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婆婆你能夠找到比我去澄清還有利的人證嗎?”
葉向歌被認爲是個同,是個玩的過火的同,在公衆眼中,最應該感到受傷害的,也最有資格站出來的。除了葉向歌的妻子,沒有任何人。
葉向歌外面那些女人朋友,倒是多的是,只是,這個時候,那些人站出來,不說惹得一身騷,效果最可能的是讓葉向歌的醜聞更加糜爛一層。
臻晚晚似乎是說自己,卻是在警告葉夫人。
最後,葉夫人還是在臻晚晚帶來的兩份協議上分別簽了字,畢竟,現在掌握主動的是臻晚晚,臻晚晚也說了,自己不怕他們弄髒自己的名聲,反正她現在和葉家也是綁在一起的。
只是葉向歌,葉氏。不論是哪一個,已經都再也經不起那樣巨大丑聞的打擊了。
今天葉氏的股票下跌了百分之五十,那麼,明天,後天,這百分之五十,可能就會迅速下跌百分之六十,百分之七十,葉夫人不想要自己手裡唯一握着的資產,成爲一堆廢紙。所以,她只能夠簽字。
只是,當她低頭簽下自己的名字時,心中惡狠狠地想着,她會讓臻晚晚吃進去多少,加倍的給她吐出來,等到過了這一段困難期,便看看,這個女人要怎麼囂張!
葉夫人從來沒有想過臻晚晚會反悔,或者說捨得反悔,在她心中,這白送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比什麼情真意切的承諾還要來的更讓她放心。
因此,在臻晚晚拿着合約,大大方方地走出了葉家的大門的時候,她也沒有阻攔。
臻晚晚都走了。保鏢們自然不會一直扣着葉向歌了,畢竟是葉家正經的大少爺。
葉向歌一脫出身子,也顧不得揍身後兩個該死的保鏢一頓先跑到了葉夫人面前,像是看着一個瘋子一樣:“媽,你瘋了嗎?百分之五,你連我都沒有給過一分股份,現在,你居然給臻晚晚那個賤人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知不知道就是她陷害的你兒子,你知不知道......”
“啪!”的一聲,繼被臻晚晚打了左臉之後,葉向歌又被自己的親媽打了右臉。這一巴掌,不重,卻讓葉向歌整個都愣在了那裡。
葉夫人保持着揮手的姿勢。站在那裡,冷笑出聲:“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說的這些,我從新聞報紙上,瞭解的比你還清楚!”
她說着,狠狠地盯着自己一直沒有長進的兒子:“我不知道的是,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傻兒子,你看不起臻晚晚,你不喜歡她,你這麼恨她,你當時就別娶,你娶了臻晚晚,那麼,你就是做個樣子,也給我裝成個好丈夫,你裝不成好丈夫,你想要清理臻晚晚,可以,我是你媽,我總會幫你的,可是,你什麼都不告訴我,自己一個人設計了那麼一個愚蠢的計劃,臻晚晚出事了,你臉上光彩嗎?葉家光彩嗎?若是你成功了,頂多費點事,我也認了,可是,你做事,只有狠毒,卻根本不帶腦子,你不應該捅下這麼大的簍子,你有沒有去今早的股市看看我們葉氏的股票現在降到了什麼程度?連臻晚晚都知道,你有沒有打開報章雜誌看看現在每一份報紙的頭條是誰,是你,你的名聲,再不挽救,就要傳到龍城去了!”
葉夫人幾乎是將葉向歌罵了個狗血淋頭:“臻晚晚說的對,現在,只有她說出的話,纔有人相信了。”
葉夫人在罵完了之後,喘息了半天,有些疲憊地閉了閉眼:“你這幾天,好好在家裡呆着哪裡都不要去,等到需要你的時候,我再叫你。”
葉向歌的臉色難看之極,被葉夫人的話語刺激,也更加被葉家對臻晚晚服軟的事情所刺激,他的手,緊緊地握住,青筋畢露,梗着脖子,惡狠狠地道:“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即使真的澄清了,我的名聲也毀了大半,葉家的產業也受到了影響,這一切都是臻晚晚害的,難道,就這樣讓她將我們葉家,將我當做踏腳石,得到我們葉家的好處嗎!”
