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歌走的頭也不回。
的臻晚晚一直在那裡聽着,看着,直到葉向歌走的連個背影都不見了之後,她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想要笑,又笑不出來。看,這就是她兩生兩世嫁的丈夫,她在葉向歌眼中,可真是廉價的可以。
“如果難過的話,我的懷抱可以借給你一下。”
程思遲走到臻晚晚面前,擋住了她一直望着葉向歌離開方向的視線,男人笑的有些痞氣,眉眼間全都是邪意。
他張開了雙手,便像是幾次護着她一般,對她張開了自己溫暖的懷抱。
“你是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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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晚晚道,她面無表情地瞪着程思遲,瞪着這個故意將事情鬧到這個地步的男人,這一次,她和葉向歌,可就是真的撕破了臉了,一點餘地都沒有留下。算計了那麼多。計劃了那麼久,甚至刻意地勾引,故作的冷淡,她在葉向歌面前種種的作態,因爲程思遲的出現,全部都是功虧一簣,她的手癢癢的,極其地想要在那張笑的惡劣的臉上來上一巴掌。
“我說過,我不會放棄的。”
程思遲絲毫不介意臻晚晚臉上的冷意,眼中的氣恨,越發笑的開懷:“我說道做到!”
他想要的,若是對方不願意給,那麼,不擇手段。他也總要得到手的。
“我是葉家的媳婦。”
臻晚晚道,即使前面所做的一切功虧一簣,她也不願意放棄自己現在的身份,若是她不是葉家的媳婦,若是她不能呆在葉家,如何,才能夠想到辦法報復葉向歌。
程思遲面上的笑意迅速冷卻,望着臻晚晚宣誓一般的堅定神情,眼底陰沉了一瞬:“我說過,最討厭的就是姓葉的,我想,我有必要讓你記住這一點。”
臻晚晚意識到不妙時,已經晚了。程思遲像是一隻矯健的豹子一般。猛地上前撲倒了自己傻乎乎的獵物,將臻晚晚推到了雪白的牆壁之間。
“你做什麼?放開!”
臻晚晚掙扎,臉色漲紅,是氣的:“程思遲,你別太過分!”
“過分?不,一點兒都不過分,晚晚,你不要忘了,是你先招惹我的!”
程思遲將臻晚晚想要反抗的雙手一手牢牢地禁錮,按在了頭頂上方,他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然後,在臻晚晚瞪大的眸子中,將自己的脣,狠狠地壓到了女子的脣瓣之間。
“嗚嗚”
他的吻不像是吻,反而像是野獸宣誓所有權一般地狂野,殘忍,脣被狠狠地咬破,嚐到了血腥的味道,被迫張開了脣,迎接着男人的激烈,臻晚晚難受地嗚咽,想要擡腿踢男人,卻被程思遲的膝蓋重重地抵在牆根。
男人的力道那麼地大,那麼地強,是臻晚晚無法反抗的強硬與猛烈。
直到臻晚晚喘不上氣,直到她額角沁出汗珠,他終於捨得自她的脣間退出,卻還是保持着禁錮着她的姿勢,俯低了高大的身子,將自己的腦袋,重重地抵在臻晚晚的肩膀上,他對着她的耳際吹氣,在臻晚晚忍不住瑟縮的時候,咬住了女人小巧圓潤的耳垂。
臻晚晚“啊”的一聲,一瞬間差點軟了身子,咬住了自己被男人咬破了的脣,那一點刺痛,讓她的理智迴歸,只是,便是堅持住了,臉頰上的紅暈也是層層渲染,仿若桃花綻放,格外誘人:“我們就是一夜情,你不要強詞奪理!”
一直冷靜近乎淡漠的女子,此時此刻,卻因爲程思遲近乎無賴霸道的行爲,而惱羞成怒,顯得:“真可愛。”
程思遲突然道,迎着臻晚晚不敢置信的眼神,他施施然鬆開了對方的手,然後,向後退了一步:“你怎麼會有這麼天真的想法?一夜情?從此互不相干?”
