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炎的夏日夜晚,難得有風吹過,帶起了一絲涼爽。
何依依輕輕的關上窗,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兒,便輕手輕腳的進了洗手間,簡單洗漱後,她躺在牀上正準備睡覺。
突然門砰的一聲被打開,左御皓突然開門闖了進來。
何依依嚇了一跳,趕緊坐了起來,“你怎麼到我房間這來了?”
左御皓無視了她的問題,搖搖晃晃的就走到了她的牀邊,撲面而來的酒氣讓何依依皺了皺眉頭。
“我來?呵呵,我來是想看看你和這個賤‘種過的好不好。”左御皓嘲諷的語氣讓何依依覺得喘不過氣來,她自嘲的笑了笑,其實她早都習慣了。
“左御皓,如果沒別的事你就出去吧,我要睡了,別在這無理取鬧了。”何依依語氣淡漠,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聞言,左御皓不僅沒有,還往前了一步,他直接把何依依壓在了下面。
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左依依一跳,她用力的推他,但奈何力量懸殊,她根本推不動他。
左御皓趴在她的上面,用手鉗制住了她的下巴,“何依依,我是你老公,你攆我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揹着我又勾搭那個男人了,嗯,你說?你到底有多少個野種?”
說完,左御皓打了個嗝,酒味更加的濃重了起來。
何依依看着他,自嘲的笑了笑,被着他勾搭?她不明白他爲什麼每次喝多都會問這個問題。
難道就因爲這個孩子不是他親生的?
可是他說過的,他說過會對這個孩子視如己出的。
兩年前,在酒吧他惹了事,她到酒吧時,他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爲了救他,她一直陪那幾個男人喝酒,最後他們終於同意放了左御皓,她高興的要扶着他走,但是卻被那些人攔住了。
他們說他倆只能走一個,她就讓左御皓先走了,她本以爲沒什麼大事,但是卻不曾想那些人居然在酒裡下了藥。
她想跑,卻覺得渾身沒有力氣,後來的事情她便忘了,她只記得自己第二天渾身痠痛的醒來,牀罩上面還有一抹紅色,當時她就懵了。
後來左御皓找到她,她就那麼坐在牀上傻愣愣的,左御皓一直安慰着她,說他絕不會不要她的。
這件事過去一個月後,何依依發現自己的例假沒有來,檢查後居然發現她懷孕了。
何依依不忍心把孩子打掉,畢竟那是她肚子裡的一塊肉。
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左御皓,左御皓說會娶她,會對她和孩子視如己出,確實,他們結了婚,在她懷孕期間,他對她特別的好,只是就在她生完孩子之後一切都變了。
有一天,他醉醺醺的回來,用言語對她各種羞辱,她雖然不明白爲什麼,但從她能從他的話中聽出,他對她的厭惡。
當時的她本想離婚,但是左御皓又對她各種哀求,再加上家裡給她的壓力,她只好答應和他好好在一起。
只是,從那以後,她從未開心過。
看着左御皓醉醺醺的嘴角,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她用力的把他推開,冷漠道,“麻煩你出去,我要睡了。”
但是左御皓就好像沒聽到一般,再一次翻身壓着她,這一次他還變本加厲起來。
他的手不斷地摸索着,對她又捏又掐,呼吸變的濁重起來。
本來冷靜的何依依突然就慌張了,她用力的掙扎,大喊大叫,但是左御皓依舊沒有停下他手部的動作,他猛的撕碎了她的衣服。
何依依一驚,伸手夠到了牀頭櫃上的玻璃杯,直接向左御皓的頭上砸去。
鮮血順着他的臉龐留下,劇烈的疼痛讓他清醒了過來。
“何依依,你敢打我?”他掐住了她的脖子,語氣裡透着憤怒。
何依依被掐的透不過氣,臉色變的通紅。
“你……放開……我,放……開。”
左御皓冷笑了一聲,鬆開了鉗制着她的手,然後一臉譏諷的看着她,“何依依,你裝什麼烈女?你在那些男人那裡,可不是這樣的吧?咱們是正牌夫妻,我碰你怎麼了?嗯?兩年了,每次我要碰你,你都這個樣子,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的鮮血滴在何依依的臉上,臉色變得愈加蒼白。
左依依深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因爲什麼?因爲我覺得你髒,你不是已經養了幾個女人在外邊嗎,你們不是過的很好嗎?我們就這樣相安無事不好嗎?”
何依依苦澀的笑了笑,就在昨天,她才知道,她的閨蜜宋雪居然和她的老公勾搭到了一起,多麼譏諷,他現在居然還想來碰她。
左御皓的眼神變得陰冷,他突然一個巴掌打到了左依依的臉上,她的嘴角瞬間流出了鮮血。
“何依依,你好意思說我髒?你以爲你就乾淨嗎?婊子就是賤。”
面對他的辱罵,何依依此時異常的冷靜,她抹了抹嘴角的血,冷笑的勾了勾嘴角,“對,我不乾淨,那就離婚,你放了我,我也放了你,現在你也有宋雪了,我們何苦這樣互相折磨,左御皓,離婚吧。”
何依依看着他,眼神中有着從未有過的堅定,對,她要離婚,她要逃離這裡,她要帶着女兒獨自生活,她要離開。
看着她的眼神,左御皓瞬間有些慌了,他恨恨的看着她,“離婚?想離婚那就跟我上一次牀,上了之後我就放了你,如何?”
他們劇烈的爭吵,讓嬰兒車裡的孩子大哭了起來。
何依依掙扎着想要起來,但是左御皓卻把她壓的死死的,慌張間,她再一次抄起小鬧鐘向他砸了過去。
這一次左御皓直接暈了,何依依慌里慌張地下了地,抱起了牀上的女兒就往外跑。
她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她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跑的越遠越好,天氣越來越陰。
接着,豆大的雨點打在何依依的臉上,她卻毫無感覺,把孩子包在懷裡,不斷的向前跑去。
跑着跑着她的視線漸漸模糊了起來,就連車開過來她都沒有注意。
就在車要撞到她的前一秒,她閉緊眼睛,護住了懷裡的孩子,但是許久以後,意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個男人,他撐着傘站在她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