“當然不會!”
兩個聲音,一個來自客廳中葉夫人,還有一個,是來自客廳外。
“欣欣?你這是什麼打扮,你這幾天早出晚歸的去哪裡了?別和你哥似的,惹出些不好的事情。”
葉夫人皺眉,有些不滿地望着自己的女兒一身有些暴露的裝束,低胸的衣服,將不大的胸部,硬是擠出了點好看的弧度,脣邊擦着豔色的脣彩,眼影深深,畫的向斜上翹起,有些嫵媚的感覺,連那一頭長直髮,也被燙成了大波浪捲髮,葉向欣,彷彿一下子從小女孩兒,變成了一個女人,卻是一個太過成熟的女人。
這幾日她被葉向歌的事情搞的焦頭爛額,根本沒有顧得上管着自己這個女兒,葉向欣早出晚歸的,現在想想,她們起碼有兩天沒有見面了,卻沒想到,一見到,葉向欣就是這個樣子。
葉夫人不滿的眼神讓葉向欣咬了咬脣,她轉而望着也有些吃驚的葉向歌,勾起脣笑的風情:“哥,你難道沒有告訴媽,你都做了什麼?”
她看着葉向歌的眼神,有些恨,有些怨,卻也有更多的癡迷與喜歡。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葉向歌本來是理直氣壯的,他覺得自己做的很對,程楚雲的身份,難道不值得葉向欣付出點小小的犧牲嗎?只要能夠扒住程楚雲,那麼,她得到的,將要遠遠地比失去的多。
可是,這一刻,面對着葉向欣的目光,他莫名地心虛。
“你們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葉夫人疑惑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轉悠。
“媽,這是我和哥的小秘密,您就別多管了。”
葉向欣嬌俏地嘟了嘟脣,又像是個小女孩兒一般了,她挽住葉夫人的胳膊,將她拉到了沙發上:“媽,你別對哥生氣了,他也是被臻晚晚那個賤人給騙了,我以後,總會讓臻晚晚知道,我們葉家不是那麼好欺負好敲詐的。”
葉向欣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可愛,眼底深處,卻是濃濃的陰狠猙獰。
“不論如何,哥哥,不能夠被臻晚晚那個賤女人,這麼白白傷害一次!”
——
“這是什麼!”
程思遲將一份報道猛地摔落到了地上,漫天的紙張飛舞:“我讓你們保護晚晚,你們便是如此保護的嗎!”
哈,程思遲只是因爲有事去了a市一趟,回來的時候,便是漫天報道的關於葉向歌的那些個風流韻事,葉向歌如何,程思遲不在乎,他巴不得再給葉向歌填些堵,只是因爲程博文護着,因爲不屑,他沒有真正地出過手,若不是臻晚晚的出現,也許,程思遲能夠一直高高在上地鄙視着自己的那個異母弟弟。
而臻晚晚的出現,一開始,讓他產生了點順道小小報復的陰損心理,後來,便是再也無法脫身,不願脫身的甘之如飴。
程思遲以爲自己可以忍耐的,甚至,那一晚,在a市,他接到臻晚晚的電話,她讓他爲她哼唱曲子的時候,他那麼開心,甚至一晚上望着手機沒有睡着,第二天,頂着兩個黑眼圈,還被合作伙伴取笑了一番,程思遲他以爲,臻晚晚已經將他放在了她的心上,可是,回到b市的第一天,迎面而來的大禮,便讓程思遲猝不及防,然後,便是暴怒,還有一絲深深的傷心。
他的人,將事情發生的原原本本都告訴了他,程思遲一開始的打算,臻晚晚的將計就計,若不是程思遲派去的人,那晚上,何至於所有的人都不怎麼清醒。
“程少爺,抱歉,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過我們的人扮成服務生,一直都暗中保護着甄小姐,甄小姐沒有受到實質傷害。”
