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歌笑了,一開始還有些勉強,有些不安,後面,卻因爲想到了什麼,而漸漸地放鬆:“晚晚,我給你帶了些吃的,聽說你回來之後就沒有吃飯,抱歉,是欣欣和我媽過分了。”
還帶着些許溫熱的飯菜被放到了稍微清理了一下的桌子上。
葉向歌將筷子遞到臻晚晚的手中,那雙桃花眼,甚至含着些許稱得上是善意的東西。
臻晚晚很意外,意外的都有些想要起雞皮疙瘩了,她從來沒有想到,葉向歌再見到她的時候,會是這樣的態度,畢竟,她白日裡才狠狠得罪了對方。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心底冷笑了一聲,肚子還真的是有些餓了,臻晚晚在不是必要的時候,沒有自虐的習慣,一眼之後,接過葉向歌手中的筷子,沒有再看對方那讓她有些噁心的溫柔一眼,低頭便開始吃起了飯菜。
葉向歌望着臻晚晚大口吃喝的樣子,望着她裸露在外的脖頸,臉頰之上那健康的膚色,望着她那隨意舒展着的,活力的身體,葉向歌的眼眸,暗了暗。
他的手握住,鬆開,鬆開,握住,在臻晚晚吃飽,扔下筷子之後,終於笑着將那句話出了口:“晚晚,我明天和你一起去醫院體檢,你最近一直受傷,我不放心。”
葉向歌的桃花眼中,瀲灩着些許的情意,這樣子的他,能夠輕易讓很多女人東西。
臻晚晚眨了眨眼,也笑了:“好!”
她的笑容格外的燦爛,一時間,彷彿兩個人從新婚夜開始,不,從那決定結婚前的第一次見面開始便存在的一種生硬的隔膜都被打破了一般,葉向歌的眼睛忍不住注視着臻晚晚那雙微微彎起一個美好弧度的雙眼,嫵媚的杏核眼,一時間,像是月亮似的,讓人心慌。
“晚晚,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們現在既然是夫妻了,那麼,我們以後好好地在一起過日子,還有,我會和我媽說的,讓她還有欣欣不要再爲難你。”
葉向歌現在不吝嗇於給予臻晚晚他所有的溫柔,因爲,他的決定,因爲,面前的這個在新婚夜掐住他脖子的女人,這個在新婚第一天清晨砸破他腦袋,這個冷冷地望着他,扔下一把百合,這個挽着他的手,遊刃有餘地應付着所有記者攻訐的女人,終究是有些不同的。
也許是有動心,也許是有點在意的,可是,葉向歌最真的心意,給的是臻致笙,也許是有些愧疚,也許是有些不安,可是,葉向歌更想要見到的,是臻致笙健康的肆意歡笑的樣子。
抱歉了,晚晚。
“好。”
迎着葉向歌更見溫柔的表情,臻晚晚沒有反駁,又是笑着道了一聲好,彷彿,她真的沉陷入屬於她最恨的男人的溫柔陷阱中一般。
葉向歌收拾好餐具離開了,這一次,門沒有鎖,也許,是對自己的魅力太過自信?
可真的是葉向歌式的思維方式。
嗤笑一聲,臻晚晚想,自己很快便能夠知道真相了,這樣,也挺好的,省的,還會爲了旁人一時的善意,而忐忑不安,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