男人笑着搖頭,每說一個自臻晚晚嘴裡吐出的讓他覺得不喜的詞,那笑意便加深一層,那樣的笑,讓臻晚晚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程思遲從褲兜裡取出了一樣東西,攤開手,臻晚晚望着那熟悉的戒指,有些不明白程思遲的意思。
程思遲抓住臻晚晚的手,然後,將戒指親自戴到了她纖細的指上,熠熠生輝,鑽石戒指趁着白皙的手,顯得格外的漂亮,他歪頭,似乎是欣賞:“果然不適合你。”
然後,又自顧將那枚戒指自臻晚晚的手指上取下,轉身,對着一直背對着自己的穆離飛喊了一聲:“接着!”
鑽石戒指嗖的一聲,飛過半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落到了穆離飛的手中。
“這麼大方。”
穆離飛望着那璀璨的鑽石,笑的見牙不見眼,果然,他最喜歡的還是這樣平白得來的橫財。
“隨便你處置。”
程思遲對着穆離飛道,然後,面對臻晚晚皺緊的眉,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即使那枚鑽戒於臻晚晚什麼都不是,程思遲的行爲,卻古怪的讓她思維有些紊亂,她不知道,一開始還聽言語勸說拒絕的男人,這一陣子,怎麼就完全變了一個性子。
“溫柔的方法不管用,自然要用些別的手段了。”
彷彿是明瞭臻晚晚的疑問一般,程思遲笑,他伸手,指尖探到臻晚晚的眉梢:“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重複了這句話,似乎是爲自己現在的行爲辯解,又似乎是在指責臻晚晚一般。
“我以爲自己說的很清楚了。”
臻晚晚下意識地想要躲開,被程思遲另一隻手掰住了下頷,他慢慢地,溫柔地撫平了她眉梢的皺起,眸與眸相對,男人眼中褪去了溫柔,褪去了僞裝,恍惚間,臻晚晚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程思遲時候,那雙讓她着迷的,屬於狩獵者的眼睛,而現在,她成了他眼中的獵物。
“說不說在你,聽不聽在我。”
近乎無賴的霸道。
臻晚晚有些懊惱,怎麼可以這麼算,正要開口讓男人的腦袋清醒點,男人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晚晚,已經晚了。”
他這樣說道,緊緊地抱住了她嬌小的身子,將她的臻首強制擱在自己的懷中,他的眼中,是有些陰冷的笑意,在你扶持着我走過漫天的大火,始終不願離棄的那一刻,我想要收回的心,已經收不回來了。
臻晚晚以爲程思遲莫名其妙的霸道已經是很誇張了,她以爲自己因爲程思遲的原因,好好的復仇計劃要重新改寫,已經是很費心了,她其實已經做好了回到葉家去迎接狂風暴雨的準備了,卻沒有想到,程思遲接下來的行爲,打破了她想象的極限。
什麼打算,什麼準備,全都是她想多了。
“你這是綁架!”
臻晚晚坐在後車座上,望着身邊笑的又是一派溫柔和氣的男人狠狠地咬牙。
要不是理智還在一點,考慮到自身生命問題,又知道自己擰不過程思遲這個大男人,還加上程思遲的幫手在,臻晚晚覺得,自己估計會直接跳車或者奪方向盤。
“嗯,我就是綁架。”
程思遲點頭,不止沒有否認臻晚晚的指控,眼中反而很有些躍躍欲試:“你說我現在是不是還不怎麼像是綁匪?要不然我把你綁起來,然後蒙上眼睛,再做些有意思的事情怎麼樣?”
程思遲眼中滿是笑意,還有些許期待,他搓着自己的下頷,笑的有些不懷好意,臻晚晚下意識知道男人嘴裡的再之後有意思的事情不是什麼好事,甚至,只要稍微猜測一下,臻晚晚的臉頰都忍不住泛起了紅。
“不論你現在腦子裡想什麼,馬上停止!”