被祝琮聞調來幫着程思遲保護臻晚晚的保鏢誠懇道歉,只是,他根本不明白程思遲如此勃然大怒究竟是爲了什麼。
葉向歌如何,和程思遲何干?臻晚晚在這次事件中,沒有受到一絲傷害,且成爲了所有人的同情對象。
“出去,我不希望有下次。”
沒必要和這些保鏢置氣,他們確實盡到了他們的責任,程思遲甚至還要感謝這幾個保鏢做的很好,起碼,沒有讓事情惡化到最壞的那一步,只要想到葉向歌本來的那些齷齪打算,想到手下報道的葉向歌的那些個佈置,程思遲便想要拿槍一槍崩了葉向歌。
只是,此時此刻,程思遲他更氣恨的是在葉向歌的那些個不堪入目的報道中,臻晚晚的一步步行蹤。
先是主動跟着葉向歌去極北俱樂部,又自己半夜一個人出來,後來去了網吧,顯然,是發佈網上那段不堪入目的視頻。
臻晚晚厭惡葉向歌,臻晚晚不喜葉家,他在和臻晚晚接觸的時候,已經察覺,很顯然,臻晚晚明知道葉向歌對自己不滿,卻還是爲了做些什麼,而主動將自己置身險境。
那樣的視頻,臻晚晚究竟如何拍到的,如何做到在全是葉向歌的朋友在場的情形下全身而退,程思遲已經不想要知道了,他只是知道,他現在,非常非常想要掐死那個女人!
——
臻晚晚不知道葉家三個人在自己走後的那些狠毒與暗自的算計,她更加不知道,她自以爲只需要自己一個人完成的復仇計劃,讓一個關心愛護她的男人,從沒有哪一刻,那麼想要掐死她。
臻晚晚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望着自己手中這份協議,冷冷一笑。
葉夫人以爲足夠的利益可以讓任何人做任何事,卻不知道,仇恨,可以讓人無視一切利益。
百分之五的股份,不是太多,卻足夠讓葉夫人手中大權獨攬的葉氏,分崩離析。
一輛車子從她的身後緩緩駛來,臻晚晚一開始沒有注意到,直到一聲有些刺耳的喇叭聲在耳邊響起。
臻晚晚皺眉,本來不滿的眼神,在望見車上人的時候,迅速消弭,她微微低垂了頭,捏緊了已經簽好字的協議,方纔還很是寶貝的東西,現在,居然覺得有些格外的燙手,一時間,她突然有些心虛,因爲得到這兩份協議的方法。
“上車!”
程思遲沒有看臻晚晚一眼,可是,搖下的玻璃中,男人的臉色,冷澀無比。
臻晚晚望着程思遲的手緊緊地握着方向盤,握的手背之上甚至都有青筋冒出,暗自嘆了一口氣,沒有和程思遲彆扭,轉到另外一邊,打開了車門。
還不待臻晚晚繫上安全帶,車子便迅疾無比地啓動,加速,臻晚晚一時不穩,向着旁邊撞去,男人的手適時伸出,猛地將她的腰肢攬住,將臻晚晚的整個臻首,按進了自己的胸膛之間。
程思遲的心,砰然跳動,已經那麼熟悉的跳動聲,已經,那麼熟悉的溫度,臻晚晚沒有掙扎,安靜地倚靠在程思遲的懷抱中。
車子急速形勢,從市區向着上了高速,然後,從高速之上,半道轉了郊區,臻晚晚始終沒有吱聲。
車子行駛了很長時間,臻晚晚微微閉闔了雙眸,朦朧間,沉入了夢鄉。
沒有前世那些糟糕的記憶,沒有夢中彷彿報仇雪恨的得意狂恣,男人的心跳氣息,伴隨着她,無憂無擾。
臻晚晚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天色不是很透亮,帶着點暗,天際,一抹火燒雲舒展着妖嬈的身姿,籠罩着不遠處的一片天地,車子,停在了明暗交割的地方,就像是,某種預示一般。
臻晚晚迷濛地望了一眼車窗外,搭在身上的男士外套掉落,她先是有些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夕,眸子中還帶着水汽。
手,下意識地往身邊駕駛座上摸去:“唔,這是哪裡?”
