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聞,陪我去練練拳腳。”
摘下了金絲眼鏡,露出鏡片下那雙颳着凜冽寒風的眼鏡,程思遲的樣子,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
旁邊反應遲鈍的祝琮聞此時終於反應了過來,嚶嚶,忍不住內牛滿面,他剛剛就應該在表哥接起電話之前逃走的說。
那邊程思遲因爲一個電話而滿心無處發泄的怒火,這邊的臻晚晚,也是心情不好。
任是誰第一天將自己討厭的丈夫開瓢,第二天給自己反感的丈夫戴了綠帽,第三天就被要求去給恨不得去死的丈夫賠罪,都是會心情不好的。
臻嶽庭告訴臻晚晚,已經和葉家打過招呼了,對臻晚晚受的傷,葉家也說了是意外,而葉向歌,是臻晚晚親自動手,葉母一開始是很氣憤的,表示絕對不願意再接受這個兒媳,是他百般勸說,對方纔同意臻晚晚去主動賠罪。
臻晚晚看着臻嶽庭面上那微微的苦惱,一直盯着,盯的對方臉上那微表情都快堅持不住了,噗嗤一聲笑開:“父親,葉家給了你多少好處?”
臻嶽庭的爲人,臻晚晚還不瞭解嗎?總是做了這麼多年的父女了,自己昨天都說到那個程度了,臻嶽庭不在乎自己的女兒,還在乎自己的面子呢,這才一個晚上,就立馬轉變了態度,說裡面沒什麼貓膩,傻子都不信。
“你說的是什麼話!”
臻嶽庭下意識地一拍桌子,實則眼中閃過尷尬,臻晚晚還真的沒有看錯他,他是抓着臻晚晚先受傷的理由,還有葉向歌婚前幾日好幾次被記者拍到的和別的女人約會的事情,很是和葉母論了一番,將臻晚晚的重要性也強調了幾遍。葉母雖然精明,哪裡是臻嶽庭這個商場老狐狸的對手。
最後,臻嶽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葉母同意介紹她背後的人給自己,唯一需要付出的,只是讓臻晚晚這個兒媳婦去醫院裡當衆認錯,讓葉母的面子圓過去。
程家,龍城程家,華國十大家族之一,根深葉茂,產業衆多,世界各地都有產業,程家的財富,甚至在福布斯財富榜上,也是排名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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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嶽庭,一開始想要搭上的,就是程家。
“我知道你心裡有委屈,只是,作爲臻家的女兒,總有一些事情,是你需要做的,葉臻兩家的聯姻已經成了定局,晚晚,這一次,葉夫人說是讓你去賠罪,實際上只是想要你去看看向歌,你和向歌以後的日子還長久着,總不能一直這麼僵持着。”
臻晚晚那透徹的彷彿什麼都明白的目光,讓臻嶽庭有一瞬間的不自在,卻也只是一瞬間,他便將怒意壓下,對臻晚晚甚至稱得上是和顏悅色地勸說了幾句。
“我會去的。”
臻晚晚眼中閃過嘲諷,說實話,她真的很好奇,是什麼樣子的利益,能夠打動臻嶽庭,葉家不論是勢力,還是在b市的影響力地位,比起臻家,都差了許多。
她想,這個原因,估計能夠解釋她很多很多的疑問。
擡眸,眼中的嘲諷成了以往最爲人熟悉的溫順:“既然父親你答應了,我總不能夠駁了你的面子”
“不過”
臻晚晚向着臻嶽庭伸出手:“作爲交換,父親,不知道你又願意給我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