臻晚晚的鞋子在程思遲的皮鞋上跺了一下,前面傳來低低的笑聲,臻晚晚隱約認出,是在程思遲身邊出現幾次的穆離飛的笑聲。
穆離飛的笑聲,顯然讓臻晚晚有些惱羞成怒。
程思遲的臉扭曲了一小下,臻晚晚那一下還真挺疼。程思遲眼看着臻晚晚還要再給自己來一下子的動作,這回反應迅速地攥住了臻晚晚的小腿。
“用不用這麼狠?”
程思遲攥住臻晚晚的小腿的手,似是有意,似是無意地輕輕在女人的小腿內側移動輕撫了一下。
“你放手!”
臻晚晚被程思遲撩在手中的小腿部位一麻,她下意識地便要往回抽走自己的小腿。
程思遲的手一鬆,臻晚晚一個用力,身子向着車門撞去,眼看着她的腦袋便要狠狠地和車門撞上一下,程思遲一把拉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在相對狹小的車內空間,臻晚晚與程思遲在重重的反作用力下撞在了一起。
“嗚”
臻晚晚輕哼一聲,脣齒間闖入了男人霸道的脣舌。
“嗚,你,滾開!”
臻晚晚用自己的拳頭狠狠地捶打着這個再次強迫自己的男人,程思遲這一次沒有禁錮住她的雙手,任由對方捶打,第一下,程思遲的胸口砰的一聲響,男人低低的悶哼一聲,卻沒有放開臻晚晚的脣,第二下,程思遲的胸口只是輕微一下響,男人狹長的眸子,閃過一道喜悅璀璨的光芒,第三下,彷彿是羽毛輕輕撫觸在珍寶之上,拭盡了從見到葉向歌開始,便存在的某些塵埃。
吻罷,程思遲卻沒有放開自己的手,維持着攬着臻晚晚的動作,低低地笑出了聲,笑的臻晚晚的面頰紅豔,眼眶水潤:“程思遲,你不要太過分!”
咬牙切齒,面對程思遲,臻晚晚好像年齡倒退了一般,不,應該說,面對着這個男人,她彷彿有了自己這個年齡正常應該有的表現,不服輸,倔強,有些任性,嘴硬,有些心軟,卻不承認,像是一個小小的獸對着他明目張膽地呲牙咧嘴,卻又有小獸本能的對溫暖關懷的追求與軟化。
臻晚晚沒有發現自己的變化,程思遲卻發現了,對臻晚晚的這些變化,他樂見其成,甚至是享受的,因爲,這是一份不同,起碼,程思遲確定,臻晚晚對着葉向歌的時候,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晚晚,你錯了,不是我太過分,而是,你允許我對你做出過分的事情。”
程思遲微笑着道,他的話語,讓臻晚晚一愣,下一刻,她的眼中轉換過無數陰鬱,臉色也要跟着難看。
程思遲不說,臻晚晚便當做沒有發現,可是,程思遲說了,臻晚晚徹底清醒了過來,她終究陷入了身邊這個男人的感情漩渦中,可是,她不願意,她不想自己以後的人生,再陷入對感情的無限妥協中,臻晚晚害怕了,她的上一世,期待過父親的愛,期待過母親的愛,期待過姐妹的愛,也期待過丈夫的愛,可是,她的期待,她的隱忍,得到的,只有死亡,太過悽慘的死亡。
程思遲的話語,程思遲的行爲,讓臻晚晚感受到了的,是無限的心慌與害怕。
“你胡說!”
臻晚晚猛地甩手,想要將自己從程思遲的懷中脫出,比起在醫院裡,比起方纔,她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尖利的聲音甚至有些殘破:“你胡說!”
