓他可以好好思考的地方,讓他冷靜一下自己的心情。
“昨晚的事情,我沒有任何印象了,我現在心理很亂,想出去情清醒一下!”秦陽低聲說道,然後伸手拿起了一旁的衣服飛快套到身上,然後往門口走去。
整個過程種,他沒有看薇薇安一眼。
薇薇安很難過,看着秦陽一件件穿回衣服,他那張俊臉上沒有任何溫情,甚至,連他平時一個善意友好的眼神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