手,摸了一個空,自然,也沒有人回答她。
臻晚晚乍然驚醒,就像是從一個美夢中驚醒一般,她的面上,現出疑惑:“阿遲?”
車子裡,除了自己,根本沒有程思遲的一點影子,她猛地推開了車門,眼前所見,一片荒蕪,像是被人廢棄的荒地一般,臻晚晚從來不知道b市還有這樣的地方,她的腳在原地轉了一圈:“程思遲,你在哪裡?”
臻晚晚先是小聲地喊:“這個玩笑一點不好笑,阿遲,你出來!”
傍晚時分,逢魔時刻,臻晚晚覺得,這裡壓抑而陰森:“程思遲,你出來!”
她大喊。
身後,一個高大的人影接近,猛然,攬住了她的腰肢。
“啊!”
臻晚晚一聲驚叫,下意識地便要用自己從艾瑪那裡學的招術對付對方,只是,根本沒用,見招拆招,身後人彷彿能夠提前預知她的每一招每一式,臻晚晚只是幾個呼吸間,便被壓住了雙臂,摁在了地上,土地之間冰冷帶着些許腥澀的泥土,讓她的身子冷的打顫,那隻按住她的手,根本便不是臻晚晚能夠掙脫的了的:“程思遲,你究竟要玩什麼?”
程思遲將臻晚晚抱起,然後,放到了一層厚實的衣料之上,是程思遲外套,他強制地按壓着她,指尖,在臻晚晚的眉宇間留連。
臻晚晚怒極而吼:“你要說什麼便說,這樣有意思嗎?”
“呵呵,晚晚,你覺得沒意思,我覺得有意思的很!”
男人的頭湊到臻晚晚的耳邊,而他的手,卻是自臻晚晚的容顏下落,然後,刺啦一聲,一把撕開了臻晚晚的前襟,那一刻,冰冷的空氣灌注,更加冷的,是臻晚晚的心。
“程思遲,你要做什麼?你滾開!”
臻晚晚尖叫着,比起方纔有章法的攻擊,她現在只是一個無助的女人,她掙扎着,踢打着,死命地抓撓着,可是,程思遲便彷彿是一個沒有感情沒有痛覺的機器人一般,任由着臻晚晚撲騰,反抗,兩個人在地上近乎搏鬥一般糾纏着,泥土,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劃出了一道道髒污的痕跡,程思遲進入臻晚晚的時候,她的手,在他的臉頰上狠狠地劃落三道抓痕,程思遲始終機械地運動着,彷彿根本感覺不到痛楚一般。
“程思遲,你個王八蛋!”
臻晚晚惡狠狠地罵着,她感覺到自己下面痛的厲害。
“晚晚,晚晚,你要記得這種感覺,你要記得,這就是被男人侵犯的感覺!”
程思遲的話,讓臻晚晚終於失控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頸處,那麼狠,那麼用力,程思遲那裡,劇痛,鮮血不斷溢出,染紅了兩個人的身子。
“程思遲,你是個混蛋!”
臻晚晚的聲音滿含着怨氣與怒意,她的脣齒間,滿是鮮血的味道。
她緊緊地握着拳,望着男人沉默地將一件件殘破的衣服往自己身上披,一把打落男人手中那已經骯髒了的外套:“程思遲,你難道不想要解釋些什麼嗎?”
臻晚晚有些怨恨,卻也有些隱隱的祈求,剛纔的那一場歡愛,於臻晚晚而言,宛若強暴,身體是痛的,心更加痛,可是,她還是想要程思遲說些什麼。
“你要我說什麼?”
程思遲微笑着,那笑,讓臻晚晚失控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程思遲,在你心裡,我是什麼?”