程思遲雙臂完全攬住了臻晚晚的上半身,他將她所有的反抗都禁錮在自己堅實的懷抱中,臻晚晚掙不脫程思遲的禁錮:“你知道,我沒有胡說”
下一刻,程思遲的眉宇皺起,只因爲,臻晚晚狠狠地咬在他脖頸處的一口,潺潺的血紅色液體,流淌而出,程思遲沒有放開自己的懷抱,沒有推開臻晚晚,他重複着,堅定的聲音:“我沒有胡說”
輕輕的一個吻,落在了她的耳際,在臻晚晚伸手便要狠狠給程思遲一巴掌的時候,男人的聲音,蘊含着無限的溫柔,在耳際徐徐飄蕩:“我喜歡你。”
程思遲對臻晚晚說,我喜歡你,不是初次見面那種輕佻隨意的接受邀請,不是第二次見面看似認真實則含着趣味的追求,而是,一句發自肺腑的,蘊含着程思遲所有情感與真誠的,我喜歡你。
臻晚晚愣愣的,感受着緊緊貼合的,男人胸口那顆心臟劇烈的跳動,感受着,他在她耳邊呢喃輕吐的溫柔,她的牙齒,在她還未曾有知覺之前,已經,從男人的脖頸處鬆開,潺潺的血液,腥甜的氣息,這一次,是屬於程思遲的,生命的味道,男人頸側的動脈,輕輕的,有力的跳動,像是一種信任,也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撫。
“我不接受。”
臻晚晚聽到自己的嘴巴里,吐出了這四個字,卻輕飄飄的,彷彿沒有一丁點的重量。
男人抓着她腰肢的雙手,微微收緊,臻晚晚的呼吸有些困難,有些發昏的腦子,也徹底清醒了過來,臻晚晚冷漠了表情,對着程思遲有些難看的面色,一字一頓:“我不接受!”
她將方纔的拒絕重複了一遍。
爲什麼?
那一刻,程思遲差點脫口而出,他自問,自己已經將自己的一顆心捧到了臻晚晚的跟前,他感覺到出來,臻晚晚對他不是無動於衷,甚至,他自己深深相信,臻晚晚方纔,是動了心的。
因爲什麼呢?
即使程思遲沒有真的問出來,臻晚晚也從他的目中看到了他的疑問,他的不甘。
“我不相信你。”
再也沒有這麼一句話,更加能夠讓滿懷熱情的人冷心了:“呵”
冷笑一聲,程思遲鬆開了臻晚晚:“那你相信誰?葉向歌?將你就那麼拋開,絲毫不管你和我究竟是什麼瓜葛的丈夫?還是臻家?明明知道葉向歌風流成性,根本無法託付終身,明明知道葉家便是一攤泥沼,一片污濁,卻還是不管不顧地將你嫁進去葉家。”
憤怒,嫉妒,不甘,痛恨,這種種強烈的,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全部感受的情緒,在這一刻,因爲臻晚晚,程思遲全部都接收到了,然後,便是他的失控。
他的眸子凝結成了冰雪寒霜的色彩,颳起了陣陣冷風,只是望上一眼,也許,便會害怕,甚至戰慄。
“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
臻晚晚,慢條斯理地整理着自己有些散亂的衣服與頭髮,和方纔與程思遲針鋒相對,表情豐富的那個臻晚晚,彷彿是兩個人一般。
“我知道的也許比你想象的還要更多一些。”
程思遲面色冷凝,話中帶着話,臻晚晚轉眸,凝視着程思遲那能夠將人凍僵在其中的眼神,心底有些許的抽痛,卻被她狠狠壓在了心底,她的眸子不動聲色地轉到了車前座:“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已經碎裂的心,已經被黑暗染了污濁的心,如何,能夠再次破封而出,如何能夠還原成原來的無垢。
“你不問我還知道些什麼嗎?”
程思遲覺得自己心口有些悶,他的聲音不止冷,甚至多了些挑釁:“我還知道,你臻晚晚不止新婚第一天故意給葉向歌戴了綠帽子,連醫院那出葉家公子不給新婚妻子面子,病中不忘和小三來往的新聞,也是你安排的,自導自演可憐妻子的戲碼,真是不錯,我還知道,你找人跟蹤葉向歌,對了,還有你的異母姐姐,你想要知道什麼?你想要做些什麼?臻晚晚,你並不是像你表現出的那麼高尚......”
“啪!”的一聲,卻是臻晚晚忍無可忍,對着程思遲的臉頰,狠狠地來上了一巴掌。
程思遲的手猛地攥緊,望着臻晚晚仰視着他的那雙滿是諷刺不服輸的眼眸,狠狠地,對着自己身下的椅子坐墊一拳擂了上去,砰然巨響,甚至讓前面的司機和穆離飛都跟着身子抖了抖。
“阿遲,甄小姐只是一時間想不開,你別衝動哈。”
穆離飛小心勸解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顯然,他是誤會了什麼。
“我沒有打女人的習慣。”
程思遲迴道,卻是對着臻晚晚說的,他的臉色太嚇人,他的眸光太深沉,似乎是怒極,再也沒有出一聲。
臻晚晚抿緊了脣,有些僵硬地轉過了頭,其實,出手的一瞬間,臻晚晚便後悔了,不是因爲害怕,只是因爲,她不想的:“我想下車。”
“休想!”
程思遲用兩個字回答臻晚晚。土引節號。
明明在醫院裡的時候,還帶着曖昧甜蜜,明明方纔,還在告白欣然,只是短短的時間,程思遲和臻晚晚之間,已經多了一層厚厚的隔膜,前面開車的司機聽着隔板後隱隱傳來的冷言冷語,感受着車內莫名降低的溫度,腦門冒汗,他還真不知道,自家少爺什麼時候如此在意一個女人了,是的,是在意。
穆離飛面上也沒了笑意,對着後視鏡,因爲擋板的遮掩,看不到後面的情形,他的面上卻沒了笑意,也許,程思遲比起他想象的,還要在意臻晚晚的太多太多,想到臻晚晚的身份,他暗自嘆了口氣,突然間,有些後悔自己一直以來的推波助瀾。
他早查到了臻晚晚的身份,甚至,他一直派人跟着臻晚晚,自然知道臻晚晚今日來了這家醫院,是他,特意讓人引程思遲出病房的,穆離飛喜歡看戲,更喜歡看一直將自己壓制的程思遲的好戲,卻從來沒有想要真的傷到程思遲,程思遲,畢竟是他唯一從心底承認的朋友,只是希望,這一次,真的不是他大錯特錯罷了。
——
“少爺?”
當傭人打開大門,望見程思遲抱着掙扎不休的臻晚晚,涉階而上時,臉上一時間,全是驚異愕然。
雖然程思遲很少來b市這邊,可是,只要是在這邊老宅裡伺候的人,都是從小伺候着的,他們知道程思遲的性子的,他也許會與一個女人玩些愛情遊戲,也許會和看着順眼的女人上牀,卻從來不會,強迫。
更加沒有,將任何一個女人,帶入老宅這邊。
“程思遲,你放開我,我自己有腳!”
臻晚晚覺得自己的臉燙的可以,尤其是幾個傭人的眼神,更加讓她覺得臉上發熱,公主抱,這樣的姿勢,從來沒有人對她做過,便是現在程思遲和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擁吻,她也沒這麼覺得心裡某些情緒難以言表的複雜。
“啪!”的一聲,輕輕的響聲,卻凝滯了空氣,下一瞬,臻晚晚的尖叫響起:“程思遲!”
臀部不痛,可是,臻晚晚覺得自己的臉很痛,方纔的什麼難以言表,什麼複雜情緒,盡數被這一下子給衝散了。
“你太吵了。”
程思遲淡淡的道,暗自卻有些回味方纔的手感,還有臻晚晚將腦袋深深埋入自己胸口不敢嚷嚷露頭的行爲,一直冷凝着的狹長鳳眸中,悄然浸染了一絲溫度。
“噗嗤。”
穆離飛在後面看的一清二楚,即便是擔心程思遲,可是,在看到程思遲方纔打的臻晚晚哪個部位時,他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說實話,女士的面子,有時候還是很可以利用的,只是,阿遲難道就不擔心,玩大發玩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