臻晚晚和程思遲不是第一次在一起了,卻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沒有尊嚴的強迫,感受到了羞恥與痛苦,方纔程思遲的表現,讓她覺得自己便像是一個廉價的妓女一般,在野外,幕天席地,被一個男人,強迫。
程思遲臉上浮現了一點紅腫,他脣角的笑還是沒有消散,像是一張面具一般:“那麼,晚晚,我在你心中,又是什麼?”
程思遲像是在吟誦着一首詩歌般,用低沉磁性地聲音,控訴着臻晚晚:“在你明明知道葉向歌對你不懷好意的時候,跟着他去了極北,在你遇到那樣的情形後,明明給我打了電話,卻不願意在電話中對我說上一句真相,在你躲藏的這幾日,你始終,都沒有想過,向我求救!”
“臻晚晚,我是你的什麼人?哈,我只是你一夜情的對象嗎?在你心裡,我難道那樣不值得依賴,不值得相信嗎?我強迫你,你痛苦,那麼,你是否想過,如果今日我回到b市所見,是葉向歌設計的你被那兩個男人強迫的畫面,你又讓我情何以堪!”
聲聲質問,句句控訴。
“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臻晚晚只是這麼八個字,卻比什麼都要讓程思遲冷徹心扉,也許,他早已經猜到了面前這個女人會說些什麼了吧,臻晚晚,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要狠,不是對別人狠,而是對自己狠。
“程思遲,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目標,今夜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我們以後,再也不要見面了。”
臻晚晚踉蹌着站起,自己主動披上了那些破破爛爛的衣物,轉身便要離開。
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臻晚晚臉色驟然冷卻:“程思遲,你不要太過分!”
她被程思遲抓住的手,反手向着程思遲的腹部擊去。
“唔!”
一聲悶哼,臻晚晚感受着五指間的濡溼,不敢置信地轉頭,望見的,是程思遲腹部的刀柄,那是一把手術刀,她第一次和程思遲去的那間公寓裡,見過的很多類似的東西,她甚至用這樣的東西,割破過某個人的咽喉,可是,現在,當臻晚晚望見自己按着程思遲的手,一起按在刀柄上,看着汨汨的鮮血,從程思遲的腹部流出時,臻晚晚的眼睛,一片黑暗。
“爲什麼......”臻晚晚不會以爲程思遲會想要傷害自己,即便方纔他那樣逼迫她,所以,她才更加不敢置信,那把手術刀,分明是程思遲故意的,他故意握在手中,激的自己發怒反抗,然後讓自己和他一起,親手將刀子送入他的腹部。
“這就是我的感受,晚晚,你現在,感受如何?”
程思遲還在笑,笑的那雙狹長的鳳眸,都彷彿流離着光彩一般,而他的面色,卻漸漸蒼白。
臻晚晚僵直着身子,愣愣地站在那裡,眼睜睜地看着她喜歡的人,在意的人,故意傷害自己,卻無能爲力,甚至,還起到了推手的作用,臻晚晚覺得,想笑,卻更想要哭。
“去,去醫院!”
她說,咬牙切齒說着這四個字,即便程思遲穿着是件深色的衣服,那越來越濃郁的血腥味,卻讓臻晚晚覺得暈眩。
“與你無干!”
程思遲說,將臻晚晚給他的那四個字,還給了臻晚晚。
然後,他的身子,慢慢地,轉過,踉蹌着向着車子那裡挪去,一步,一個染血的腳印。
推金山,倒玉柱。
“程思遲,你想死,別死在我的面前,你這樣算是怎麼回事,你這算是怎麼回事!”
臻晚晚吃力地扶住了他,明明那麼冷那麼兇狠地吼着程思遲,卻是淚流滿面。土狂他圾。
程思遲歪着頭,指尖,輕輕揩過臻晚晚的眼角,將她的眼淚,含在了脣上:“晚晚,你心痛了。”
望着手術中的字樣,望着那一直亮着的紅燈,臻晚晚不斷擦拭着自己的淚水,脣哆嗦着,全身那麼冷那麼冷,腦海中,一直迴盪着程思遲的話,你心痛了,晚晚,你心痛了。
是的,她心痛了,她他媽的心痛了,程思遲,你真是我的剋星!